第八章
地方召会的历史(六)
读经:林后四15三5~68腓一20~21上,西一25~28弗三8~11五32
在已过两章,我们看见倪弟兄的苦难以及他借苦难所学的属灵功课。福音书给我们看见,主耶稣也遭受热中宗教的犹太人逼迫。他们藐视祂、批评祂、反对祂并攻击祂。他们也播散关于祂的恶名和谣言。使徒行传和书信显示,热中犹太教者用各样的方式逼迫使徒们。今天宗教人士也逼迫主恢复里真实跟随主的人。他们藐视、批评、反对、攻击那些在主恢复里跟随主的人,又播散虚假的谣言。
除了忍受从基督教而来的这种攻击,我们看见倪弟兄也因着我们中间某些人而受苦。他被无理的革除,又忍受异议的苦。异议者可能说带头的人或召会的好话,只是正面的话之后总是跟着一个字:“但”。他们会说,“某某弟兄是很好的弟兄,给人生命的供应,但…。”“但”字后面的话总是消极的。
倪弟兄也因别人的不成熟和无能而受苦。不成熟的人不喜欢作,只喜欢说。有些人在办公室里不好好作事,却喜欢讲话。在召会生活中,劳苦的人不会讲很多。那些讲很多的人作的都不多。使徒保罗称这样的人为“好管闲事”的人(帖后三11提前五13)。讲话的人与作事的人是不同的。在召会生活的开头,我有点被讲话的人骗了。我以为他们很爱主,因为他们表示非常关切主的工作。至终,我发现这些讲话的人并不真。不成熟和无能的人很会讲,倪弟兄因着这样的人而受苦。
他也因弟兄们的顽梗而受苦,他们不愿意对倪弟兄从主所得的引导说“阿们”。一面,我们必须学习忍受别人的顽梗,但另一面,我们必须丢弃我们的顽梗。我们该常常学习赞同弟兄们。我们不该太信靠自己。反之,我们必须学习信靠我们的弟兄姊妹们。我们也看过倪弟兄因着人有野心要得地位,以及圣徒中间的背叛而受苦。
 
倪弟兄的职事
 
职事出自启示与苦难
我们已看过倪弟兄从主所领受的启示,以及他所受的苦难,现在我们要来看他的职事。在苦难之后就有职事。职事来自启示加上苦难。没有启示,人不会有任何职事,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供职的。但人若有启示却没有经过苦难,仍然不会有职事。人可以有教导的恩赐,但恩赐与职事有极大的不同。职事是更高、更深、更有价值的;恩赐本身可能是表面的、低浅的、没有价值的。
我们若得着启示,神会把我们放在火炉里,使我们经过苦难。借着这些苦难,我们就学到真实生命的功课,然后我们就会有职事。我们都必须对这两件事─启示和苦难─有深刻的印象。职事来自启示和苦难。
使徒行传和保罗的书信给我们看见保罗所受的苦难(西一24)。我们借着保罗的著作得知,他经过苦难以前,就领受了启示(林后十二17)。首先他得着了启示,但这并不是说,他得着启示以后就立刻很有口才,将他知道的传给人。即使他这样作了,那也不是职事。他所分享的不过仅仅是教训或恩赐的运用,而不是职事。然而,我们知道使徒保罗并不是这样。他领受了主的启示以后,主把他摆在炉里,摆在火中,好经过焚烧,经过苦难。我们在他的著作中看见一个顺序:先是启示,后有苦难。职事就从这二者而出。
启示必须烧到我们里面。这事可以用制作瓷器花瓶为例来说明。艺术家在花瓶上画一幅画,然后花瓶需要拿去烧,那幅画就烧到花瓶上面。画烧上花瓶,就永远不能抹去,因为画与花瓶成为一了。我们得着启示,好比在花瓶上画画;但之后启示需要烧进我们里面,好使启示与我们成为一。得着启示是一回事,启示烧进我们里面是另一回事。
启示乃是借着苦难烧进我们里面的。没有一个神真正的执事能免去苦难。那是不可能的,我们都需要苦难。我们能供应多少生命,供应多少基督丰富的实际,取决于两个元素:我们领受了多少启示,加上我们为着所得的启示经过多少苦难。启示必须加上苦难,这样我们才会有职事。
