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九篇
与弟兄姊妹交通未来去留问题
从一九八六年八月开始,在台北有第一期的全时间训练;这训练将一直的持续下去。训练的主要目的,是成全学员走新路,将罪人带到主面前,使他们悔改得救,并且继续照顾他们。目前约有八千五百位这样的新人,在我们的照顾之下,并在他们家中有聚会。
在各地方召会中,圣徒虽然都有心愿,但就他们现有的力量,还是无法完全承接照顾家聚会的事。何况这些新人,都是借着全时间训练的学员们受浸的,是学员们所生的,至少都是学员们的果子。若是把他们交给当地的圣徒,恐怕有一部分会因此失去。所以经过多方考虑,学员们还得继续背负这个担子。
我们需要有五百位受过训的学员,继续在家聚会中照顾那些新受浸的人。台湾岛上受过训的圣徒,目前能一同配搭,继续尽这个负担的,加起来大约只有四百位。按照我们所希望得到的五百位,还差一百位。所以,需要说英语的学员,从其他国家,从欧洲、澳洲、南美洲、中美洲、非洲等地来的,有一百人留在台湾至少两年,继续照顾家聚会。
 
要与当地召会有透彻、喜乐的交通
无论如何,这里有一个紧急的需要,需要众召会配合。所有说英语的受训圣徒超过二百五十位,他们有三分之二,就是一百七十位,愿意留下来。对这里的需要来说,这是非常的好。然而这些海外来的圣徒,都是他们所在地的召会送来的,也是受当地召会的供给。毫无疑问,当地召会送他们来,供给他们,有一个目的,是要他们受训之后,回到所在的召会服事。假如训练之后,把他们都留在这里,恐怕当地召会就要觉得,是这里把他们抢过去了。若是这样,我们就不盼望他们留在这里,还是希望他们回到当地去。
无论是台湾的,或是从海外来的全时间者,若是要留下继续配搭服事,必须得到你们所在地召会,喜喜乐乐的阿们。不然,我们不会要任何一个人留在这里。你们都是各地召会送来的,并且各地召会是一直供应你们的,你们一定要得到他们喜乐的同意;不只是同意,更要喜乐的同意。这样,我们才有地位把你们留下;这也才是合式的路。
我们必须让召会之间的关系,一直是很愉快的;我们与召会之间,不是在办法律手续,只要对方点头就好。在属灵的事上,特别在基督的身体里,仅仅一个律法的“阿们”,不是我们所要的。我们想要得到的,是一个喜乐的阿们。即使是从台湾岛上其他召会来的,你们也必须确定,送你们来的召会,真的欢喜你们留在台北,参加台北社区福音化的行动。我们愿意听见喜乐的阿们。请你们把这件事带到主面前去祷告,并且与你们所在地的召会,就着你们去留的问题,有透彻、喜乐的交通。
 
交出自己学语言
要留下一同为着配搭社区工作的人,最好能留两年,才足够应付需要。我们很喜乐,讲外语的圣徒能加入这个工作,但我们会请求你们去学中文。白天你们要认真的学中文,晚上再参加家中聚会;否则,你们接触人还需要翻译的话,是不够照顾家聚会的。最有能力照顾家聚会的,是会讲双语的圣徒;他们在福音工作上能讲中文,又能讲英文,乃是所有福音朋友最欣赏的。然而,你们若只会讲英文,不能讲中文,他们仍会欢迎你们,但还是不合式。当福音朋友看见你们,知道你们是美国人,却又会开口讲中文,你们就得着他们的心了。所以,你们要多多祷告,也要交出自己来学中文。
海外来的全时间事奉者,若是送你们来的召会,喜乐的同意你们留下,我们是非常的欢喜。同时,我们要向美国的召会保证,当我们把你们送还时,将会连本带利的送还。所谓的利息就是,我们会送更多的中国圣徒去帮助海外的众召会。这应该是很甜美的交通。我们借用海外的圣徒,帮助我们福音化台湾;等我们告一段落时,不仅送还这些海外圣徒,我们会送更多的人到海外去。盼望众召会都听见这个消息,并且喜乐的说阿们。
两年半以前,我们打算到乡镇传福音,福音化台湾,但经过这些日子,我们看见,在大城市的人,都是受高等教育的,并且城市里的社区,人口相当集中。所以,我们决定先从城市的社区开始。在大城市中,台北属第一,我们要福音化台湾,要先得着台北,然后高雄、台中、台南。这是我们的政策。所有留下继续配搭的,要住到不同的社区里去。每一个社区,至少都有四百位得救的新人,所以,有很多的工作需要作。关于细则,我们容后再交通。
 
问答
问:我们想要留下来的人,可以用打电话或写信的方式,与当地召会有交通,还是我们应该回去和他们有交通?
