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经中有两卷书，约翰福音和歌罗西书，清楚、明确的说到基督是生命。这两卷书不是用预表或预言的方式，乃是明言提到生命。在约翰福音中，主耶稣自己说，“我是生命。”（约十一25）主并没有说，“我是你们的生命。”因此，这里还是说到生命客观的一面，并不是指信祂之人的经历。然而，到了歌罗西书，保罗说，“基督是我们的生命。”（三4）这不仅是个事实，更是信徒主观的经历。

　从我们中间的历史看来，主带我们所走的路线就和圣经的原则一样，乃是综合性的。不仅有事实，更有主观的经历。在本篇信息中，我们所着重的不在事实，乃在经历。多年来，主给我们的带领是综合性的。我们曾经将已过的许多基督徒团体作过比较，看看他们有什么优点、缺点，有什么可行、不可行之处。加上我们中间几十年来的历史，当我们把这些都摆在一起时，我们学了一个功课，就是主的路和圣经一样，都是综合性的。

　圣经六十六卷书里的启示全数是综合性的。比方，以西结书提到四活物，最终启示录又出现了四活物。四活物有四面：从正面看是人，从右面看是狮子，从左面看是牛，再从后面看是鹰。那么到底四活物是人，是狮子，是牛，还是鹰呢？答案都是，因为圣经的启示是综合性的。

历代的基督徒，特别是领头的人，都容易犯一个大错误，就是不综合。在基督徒中间，各种人都有，好比四活物，有人、狮、牛、鹰，不同面的讲究。有的人一直强调人的一面，就把鹰赶走，把狮子踢到一边，把牛宰杀了。这样的人，他所作的主张，自然狮派不赞成，鹰派不同意，牛派更是反对，最后只有人派赞成。反之，有的人是狮派，他一出来，谁都被他吞吃、嚼碎、甚至践踏了。这些都是失败的事例；所以，我们必须从召会历史中，看见这些难处，清楚知道我们的确需要综合性。

　七、八年前，我就已经写好英文的倪柝声弟兄传记，然而因为我里头的灵禁止，所以迟迟没有出版。一九八一年，我回到远东，在香港和台北两地办训练，讲召会历史。我站在讲台上，才发现有许多事不能说；因为一说，就会把人的弱点和败坏暴露出来。我灵里实在不愿提起那么多的名字，虽然那些事例并非我听闻的，而是我亲身经历、亲眼看见，甚至亲身受过苦楚的。那些事例都将写在历史里，不为别的，只因为在那些历史中，有许多亮光、许多功课可以学习。我只愿意告诉你们，我们历来所发生的难处，就在于有些弟兄们没有综合性的眼光。

　倪弟兄是一九二〇年得救，从一九二二年开始有召会生活，直到一九五二年他被关进监，前后历时约三十年。其间大部分的事例，我都亲身经过。我亲眼目睹有的人进到主的恢复，没有多久就出了事；有的人虽然没有出事，却离开而自创一派。一九四九年我到了台湾，从五二年开始有正式的训练，直到一九八二年，也是三十年。在这三十年间，我不只看见、知道一切的难处、风波，我甚至还成为风波的箭靶，所有的箭头都朝着我而来。头三十年在大陆，箭靶是倪弟兄，那时我是在倪弟兄的大伞之下；但后三十年，那把大伞没有了，我就成了箭靶，一切的风波、苦楚，都集中到我这里，我是身历其境。

　为什么会有这些风波呢？乃是因为缺乏综合性。所有出过事，来到我们中间又出去的，都是爱主的人，但有的是狮派，有的是鹰派，有的是牛派，有的是人派。一派又一派，就是不能来在一起。按人说，人和狮子怎么同处呢？狮子和鹰又怎能在一起呢？这是不可能的。然而，在基督里什么都可能。四活物的中心就是基督。在基督里，人、狮、牛、鹰，统统可以在一起，都合得来。基督是中心，是综合性的。