在所有书信中,我们能看见三件事:启示、苦难和职事。然后就有工作。工作不是出于教导或恩赐,乃是出于职事。保罗说他受了这职事(林后四1),并且被作成新约的执事(三6)。今天,因着基督教的误用,“执事”这辞被破坏了。我们必须看见执事到底是什么。执事乃是一个有真正职事的人,这职事是由两件事─启示加上苦难─所产生的。
 
恩赐与职事的不同
也许我们会问,恩赐与职事有何不同。民数记记载,巴兰的驴子会说人话(民二二28)。那是职事吗?那不是职事,只是恩赐。恩赐与职事的不同,也可以用一个同时会说中文和英文的中国人来说明。因为中文已经作到这人里面,所以他讲中文很自然,不费力。因着中文已构成在他里面,他用中文说话就是一种“职事”。因着英文并未作到他里面,所以他用英文说话乃是一种“恩赐”。
职事是什么?职事乃是你所是的表现。尽职事就是将你所是的发表出来。但是,运用恩赐却可能是一种表演。一个人行动、作事并说话时,就将他所是的彰显出来;他所是的彰显就是他的“职事”。有时猴子经过训练可以模仿人的行动,但那只是一种表演;那是“恩赐”。今天基督教里有很多这种表演。
如果使徒保罗与我们同住一个月,我们会看见他自己就是他供职所传讲的。保罗的确就是他所传讲的,因为他所看见的已经作到他的所是里。至终,他供职所传讲的,就是他所是的;那个人就是那篇信息。在今天的基督教里,人可能仅仅很有口才,很有学问,甚至他讲话时会带着某种宗教的腔调;那是一种表演,而不是真实的。然而,保罗不一样。
我认识一些有名的基督教工人,他们讲了不少关于十字架的功课。但是当我与他们在一起,我看不到十字架的功课。我与倪弟兄在一起的经历却不是这样。我与他在一起超过十八年。有时他讲到十字架,但我在他身上看见十字架。苦难多方的临到他,那就是十字架的作工。十字架已经作到倪弟兄里面。他的供职不是仅仅借恩赐而施教;他所有的乃是一种职事,那职事就是他的所是。
我们不该太过珍赏恩赐。巴兰的驴子说人话是个神迹,但我们不该对这种事太兴奋。反之,我们必须得着正确的职事,然后就会将我们所是的供应给人。我们的口才和恩赐都算不得什么。魔鬼很容易利用我们的口才和恩赐来欺骗我们。我们不该信靠或珍赏我们的口才、恩赐或才能。我们可能因着某人很有才能而羡慕他,但单单有才能是可怕的。为着建造召会,我们所需要的不仅是恩赐和教训,我们乃是需要职事。我们需要弟兄姊妹得着神所启示的东西烧到他们里面。这样他们就会有职事。
当人有了职事,他不需要说太多,他的同在就将生命供应给人。他是否在聚会中,事关重大。有他在,聚会就很丰富;他一不在,聚会就有所缺欠。甚至他在聚会中没有说话,只要他在,聚会就不一样,因为他这个人有一分真正的职事。他不是仅仅有些教训、知识或恩赐,乃是这位在永远里的神有些东西作到他里面了。这样一个人的同在,就是不一样的。
当圣徒们把难处和问题带到这样的人面前,有时他一句话都不需要说,问题就解决了。已过我曾看见这样的事。当圣徒们把问题带到这样的人面前,他们就得着亮光。这个人的同在成了亮光,因为光已经作到他里面。人来到他面前,就在光照之下;他们在他的光中看见亮光。今天在召会中我们需要职事。倪弟兄贬低恩赐,甚至定罪恩赐,他总是一再强调职事。
哥林多前后书表明恩赐与职事之间的区别。前书消极的对付恩赐,后书积极的说到职事。召会需要职事,远过于恩赐。保罗在给哥林多人的头一封书信里贬低恩赐;在第二封书信里一再着重职事。我们已经领受这职事,就是属于灵,属于生命的职事(林后三68)。今天众召会所需要的乃是职事,不是恩赐。倪弟兄得着启示之后,又经过了许多苦难,然后职事就从他出来了。他有职事。
 
倪弟兄职事的两方面─基督与召会