答:任何一个方法都好。为了省时间,要快一点得到结果,最好是打电话回去交通。
问:这个工作要求最多一百人留下,还是要有更多?
答:只有主知道最多是多少。我们盼望你们都能留下;但必须要得到所在地召会喜乐的阿们,并且你们若要留在这里,就必须用功的去学中文。我们会给你们考试,不及格的话,就要把你们送回去。这里有一个原则,就是当我们要作一件事时,就要好好的作,不要有任何拖拉的光景。所以,你们若是要留下,你们自己要清楚,预备好接受负担学中文。最多六个月,你们就要都能讲一口流利的中文。
问:如果我留下的话,什么时候开始学中文?
答:这里的大学有很好的课程,教外国人学中文;我们会向学校查询。假如你们有任何事需要回去办理,就要回去办。若是你们不需要回去,就留下来,参加照顾家聚会的工作。我们给所有的人十天到两周的假期,有事要回去处理的,可以利用这个假期回去。若是不回去,要留下来的,你们可以去度个假,稍作休息。度假回来以后,就要预备好好劳苦了。首先,要去照顾家聚会;每一个人每周照顾七个家。同时,还要继续生产,就是叩门产生新人。
问:有些圣徒是自费的,需不需要再和召会交通?
答:我们不是作生意。只要你们是从某一个召会来的,就算你们不受召会的供给,你们也要得到他们喜乐的阿们,因为你们是从那个召会来的。不要只讲钱,好像因为你供给我,所以我才和你交通;不是这样,也不可以这样。凡是自费的,也需要从所在地的召会得到喜乐的阿们。
问:从澳洲来的圣徒们,是不是被考虑为像美国圣徒一样?
答:对于从澳洲来的圣徒,你们最好都回去,因为那里的召会和圣徒数目较少,需要你们回去服事。若是你们留下,会减弱澳洲和纽西兰的召会。所以,除非特别的情形,否则盼望你们都回去,加强那里的召会。换句话说,就是回去加强主在澳洲的行动。我们不作任何事,减弱主在这些新兴地方的工作。那里和美国不一样,对美国而言,即使我们借调二百人,也不会减弱他们;相反的,他们会焚烧起来。照我们所听见的,主在澳洲、纽西兰都有行动,所以你们更好是回去,加强当地的召会。至于从欧洲来的也是一样,你们最好还是回去,加强、帮助主在欧洲行动中的召会。
问:是不是从美国来的,都需要和其他召会的人一起组成队?那么,召会的供给该怎么分担?
答:从美国来的圣徒,要合起来组队,四、五个人组成一队。从起头,我们开始考虑全时间的事,就讲得很清楚,当一个召会产生一个全时间者,无论他去到那里,这个召会就要供给他。或许有人会说,那还是不要产生全时间的好,因为产生全时间者,他们都会离开所在的召会。求主扩大我们,我们所交通的只是一个原则;当我们去实行时,会有很多状况。若是纽约召会产生的全时间者,到巴西去配搭,主的主宰也会照顾到他在巴西的需要,那时他就可以告诉在纽约的召会,他不需要他们的供给了,因为主已经作了。
问:我是从英国来的,在英国不是很多人像我一样。有些全时间者没有来台北受训,有些受训后回去带职业。在这种情形里,我们该怎么作?
