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篇
召会、工人与工作的关系
我们需要来看召会、工人以及工作,彼此间的关系。我们常在交通谈话、讲道或祷告时,说到这三个名词:召会、工人和工作。尤其当弟兄姊妹往外开展工作时,我们便很容易听见负责弟兄们报告说,“马尼拉的地方召会,定规每个月要拿出一千元,供给开展的工作。”有人就问说,“这一个月一千元是作什么用?是怎样的用法?”这样的问题,证明弟兄姊妹对于召会、工人以及工作,这三者间的关系,并不太清楚。
所以,我们实在需要和弟兄姊妹,将这件事好好说清楚。我们需要回到新约圣经里,花相当的工夫来研读,才能使我们将这件事看得清楚,使各地的弟兄姊妹都能认识这点真理。
二千年来,从使徒们过去之后,对于这件事,召会就模糊不清。相沿下来,直到今日,无论是罗马天主教,或是更正教的各公会,对这件事都或多或少偏离了圣经的教训。有的偏离得多,有的偏离得少,很难找着一班基督徒,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偏离的。这件事是什么呢?就是召会、工人和工作,三者彼此间的关系。我们要把这三者的关系看清楚,便必须来看召会的组织,或者说召会的组成。这些字眼都是我们迫不得已,用来为要叫弟兄姊妹明了的。召会的组成,简单说,就是由所有得救的人合组而成的。若将所有得救的人都减去,就没有召会了;而所有得救的人合起来,就是召会。所以,召会乃是由众圣徒合组而成的。
 
宇宙召会与地方召会的分别
然而,召会并非如此简单,因为召会有宇宙和地方的讲究。我们若是把新约的教训仔细读过,就会读出宇宙的召会和地方的召会,这两面的讲究。比方,弗一23的召会,按前后文,是指宇宙召会说的。加一2下半和使徒行传许多地方(徒八1九31十三1),则是指地方召会,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召会说的。所以,说到宇宙性的召会乃是独一的,在整个宇宙里只有一个召会。这一个召会,就是基督的新妇;如同一个丈夫,只该有一个妻子。召会是基督的新妇,说出召会乃是独一的。这一个召会乃是宇宙的。
这一个召会也是基督的身体;基督的身体只能有一个。召会是基督的身体,乃是指不变的宇宙召会。整个宇宙的召会,是不分古今中外。“宇宙”这辞,包括古今中外,因为宇宙包括时间,也包括空间。所有的空间和所有的时间加起来,在中文里,就是宇宙。古今中外所有的召会合起来,就是一个宇宙的召会,乃是基督的身体,基督的新妇,是独一的,是宇宙的。
另一面,我们在使徒行传里,在书信里,读出多数的召会。比方有的地方说“众召会”(加一2下),有的地方说“遍处的召会”(徒九31)。这给我们看见,乃是有许多个召会,这许多的召会乃是地方性的,如同现在我们所看见的。在马尼拉有一个召会,在香港有一个召会,在台北有一个召会,在伦敦还有一个召会。这许许多多的地方,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召会。这些在地方上的召会,通称作地方召会。这些地方召会合起来,就成为宇宙的召会。
宇宙召会如同一个大圈,像月亮一样;在宇宙中只有一个月亮,无论是在纽约的,或是在马尼拉的,都是同一个月亮。如同在宇宙里,只有一个召会,宇宙的召会就是基督的新妇,基督的身体。有些在一千九百多年前,就显在耶路撒冷;有些在一千五百多年前,就显在欧洲;以及今日显在东方许多的地方。所以这个宇宙召会里,有许多的地方召会,因为一个地方就有一个地方召会。这些地方召会,合起来就是宇宙的召会。不论是在香港的召会,在马尼拉的召会,或是在台北的召会,所有的地方召会合起来,就是一个宇宙召会。
 
“工人”在圣经中的定义