倪弟兄的职事明显有两方面─基督与召会。他的职事是完全、适度、充分平衡的职事。借着我的阅读,以及我对召会历史的认识,我得知从头一世纪直到现今许多著名属灵人的生平。我从未看过一个人像倪弟兄那样充分并完全平衡的说到这两方面─基督与召会。他真的看见基督的异象,也领受了关于召会的启示。他的出版总是论到基督与召会,非常适度并平衡(参《教会的正统》英文版序)。他出版了许多书,论到基督是我们的生命和一切。召会的实际或内容乃是基督自己。他也出版许多书论到召会的实行。倪弟兄的职事所论到的基督,并非为着信徒个人;倪弟兄为着他职事所领受关于基督的异象,乃是基督为着召会。
许多所谓属灵的人教导基督的事,都是为着基督徒个人。在他们的教导里,他们并未顾到召会。他们甚至害怕说到召会,因为他们知道这会引起难处。为了避免难处,他们只顾到用基督帮助信徒个人的生活。倪弟兄却不一样,他领受的异象是关于基督作信徒的生命和一切,来为着召会的建造。
信徒所经历的基督,乃是召会的实际、内容。为要与这实际相配,就需要有召会的实行。召会的实际乃是内容,召会的实行乃是显出。基督不是单单为着个别的基督徒,而是为着基督团体的身体。祂为着个别的基督徒,乃是为着建造祂团体的身体。
召会的实际,就是基督被我们个别的基督徒以团体的方式实化。为配合这实际,我们需要召会的实行。我们无法以个人的方式持守基督作实际。我们必须脱离自己私人的利益,来在一起以基督作实际而实行召会生活。然后我们就能见证,甚至向神的仇敌见证,我们是一,并且我们不只有召会的实际,更有召会的实行。
基督和召会是倪弟兄职事主要的点。我认识倪弟兄的职事到这个程度,乃是借着读他的书,也是借着与他相处。我感谢神并赞美主,让我得听他讲道,又与他直接亲自谈话,看他如何处事为人;这是何等权利!当初在一九二五年我读到他的文章,我以为他必定是个很老练的长者。后来我发现他很年轻;那时他二十二岁,我二十岁。我开始与他接触,乃是借着读他的刊物。
至终,我读了倪弟兄所有的著作。我也编辑他许多的信息。我被指派编辑“基督徒报”里三个系列当中的一个。从一九三四年开始,该期刊主要的信息是倪弟兄所讲,而由我来编辑的。因此,我有机会读到他所有的著作。他的著作显示,他的职事有两方面─基督与召会。基督是召会的实际、内容,而召会需要有实行,与这实际相配。
一九二三年倪弟兄出版他第一分期刊,名为“复兴报”。他第二分期刊“基督徒报”于一九二五年开始出版,持续两年之久,到一九二六年。二六年后倪弟兄再度出版“复兴报”,约七年之久。“复兴报”主要是论到基督作我们的生命,陈明基督的身位与工作、基督的死、基督的复活、以及基督的升天等启示。那是当时全基督教里最深的属灵刊物。“基督徒报”主要是给幼年基督徒、初信者的话。一九三四年倪弟兄有负担复刊“基督徒报”。那时我已在工作里,所以他把编辑的责任交给我。那一年起,他负责“复兴报”,并嘱咐我负责“基督徒报”。除此以外,他又出版了许多书论到基督与召会。他的职事是由基督与召会所组成。
 
倪弟兄关于基督的职事被接受,但他关于召会实行的职事却被弃绝
许多在基督教里的人都接受倪弟兄关于基督的职事,却弃绝他关于召会实行的职事。我之前分享过,倪弟兄如何在一九三三年到英国访问普里茅斯弟兄会。在那时以前,他读了许多弟兄会的著作,并且透过和受恩教士,他也熟悉了宾路易师母和史百克弟兄的著作。一九三三年他去访问弟兄会时,也去伦敦的贵橡访问了史百克弟兄。弟兄会的人对这事感到困扰,因为他们是闭关排外的。他们以为倪弟兄已经加入他们,就不该再接触史百克的团体。那时弟兄会的人带他到加拿大和美国。他回来时,亲自告诉我在旅程中的一切事。
我们考量,知道我们不能跟随弟兄会的路,也不能跟随史百克弟兄的路。弟兄会的路是闭关的,史百克弟兄的路是没有实行的。弟兄会写过好几封信给我们,我们一九三五年回信给他们。
后来一九三八年倪弟兄再次去欧洲,在那里住了一年半,有更多的交通。他大多留在贵橡史百克弟兄的团体那里,也受邀到北欧各国讲道。在那一年半间,他尽职所供应的,主要是关于基督作生命这一面,因为他看见那里的人还没有预备好接受召会实行上的一面。《正常的基督徒生活》一书乃是汇集当时倪弟兄所讲的信息,这些信息由金弥尔(Angus Kinnear)收集并编辑;他当时是医科学生,受倪弟兄的教导。