答:你们知道,主曾对那个又恶又懒的仆人说,祂承认祂是一个忍心的人,没有撒种的地方要收割,没有簸散的地方要收聚(太二五26)。我们永远不要想,服事主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大多数的人会选择在台北服事,因为在这里很容易;但主若要把我们送到一个地方,是没有撒种的,却要我们去收割,我们还得去作一些事;这是很艰难的。因此,不要拣选容易的道路。你回到英国,要预备好受苦,好好的劳苦。主会给你一些都是石头的田地;你要去撒种、禁食并祷告,相信靠着主的怜悯,加上祂的恩典,主是信实的那一位,必会叫你有收成。
戴德生弟兄当初到中国来,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甚至那些长老会的先锋,到中国的乡村,也都是不容易的。他们到乡下叩门时,那些乡下人都讲好,不要开门。当一、两位西教士来时,有人看见他们还在村外,就赶紧打起锣来,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村庄,然后所有的门就都关了。这是真实地故事。一位长老会的美国弟兄,他很聪明,灵巧像蛇。他站在门外;过了十五分钟或半个小时,里面的人会打开门,开一点点缝隙。当这位弟兄看见那个缝,就把他的拐杖,或是一根棍子放进去,里面的人就没办法关门。只要他得着一点点缝隙,他就把一只脚放进去,最后他的两只脚就都放进去了。
因着中国人本性善良,不是那么野蛮,并且有爱心,西教士了解这些情形,所以才敢进去。他们研究过中国人的生活方式,每一家都有一个磨,用来磨谷类。有钱的人用驴子推,把驴子的眼睛盖起来,然后要这头驴子推磨;穷人就要自己推,那是个很辛苦的工作。西教士研究后,知道这点,所以当他们一进去,就跑到磨那里,开始推起磨来,很用心的推着。这家的主人就说,让这些洋鬼子帮我们推磨好了。他就一直在那里推磨;推了几个小时,或者半天,这家的主人会给他水喝。当家主给他水喝时,他就知道他已经受欢迎了。他会继续再推磨半天,然后他们就给他东西吃;这是一个更好的现象。最后他得到机会,和这家里的人谈话。他知道最好的办法,不是一开始就讲话;乃是在那里推磨,一直推到那个主人来和他谈话,问他:“你从哪里来?”他才开始说他准备说的话。西教士就是借着这条路,把中国乡下福音的门开了,我们才有机会听到福音。我们绝对相信,当主回来时,他们都要得到赏赐,他们实在是忠心。所以,不要拣选容易的工作,要选择艰难的工作;要从主接受真正的负担。
问:我是从加拿大来,但是我有负担去奥地利。那是我对欧洲的负担,我是否可以照着去作呢?
答:你对奥地利这么有负担,我们觉得你应该去那里,但要尽量得到你在加拿大的召会喜乐的阿们。我们接到在波隆那(Bonzano)那里弟兄们的一封信,那是在义大利北部的一个城市,他们从去年刚开始聚会。他们是借着我们的书刊和录影,认识了主的恢复。他们也开始叩门,带进了相当多的新人,开始接触了一些奥地利人。所以,毫无疑问,在奥地利会兴起召会。你若有负担,最好去奥地利加强主在那里的工作。
问:若是当地召会有需要,我们只受一期训练;我们是要立刻回去,还是继续参加第二期训练?
答:按原则来说,最好是完成第二期训练,仅仅参加一期训练是不够的。你可能以为你留在这里,你所在地的召会会受亏损,但你需要付代价;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损失。你留在这里一年,经过第二期训练,当你回去的时候,你的功用会更大。就如你们所知道的,我们有负担福音化台湾;所以,任何一个人留下来受训都是值得的,因为我们需要你们。
问:你对从菲律宾来的受训者,有没有什么劝告?
答:原则是一样的。你们若有一些人有负担留下,对那里的召会不是一个损失;但若你们长期留在这里,对那里会是一个损失。如果只留下五位、十位,可能不会伤害那里的召会;但这需要与当地召会有交通。我没有地位说任何话,除非你们有负担,而且得到菲律宾召会的同意,否则我们仍会考虑,你们还是回去菲律宾。
我们必须清楚,我们乃是在身体里,我们是从身体的“那一部分”来的,无论我们作什么,都要得到他们的同意。生命不是一件律法的事,生命乃是一件生机的事。我们活在基督的身体里,完全是一件生机的事。我们所作的,该使我们生长,而不是杀死我们。如果我们作一件事会杀死我们,我们就不该去作。这不是一件律法的事。
问:我已经得到学士学位,有机会可以读研究所;我是不是应该回去,先读更高的学位,再回来全时间?