当你们在召会中事奉时，切记这三个字：“综合性。”这是我们经过多方观察而得的经验。所以，我们在这里的带领，也是综合性的；不是仅仅教你们作狮子，有狮子的脸，更要你们有大鹰的头和老牛的背脊，当然最重要的是你们是人。人、狮、牛、鹰都在这里，却不发生难处，因为基督是中心；这是综合性的。从我们来到台湾，自一九五二年的训练起，我们的带领就是综合性的。如果你们回头读那时训练的纲目，就能看见四大点：真理、生命、召会、福音。这就像四活物有四面，我们可以把这四项比作人、狮、牛、鹰，而其中心是基督；有四面就是综合性的。

中国人性格的难处，就是外面似乎柔软，里面却很刚硬。中国人那个硬的性格，有时用炸药也炸不开。因着这种外柔内刚的性格，就叫我们的配搭发生难处。这种外柔内刚的性格里，有一部分素质，造成年岁大的总是轻看年轻的。即使在召会中，也难免如此。然而另一面，年轻人总喜欢找年轻人，听年轻人的话，而不喜欢听老年人的话。这些情形一旦带到召会中，自然就影响了配搭。有时，无形中还会形成一个局面，老的一派，少的一派。年长的一坐下就叹息说，“唉，他们少年人，就是那个样子，有什么办法。”年轻人一来在一起便抱怨说，“谁叫他们是年长的，我们有什么办法。”年长的对年轻的没办法，年轻的又不找年长的交通。等到擘饼聚会时，大家有临时的恩典能够喊说，“主啊，我们在基督里是一。主啊，我们是一。”这个“一”喊得很响亮，却不一定有实际；聚会一过，仍是老的找老的，少的找少的，又不一了。只要留在自己里面，没有了基督，就不“一”了。

　如果要使主的恢复能扩展出去，能得着人，我们非配搭不可。圣经所启示的基督不是一面的，乃是多面的，并且最少有四面。因此，我们不该盼望在召会中只有年长的，没有年轻人；更不该盼望，只有年轻人，没有年长的。换句话说，我们不该盼望在召会中，只有和自己同类的那一种人。我曾看见过，凡是这样坚持的人，不论他的恩赐多高，他的职事多丰富，都维持不了多久；他在召会中不能长存。所有能维持长命的恩赐、职事，必定都是综合性的。

神造我们这个人也是综合性的，因为人不只有灵，有魂，还有体。人的身体至少需要四件事：吃饭、睡觉、呼吸、运动。年轻人容易注意魂，而不注意身体。年纪大的人，就知道要好好保养身体，不只吃饭、睡觉、呼吸，还需要适当的运动；一运动身体就会好。我年轻时，一分钟都不浪费，都用来读经、写作；但现在我学了功课，知道自己不能作一个单一性的人，而要作一个综合性的人。因此，平常无论怎么忙，我每天至少要走一个钟头的路；宁可少睡觉，也不要不走路。我们若是把运动取消了，身体定规吃大亏。所以，一定要花时间运动，保养身体。然而身体顾到了，魂和灵也要顾到。若是我们不与主交通，不向主敞开，不花时间停留在主面前，这是更大的亏损。神创造人，不要人闲着，祂要人顾到魂，顾到身体，更要顾到灵。

　现今世界上先进的国家，都是尽量让老百姓生活丰富，使他们的身体能得着各种供应。同时，又办学校，让他们的魂接受到各样教导。然而最大的缺憾，就是忽略了人的灵。我们传福音，讲真理，就是要顾到人的灵，以补上这个大的缺欠。今天你要作一个正常的人，就必须身体健康，魂兴盛，灵刚强；有了这种综合性的顾到，你才能成为一个健康的人。