当倪弟兄在欧洲时,他也把《工作的再思》从中文翻译成英文,英文版名为“正常的基督徒召会生活”(The Normal Christian Church Life)。他翻译此书是有用意的。该书是他在伦敦住在贵橡的时候翻译的,巴小姐(Miss Fischbacher)曾在这翻译工作上帮助他。该书由史百克弟兄的书房所印刷,出版之后引起了一些难处。许多年后史百克弟兄告诉我,那本书不该再出版,或者内容应该作一些改正和更改。当然,这本书是关于召会的实行,也论到一城一会的真理。
倪弟兄在英国停留一年半的末了,在贵橡的人为他办了一场欢送聚会,请他讲一点话。他很简短的说,人谈论召会,就像木匠谈论如何作椅子。谈论作椅子是一回事,但椅子在哪里?他又说,“许多人谈论召会,但我要问:召会在哪里?”
倪弟兄在一九三八年到贵橡;二十年后,我受史百克弟兄邀请到同一个地方。一九五八年我住在那里一个月之久,史百克弟兄把所有的聚会交给我,包括特会和一切经常性例会。我离开的那天晚上有一场聚会。我去聚会,心想不会叫我讲了,因为我第二天就要离开。但史百克弟兄来到我面前,说,“李弟兄,今晚你必须讲道。”我说我没有想到要说话。他带点玩笑的回应,提醒我说,“你不是曾经说过,在召会生活里,我们必须顾到弟兄们的感觉吗?”我听了他的话,就走上讲台,事先完全不知道要讲什么。我站在讲台上,请会众读启示录一章;然后我分享:职事是为着众地方召会,而非众地方召会为着职事。不管一个人的职事有多好、多属灵、多高,职事仍然必须为着地方召会。地方召会无论堕落到什么地步,仍然是金灯台。
至终,我发现史百克弟兄所走的路与此相反。他是用一班信徒来支持他的职事。那就是说,他的聚会是为着职事,而那个职事不是为着召会。我在贵橡讲了末了那篇道,几年以后,有人告诉我,我那晚的话把那里整个局面拆掉了。我在那里的整个月,史百克弟兄总是与我一同在讲台上主持聚会。聚会结束后,他总是对我很高兴,因为我都在讲基督作生命,和他所作的一样。但是我讲了末了那篇信息后,他速速独自下了讲台,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。当我单独从讲台走下来的时候,其中一位长老到我面前来说,二十年前那里曾弃绝了倪弟兄论到召会及其实行的职事。他说主没有忘记这事,二十年后主又差遣我来,提醒他们同样的事。
一九三八、三九年间,关于基督作生命这一面,倪弟兄的职事完全被北欧寻求的基督徒所接纳。但关于召会的实行,那地区的属灵情形无法让他完全尽出他的职事。在这之后他回到中国,首次开特会讲到基督的身体。他打电报给我,请我为着那个特会到上海来。那时他把在欧洲所发生的事讲给我听。他告诉我,在全地上只有一班人能“响应”我们所看见有关基督身体的事,就是史百克弟兄那个团体。然而,倪弟兄说,还有一个很大的“但是”。他们看见关于身体的原则,但他们没有看见召会生活实行的一面。倪弟兄跟我和另一位弟兄讲了很多他在贵橡时所发生的事。这另一位弟兄提议我们邀请史百克弟兄来我们这里。倪弟兄的确很有智慧,他说时机还未成熟。
后来,我被打发从大陆来到台湾,一九四九年在台湾开工。六年后,一九五五年,我们的人数有很大的扩增。台湾一些领头者收到国外来信,鼓励他们邀请史百克弟兄。其中两位认为我们需要属灵上的帮助。我同意他们的想法,但我说我们必须谨慎。我告诉弟兄们,在史百克弟兄所出版的报,“见证人与见证”(The Witness and the Testimony),最近一期他写了一小段话,向送他圣诞贺卡的人致谢;那是一九五五年一月号。我告诉弟兄们,主给我们亮光看见要弃绝与圣诞节有关的一切事,但这里却有一个属灵人,还在向送他圣诞贺卡的人致谢。我告诉他们,我们认识人,常常不是在大事上,而是在小事上。这是因为人在大事上会非常小心,会装假并有所遮掩;但在小事上就会随便。我们必须学习不凭着“头”,而是凭着“尾”来认人。