答:这是可以的。若是你有负担,是可以这样作,得一个更高的学位;然后,主若带领你全时间,你就全时间。这没有律法的义务,完全是一件生命的事、生机的事。我们都要清楚,在主的恢复里,我们是跟随圣经的启示,照圣经的榜样而行。在我们当中没有组织,没有律法的义务。我们只跟随灵的路,生机的路,这是生命的路。
问:若是大学还没有读完,是否也要参加完两期训练?
答:你最好回去读完大学。在今天的世界上,作主的工需要受教育。你需要懂得更多的语文,越多越好。我们鼓励你们,除了你们的母语外,最好再学两种语文。英文是必需的,再加上另一种语文,或者德文,或者西班牙文,或者其他如希腊文或希伯来文。你学的越多,受的教育越多越好。
 
关于对职事的认识
我们愿意借此机会,解释关于职事的一些重要认识。盼望我们众人都清楚,我们不会走组织的路,也不走组织的路,我们是没有组织的。当我们说,一个带领,一个职事,我们的意思是:全地众召会都是为着主的恢复,我们只接受一个职事,一个带领。这一个职事,不是指一个个人的工作。在历世历代,主都有祂的行动,尤其是在特别的时代,主就有特别的行动。譬如,在挪亚时代,主的行动是要建造方舟,那是主行动的目的。为要得着方舟,主托付挪亚去执行这一个职事。我们可以说,那是挪亚的职事,但不是仅仅挪亚一人来建造方舟,而是有很多人有分于这建造;他们都是有分于同一个职事。若是他们当中有任何一个人建议要造一个塔,或者建造另外一个方舟,那么他们就是开始另外一个职事。为什么今天的基督教是分裂的?因为有太多的职事。当我们说与职事是一的时候,并不是说我们与某个人是一,我们乃是与主今日的职事是一。
在挪亚时代,主的职事是要建造方舟;在摩西的时代,主的职事是要建造会幕,以及会幕里一切的器具,特别是约柜;在大卫和所罗门时,主的职事是要建造圣殿。在新约,主的职事是要建造基督的身体,产生众地方召会。这个职事首先是在彼得,以及他的同工们身上;然后,继续扩展到外邦世界,那是借着保罗和他的同工们所作的。
在这地上,应该只有一个职事,否则就会产生分裂,破坏主的心意、主的目的。当我们说,在一个带领下,我们的意思是,在新约职事的带领下。我们信,在挪亚的时代,只有一个带领,要建造方舟;在摩西的时代,也只有一个带领,要建造帐幕和其中的器具;在所罗门的时候,也只有一个带领,就是要建造圣殿。然而,今天基督教里有太多的带领,在那里建造许多不同的东西。所以在主的恢复里,我们必须弃绝那些。若是今天有所谓的同工说,他有另外一个负担,那是很可怕的。
当我们说,我们要接受带领,这不是接受某个人的带领,乃是接受主行动的带领。不要越过主职事的界线,来建造地方召会;我们没有组织,只有生命里的工作。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那时代的职事,并且现在有,将来也继续会有;这独一的职事,乃为建立主在那一个时代所要得着的。无论我们作什么,或者我们要作什么,都要在那个职事的带领下。这会叫我们学习,如何仰望主给我们的异象,学习多多接触主,否认自己,否认自己的意见、看法,而活在主今日的行动中。这不是照着我们的拣选、喜好;这完全是基于主的异象,并且是基于我们对这异象的认识。这样,我们就能与职事是一,就是在一个带领之下。
有人说,这样的教训,是我们想要控制一切。我们没有意图要控制任何人,但我们确实有负担,也完全了解,并且夸口说,主吩咐我们照顾祂今天的职事,来建造地方召会。我们仰望主为着我们所交通的一切,带领我们。
李常受弟兄于主后一九八七年五月十四日讲于台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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