前面所说的,是宇宙召会与地方召会的分别。这里有一个问题:工人是不是在地方召会里?这是一个两千年来在召会中,始终无法好好解决的问题。工人这一个称呼,有狭义的用法,也有广义的用法。广义的用法是,凡是事奉神的人,都算是工人。比方我们出去传福音,作主的工,所以是主的工人。如同所有得救的人,都是神的仆人,这是广义的用法。然而,我们说使徒保罗是神的仆人,这便是一个狭义的用法。同样的原则,对工人也是如此。使徒保罗说,“我们这些使徒是与神同工的;”(参林前三9林后六1)他也告诉提摩太:“你当竭力将自己呈献神前,得蒙称许,作无愧的工人…。”(提后二15)这几处所说的“工人”,无疑都是狭义的用法。
本篇信息所提的工人,不是指着广义的用法,乃是指着狭义的用法。狭义来说,工人是指什么呢?用圣经的话说,就是被主所差遣出去的一班人,也就是圣经所说的“使徒”。在召会历史中,人对“使徒”有些不正确的观念。甚至在我年轻时,听见讲道的人很郑重地说,历代全世界的召会中,前前后后只有主耶稣时代的十二使徒;从那十二使徒过去之后,就再没有使徒了。当时我认为那是合乎圣经的,但慢慢的,我越读圣经,就越觉得不是那回事。譬如,保罗和巴拿巴都是使徒。有些人主张,使徒只有十二个人,认为犹大吊死了,保罗乃是去补他的缺。若是这样,那应该有十三个使徒,因为巴拿巴也算是使徒。圣经明明在使徒行传,称巴拿巴、保罗为“二使徒”(十四14),所以巴拿巴也是个使徒。此外,西拉也是个使徒(十五22),并且我们能找出清楚地凭据,指明提摩太也是个使徒(罗十六21)。这证明在使徒时代,就有许多的使徒。若不是有许多使徒,就不会有所谓的假使徒了。如同在菲律宾只有一个总统,所以不可能出现假总统。然而,若是一个国家可以有三、四个总统,那就很容易出现假总统。
启示录二章说到,“那自称是使徒却不是使徒”的假使徒(2)。在哥林多有人质疑,到底保罗这个人是不是使徒?保罗就说,“若是对别人我不是使徒,对你们我总是使徒。”(林前九2)这就证明使徒的数目是没有限制的。甚至召会和信徒可以试验谁是使徒,谁不是使徒。这就说出,使徒没有什么特别,乃是普通的一班人。
使徒既是召会中相当有分量的人,但又不是特殊人物,那么使徒到底是什么?照圣经看,使徒就是神所差遣出去的工人。一个人蒙了神的呼召,受神差遣出去传扬主的福音,拯救罪人,设立召会,造就召会,这样的人就是圣经所说的使徒。所以,我们所说狭义的工人,就是指这个受神差遣的人,也就是圣经里所说的使徒。后来在欧洲出现一个拉丁字,相当于英文的missionary(传教士)。这个字在拉丁文里,意思就是受差遣。近来无论是罗马天主教,或更正教的各公会,打发人出去传道,都叫他们missionary。因为这些传教士多半是从西方来的,所以我们也有“西教士”这个说法。
其实missionary这字的意思,应当相当于新约圣经里的使徒,就是指神所打发出来,传福音、设立召会的人。我们所说狭义的工人,就是指这一班使徒,被神差遣出去,传福音、设立召会。
 
召会是地方的,工人是区域性的
有人问说,工人是在什么地方?地方召会里有没有工人?我们若把整本新约仔细读过,我们读不出在地方召会里有使徒。地方召会里,没有狭义用法的工人;所以,地方召会里没有使徒,使徒是超地方的。徒十三章说,“在安提阿当地的召会中,有几位申言者和教师。”(1)很希奇,在安提阿那里没有使徒。在别处的召会,我们也读不出有使徒。然而,林前十二28说,“神在召会中所设立的,第一是使徒。”这怎么说呢?一面在各地的召会中没有使徒;另一面圣经又说,神在召会里所设立的第一是使徒。我们把圣经仔细的合起来读,就得着一个结论:在地方召会里没有使徒,但是在宇宙召会里有使徒。
在宇宙召会里有许多地方召会,但在地方召会里没有使徒,在宇宙召会里才有使徒。在使徒时代,有外邦、犹太两个区域。彼得、约翰作使徒时,是在犹太人中间作使徒,就是在犹太的区域里。然而保罗、巴拿巴作使徒,乃是在外邦人中间,是在外邦区域。我们仔细读新约圣经,就能看出这是犹太召会,或是外邦召会。譬如,在犹太区里,彼得、约翰是工人;在外邦区里,保罗和他的同工是工人。一个宇宙的召会,分作一区一区。在这一区一区里,各别都有使徒;而这一区一区的召会,都是在那一区里的使徒设立的。所以,在那一区里,又有一个一个地方的召会。