　同样的，召会绝不能单一性，必须是综合性。主恢复中的召会在台湾，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，蒙主相当多的祝福，而有了很好的根基。然而，主的恢复还要再往前去，召会中有许多人要出来事奉，甚至全时间。我们所关心的是，在召会往前时，会有难处产生。或许那时，各地的长老们会吃不消，会看这些青年人不顺眼；而青年人出来全时间，也会抱怨长老带领有问题。所以，青年人虽然有心全时间，在实行时却必须注意综合性，才不会埋怨弟兄们的带领；而长老们在带领时，也切记要有综合性的带领。如此，召会才会强。所以召会中，无论年长的，或是年轻的，都要操练综合性。

一个家庭若是只有六十岁的爸爸、妈妈，还有八十几岁的老爷爷、老奶奶，两代四老彼此相看，一个孩子也没有，就没有什么意思。这样的家虽然可能很干净，生活作息也很规矩，但是不会有前途，因为再过几年大家都过去了。正常的家庭都是三、四代在一起，小孩一堆，吵吵闹闹，虽不是很有规矩，却满有生命力。这样的家庭一面有点乱，叫老人家很受罪；但另一面却很有朝气，满有盼望。所谓有后代就有福气，但有福就有“气”。你要有后代，就得承受一些苦楚。不仅家庭如此，在召会中也是如此。

　许多家庭都是老一辈的气小一辈的，孙儿辈的气老一辈的。举例来说，我的孙子怕我，但我更怕他们。他们来到我的住处，我真是欢喜，但他们闹过走后，我还要收拾，真是麻烦。所以，有后代是福，也是气。盼望我们都看见，召会是综合性的；年轻的需要年长的，年长的也需要年轻的。

　我们都知道，在这个世界上，男的不能没有女的，女的也不能没有男的；家庭如此，召会也是一样，都需要综合性的。然而，姊妹常常不满意弟兄，因此几乎都会发怨言。要姊妹们不发怨言，那是不可能的；因为女人的天性就是发怨言。弟兄这面也很难办，因为男人的天性就是“难办事”。刚结婚时，他在家还会帮忙擦地板、修车子；一旦久了，他就难为妻子，要妻子为他擦皮鞋、擦地板。所以不论如何，我们都要看见，弟兄姊妹是需要综合性的。

国家打仗如何需要壮丁，召会开展也一样需要壮丁。召会要传福音，真理要传扬出去，非要年轻人不可。如果要老人家在公车上和人说话，传福音，太为难老人家；同时，人也不一定听得清楚，因为老人家讲话气不壮。然而年轻人讲话，众人喜欢听，因为年轻人力壮，说话气也壮。所以在召会中，无论年长、年轻，彼此都不要有要求；年长的不要求年轻的改，年轻的也不要求年长的变。年长的若错了，因着他们是老前辈，年轻人要多尊重他们一点。年轻人若错了，也是在所难免；年轻人怎能不错？只要我们多祷告，多操练，一步一步的往前去，召会定规有前途。

　在召会中，有的人天性内向，有的人天性外向；但无论内向或外向，都要有综合性，不要冲突。外向的人喜欢出外传福音，天天疯狂似的传福音；内向的人若认为外向的人这样作太张狂，那就不是综合了。我们的神没有叫我们生来都是内向的，或都是外向的；祂让我们有的内向，有的外向，目的是要我们综合，每一面都顾到。

我们作主的工作，若要工作能以发展，非要得着人不可。虽然我们有成千上万的弟兄姊妹，但是我们还得发展。得人的方式，首先要“在耶路撒冷”（参徒一8），台湾就是我们的耶路撒冷。在发展的过程中，永不要忘记，主恢复中的召会，乃是主的金灯台，所以一定要有主的见证。第一，要有主的见证，就得传扬神的真理。因此，我们非在真理上下功夫不可。召会中每一位弟兄姊妹，都必须是书香人家的子弟，不只自己懂真理，还能用浅显的话教导别人。我们能在真理上受教育、受栽培、受熏陶，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。

　若是全台湾有一万人是认识真理的，并且天天传讲真理，这个国家和社会必定蒙福；因为这乃是主所要的。主所要求于我们的，不仅是灯台照耀，是世上的光，更是这地上的盐，能杀菌防腐。在群众中，我们是盐，能杀死他们的细菌，消除他们的败坏；这个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。其次，我们必须活出真理。活出真理就是活出基督，也就是活出神的生命。所以，我们都必须追求生命长大。