为这缘故我告诉弟兄们,我们必须谨慎。我们与那些在英国的基督徒一直有很好的交通。但我说,“假如我们邀请他来,而他对一些事有异议,我们就会有难处。我们最好维持与他有好的交通,不要直接有接触。”两周过去,那两位弟兄又再提出要邀请史百克弟兄的事,我就听了他们,同意邀请他来。于是我写了邀请函,一九五五年他就来到台湾。
在头一次的访问,他与我们在一起,情形很好。他照着我们所期望的,讲到基督作生命这属灵的一面。然后我们邀他第二次来,但在这第二次的访问里,他反对召会的实行,召会的立场。我与他有三十次以上的长谈,每次约两三个小时。但他大大反对召会的立场。召会的实行是很大的真理,但要实行这真理需要付代价。
我再说,倪弟兄的职事关于基督的一面,完全被接纳,但他职事关于召会的一面却完全被弃绝。有人觉得单单出版倪弟兄关于基督的书就足够了。然而,把倪弟兄论到召会的书隐藏起来,是完全不公平的;这并不忠实。我多年与倪弟兄天天在一起,他多次将他的心向我敞开。我可以说,我至少是三个最认识他之人当中的一个。我知道他的立足点。我被倪弟兄打发从中国大陆出来。我问他为什么作出这样的决定,他告诉我,仇敌也许会把我们在中国一网打尽。他说,如果我出得来,我们仍会留有余种。就这面意义说,我是受他嘱咐,要为着主给他所看见的负责。人越要把倪弟兄关于召会的书藏起来,我越有负担要出版这些书。
至终,关于两方面的虚假谣言传了出来。第一面说到战后倪弟兄改变了他对召会实行、召会立场的观念。第二面说到李常受与倪弟兄不同,因为李常受太着重召会生活的实行。关于召会生活的实行,仍需要奋斗和争战。我们出版《教会的路》一书时,我把每一篇的出处列出来,标明信息释放的时间。这证明战后倪弟兄没有改变他对召会实行的观念。《教会的路》一书里的信息,都是倪弟兄从一九四八年到五一年间所释放的。在这些信息里,倪弟兄印证了他在一九三七年所看见关于召会生活的实行,完全是正确的。对于召会的立场,他的观点完全没有改变。
有些人给人错误的印象,以为倪弟兄只顾基督的启示和经历,不顾召会生活的实行,那是完全不忠实的。我有负担把他所有论到召会生活实行的书都发行出来。对于这项真理及其实行,一直有真实地争斗和争战。我多年一直为此受苦。因着史百克弟兄在远东异议的说话,一些年轻人就受影响而背叛。他们持守一种观念,认为不需要有实行上的召会生活。他们觉得,只要我们凭基督活着,在属灵一面就是基督的身体。
今天关于倪弟兄论到基督与召会的启示和职事,争战仍然猛烈。单单出版他论到基督的书,就一面说是帮助圣徒,但就另一面说,这是欺骗和蒙骗。这对倪弟兄不公平。人若是公平的,就应当出版倪弟兄所有的著作,让读者自己来分辨。我们都必须清楚仇敌是诡诈的。我很高兴看见有人出版倪弟兄论到基督作生命的书,但仇敌的诡计乃是要隐藏倪弟兄论到召会实行的书。说倪弟兄改变了他对召会的观点,并说因此李常受与倪柝声是不同的,是属魔鬼的诡诈谎言。
因着召会的实行,我遭受许多反对与攻击。但我能作什么?我必须向主忠信,我也要忠于倪弟兄给我的托付。我们必须领悟,在一切的争战和争斗中,得胜是属于主的。祂已经赢得胜利。我们需要看见,今天我们的立足点在那里,并看见主借倪弟兄所给我们真正的职事。他的职事不是只有基督而已;他的职事乃是基督为着召会。基督与召会─这是我们的异象,我们为此受苦,至终这也成为我们的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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