我们从使徒行传能读出,彼得、约翰是犹太区的使徒;凡是那一区里的召会,都是彼得、约翰设立的。耶路撒冷的召会是彼得、约翰设立的,撒玛利亚的召会也是彼得、约翰按手设立的。到了外邦区域,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召会,都是保罗还有和他同工的那一班人设立的。所以,在宇宙召会里有区的讲究,还有地方的讲究。在一个区里有工人,在一个地方上有召会,而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召会,都是那一区里的使徒或工人设立的。
 
召会与工人的关系
召会是地方的,工人是区域性的。那么召会与工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呢?一个区里有使徒兴起来,意思是,这个使徒是受差遣到这个区,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设立召会。所以,一个一个地方的召会,以及长老和执事,都是使徒设立的;使徒在区里可说是一个最高的权柄。
使徒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召会,乃是超地方的一班工人,为着照顾、供应各地的地方召会。在各地的召会都是平等的,没有总会;这是顶奇妙的。我们在圣经里找不出总会,不像今日的罗马天主教,以梵谛冈为总会;也不像今日的更正教,各宗各派都有其总会。在圣经中,召会没有总会,所有的地方召会无论大、小,都是平等的,都是各自为政,直接活在元首基督之下,直接向元首负责。耶路撒冷的召会,不能辖管撒玛利亚的召会;撒玛利亚的召会也不能辖管耶路撒冷的召会。照样,今日马尼拉的召会不能辖管香港的召会,香港的召会也不能辖管马尼拉的召会;马尼拉的召会不能辖管怡朗(Iloilo)的召会,怡朗的召会也不能辖管马尼拉的召会。尽管马尼拉的召会比怡朗大多了,但二处召会是平行的,都是在元首基督之下。这是各地召会彼此之间的关系。
在各地的地方召会和工人的关系,要看那一个地方召会,是不是这一班工人所设立、所造就的。如果是这班工人所设立、所造就的,那个地方召会就得服在这些工人的权下。这些使徒,或者说这些工人,在他们所设立、所造就的召会上,有一个属灵的权柄;这些地方召会就服在那些工人的权下,受那些工人的带领和栽培。这就是地方召会和工人的关系。
 
“工作”在圣经中的定义
既然如此,那么有没有“工作”这个组织呢?同工出去工作,的确有所谓的工作,但没有工作这个组织。有工作的组织,就是堕落。一有组织,就如今日更正教的差会。更正教里不只有传教士,还有差会(mission)。差会就是他们工作的一个组织,这是不合圣经的。圣经里有使徒,但圣经里没有使徒的组织,我们找不出所谓的组织。所以有工人,也有地方召会,但没有工作这一个组织。或许弟兄姊妹要问,既然没有工作的组织,为什么我们还常说,工作和召会的分别?这在于我们如何领会。我们若领会,工作是指组织说的,那就是错误的;我们若是指工作那一件事说的,那就对了。没有组织,只有那一件事,这就对了。
这给我们看见,什么叫作地方召会,什么叫作工人,什么叫作工作。工作是指工人所作的那一件事,并不是一个组织。工作是在工人手中,也在工人肩膀上,这完全是工人负责的一件事。譬如,我们两个是工人,到人中间传福音,在一个地方开始了一个工作。我们是工人,我们所作的就是工作。那里有人得救,就成立、产生了一个地方召会;我们就再到别处传福音。就我们两个人而言,我们是工人;就兴起来的召会说,是地方召会;就我们两人负责推动的工作说,就是工作。我们看见三个都有了:工人、召会、工作。然而,我们不要忘记,当我们每次提起工作时,都不是指组织说的,乃是指工作那件事说的。这三件事彼此的关系乃是这样:地方召会是工人设立的,工作是工人负责推动的。
比方,有位弟兄得救了,是马尼拉召会中的弟兄。他平常传一点福音,有时也会站起来申言,也能作教师。他是召会里的人,那么他是不是一个工人?不是。因为他还没有被主差遣出去,所以还不是一个工人。有一天,他在主面前清楚了,主呼召他,分别他,打发他到三宝颜(Zamboanga)去,在那里传福音,设立召会。同时,他也得到一班同工们的印证,觉得主给他这个托付,承受这个使命,有这个恩赐。并且派另一位弟兄和他同行,一同去作工,他们就到三宝颜去。这时,这个弟兄是那一个地方的人?原来他是在地方召会里,现在他成了工人;再过一段时间,他在三宝颜建立了一个召会,有上千人聚会。后来,他实在走不开,只好留在三宝颜召会里,和弟兄们一同事奉,也成为其中的一个负责人、长老。这时,他又进到召会里了。
 
关于财物供给的交通
我们还要提到供给的问题。首先,召会没有总会,工作没有组织,所以,我们中间的财政没有统制,没有中心。若是有总会,就有经济的中心;若是工作有组织,也就有财政的统制。然而没有总会,也没有工作的组织,所以没有财政上的中心和统制。每一个信徒都可以受主引导,奉献财物供给地方召会。譬如,在马尼拉召会的人,都有绝对的自由,受主的引导奉献财物,供给那地召会的需要。同时,马尼拉的弟兄姊妹,每一个人也都有绝对的自由,奉献财物供给任何一个地方召会。不必问长老,不必问工人,也不需要人过问、干涉。又譬如,你有一个引导,虽然你是马尼拉的弟兄,却想要供给香港,或是台北、纽约、伦敦的召会,都有绝对的自由,没有人统制这件事。我们没有总会,没有组织,完全是自由的。所有圣徒对任何地方召会,都有绝对的自由供给。
第二,所有圣徒对所有的工人,都有绝对的自由供给。譬如在菲律宾的某一区,有十多个同工,弟兄姊妹有绝对的自由供给他们。没有一个地方召会,负责他们的薪水;也没有一个工作的组织,负责供给他们。他们是直接仰望神,像地方召会直接仰望神一样。所以,众圣徒可以随从主的引导,一个一个的供给他们,不一定是限于那一个地方。有一件事是最美丽的,譬如在马尼拉这里有两、三个同工,因着主的安排,全时间留在这里。有时,在怡朗开奉献箱,开出几个奉献包,是给马尼拉同工的;同样的,也有几个同工,因着主的安排在怡朗,马尼拉的弟兄姊妹也应该有奉献,是顾到他们的。这是非常美丽的一件事。我们没有一个中心,没有一个组织,来统制、管理这件事,都是圣徒直接作在主面前。
或许弟兄姊妹会问,地方召会既然供给同工,为什么还有工作的供给呢?这有两面的意义。第一,有些弟兄姊妹,在祷告中对有些同工有感觉,觉得他们有需要,便在奉献中为他们摆上,奉献包上清楚写明是给他们的。这是圣徒直接在神面前顾到工人的需要。然而,有些弟兄姊妹,对工作的事不清楚,也不知道那一个同工有需要,或者连同工的名字都不知道,就在奉献包上写着:“为工作用”。召会开出这些奉献包后,就交给年长的同工们。为什么交给他们呢?因为他们知道各处同工们的光景,由他们来替弟兄姊妹分配。这并不是有一个工作的组织,在那里收什么奉献,不过是个奉献的服事而已。这是第二面。
最好是弟兄姊妹平常好好留意,召会中有那些同工,他们到什么地方去,有多少负担,有多少需要;若是每个弟兄姊妹都这样关心,这乃是讨主喜悦的。圣徒有这样的关心,随从主的引导,一包一包的奉献上,写明那个人的名字,就不必写为工作用了,也免去前面同工的麻烦。然而有时,我们不只关心出去的工人和工作,也实在有力量要奉献一笔款,但不知道实际的用处在那里。在这种情形下,就用简便的办法,包一个奉献包写为工作用,就可以了。这个款,召会一开出来,会交给前面年长的同工弟兄。他们不是留着为自己用,乃是照工作的需要,分送出去给那些作工的人,这是一面。另一面,实在有为工作用的意思,就要写明为什么工作用。譬如有两位弟兄,要为着某地方召会的工作,特别有奉献,就要在奉献包上注明,为那地方的工作。譬如:你注意宿务(Cebu),顶好就注明“为宿务工作用”。若是你关心怡朗的工作,就注明“为怡朗工作用”。前面年长同工弟兄,收到这个款,就会照着所指明的分送出去。
末了一个问题,比方一个地方召会定规,每个月送出一千元给工作用。这一千元,乃是召会定规的,并不是召会欠工作的,也不是召会付给工人的工资。长老们应该十分清楚,乃是每个月要从奉献的收入里,拿出一千元,供给往外去的工作和工人。然而,供给那些工人呢?供给那一分工作呢?这些都该在主面前好好祷告。并不是这里的召会,每个月必须拿一千元出来给工作用,不拿这一千元给工作,就是欠工作一千元。召会里没有所谓的“欠”。甚至即使定规了,却从未将一文钱给过工作,也没有欠工作什么。因为我们没有组织,不过是因着圣徒爱主的缘故,看见有弟兄姊妹蒙主呼召,到远处开辟主的工作,因而个人在主面前有所表示,在财物的供给上,与他们有交通。个人是这样,一个地方召会也是这样,每个月拿出一点钱来,表示和他们有交通。这并不是在组织上有一个责任。
若是主不给召会这个力量,不要说一千元,就是一元也不必拿。若是弟兄姊妹对于那些同工们,对于他们出去推广的工作,一点也不赞同,也不印证,里面没有感动,尽可以袖手旁观。这也可以,并没有什么错。因为我们不是在组织里,而是在主面前。无论是地方召会,或是同工,或是所谓的工作,都是绝对在主面前,一点也不在组织里,所以是彼此能看顾的。
圣徒个人能供给地方召会,地方召会看见信徒个人缺乏,也可以拿出来供给他;地方召会和信徒个人都能供给工人。反之,工人看见召会有缺乏,也可以供给召会;看见信徒有缺乏,也可以顾念弟兄姊妹。同样的,众圣徒个人和各地的召会,以及各地的工人,都可以顾到其他的工人,也可以顾到各地推广的工作。这没有组织上的权柄,更没有组织上的限制,众人都有绝对的自由活在主面前。
或许有些人想,如果工人收不到怎么办?不必担心,那是人在神面前信心的问题。或许有人说,有些人收得太多怎么办?我们也不要嫉妒,那是人在神面前负责的问题。不过,我们应该记得,没有一个好的地方召会收得多了,会积在那里;也没有一个好的工人收得多了,会为自己积蓄。无论工人或是召会,若是活在主面前,收得多的,除了自己的用度外,定规分送出去。我能向弟兄姊妹夸口,近三十年来,我们在国内的同工们,没有一个人为自己积蓄,我们的钱财都是流通的。
或许我们只有一千元,但是流通到一个地步,就像有二万、三万。这怎么说呢?比方这一千元是十个弟兄姊妹奉献的,都奉献到地方召会来。地方召会说,我们一个月花费一百元就够了;其他的九百元就送出去,送给三位同工。三位同工每人一个月各花一百元,还剩下六百元,看见有缺乏的弟兄姊妹,又送给他们,还有一部分送给外埠的同工。外埠的同工接到了,又觉得不需要,主已经给他们够多了,恐怕其他地方召会有需要,又寄给别的地方召会。实在说,那一个地方召会所送出去的,虽然是一千元,在账本上收一次记一次,别人送出来一部分又记一次。记来记去,是不是变成二万、三万了?
正因如此,所以我们在大陆时,没有办法统计我们中间到底收到多少供给。大家都是往“用”送,所以在财物上,我们实在看见主的同在;好像只有一点点的钱,却显得非常丰富。不像积攒财宝的人,钱到手中,就积攒起来;钱到某个召会里,就存到银行。不,我们的财物是流通的,不是到某处就停止。所以,我们能显出主的丰富。我们没有总会,没有组织,没有中心,所以也没有统计,一切我们都作在主面前。
讲于主后一九五七年一月十二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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