　因着召会是综合性的，从人这一面说，年长的要包容年幼的，年幼的更要尊敬年长的；弟兄要顾到姊妹，姊妹要将就弟兄，大家一同配搭，自然没有问题。然后，我们的见证不仅只是对福音热心，对真理清楚，在生命上丰盛，更要过团体的召会生活。若是我们这四面具备，真理清楚丰富，生命长大成熟，福音热心，见证是团体的，这才真是主在地方召会中的见证。

　两千年来，主还没有得着一个丰富的见证。在召会历史上，有的人虽然非常注重生命，比方内里生命派；但至终，他们因着偏得太厉害，几乎没有产生后代。他们有些人只注重灵、魂而不注重身体，结果把身体弄坏了。另有些福音派的人，他们只注重传福音，成立差会；但他们的真理没有根基，生命也不行，更没有召会生活，甚至还反对召会。

　至于我们，多年来我们把召会立场讲得很响亮，就是讲一地一会。然而，若是没有真理作后盾，召会立场不过变作口号罢了；另一面，若是没有生命，一切也都是空的。再者，若是没有福音的热心，没有新人带进来，过不了多久，在地方立场上的弟兄姊妹，就都是一些老人，立场站不了多久，就会没有人接续下去。所以，我们必须得人，把子孙生出来，教他们站住立场。故此，我们必须综合，有真理、有生命、有召会，然后再去得人；这样，自然能产生后代。

　这四面，最关键的一面是生命。若是没有生命，只有真理，就不过是一些空洞的道理。生命一差，真理空洞，召会生活自然不行，等你去传福音时，就没有后盾。若是没有生命，只有召会生活，那就没有基督，全是宗教的一套。同样的，若是没有生命，你去传福音时不会有实际，最多只是讲一种学说，一种理论。你自己虽然已经得救，但在生活中并没有得救；你没有日常生活里的救恩。保罗说，“当恐惧战兢，作成你们自己的救恩。”（腓二12）这意思是，在日常生活中活出基督的生命。

　多年来，因着我们觉得生命这件事太重要了，所以一直注重生命，甚至我们的读经也是生命读经。正因为我们一直注意这一点，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件事上，就忽略了福音的事。实际上，当我们在注重生命时，更应该去传福音。而当我们传福音时，也要注重生命。

　我们都知道，要保持身体健康，必须天天运动。你若是天天吃补品，却不运动，那些补品就会成为“毒素”。因此，你吃了营养品之后，还得去活动、运动。有了适当的运动，配上营养品，身体才能健康。我们不能只注重生命而不传福音，也不能偏重传福音而不注重生命。生命、福音二者不能偏废，需要综合。生命就是基督，认真说，你若活基督，你就是综合的。基督在你里头一有地位，就综合了；生命长大就活基督。

若要生命长大，就必须在基督里生根（西二7）。我们可以从歌罗西书，来看经历基督。歌罗西书说，基督是我们的生命（三4），是神分给众圣徒的分（一12），这分就是产业。好比一个大家庭，分八栋房子给八个兄弟一样。基督作我们的分，就是神给我们一分承受的产业。歌罗西书又说，这位基督是神的奥秘（二2）。换句话说，基督就是神的讲究。基督是我们的生命，是我们的福分，祂就是神的讲究；神格三一的丰满都居住在祂里面，祂是神格丰满的具体表现（9）。

　我们需要记得这些点：基督是我们的分，是神的奥秘，神格一切的丰满，都有形有体地居住在祂里面。这一位来作我们的生命，我们就要在一切事上，生根在祂里面，不以别的为根据。我们的生活，必须以这位包罗万有的基督作根据。丈夫不以夫妇相爱为根据，妻子也不以夫唱妇随为根据；一切都以基督为根据。你所以爱妻子，是从基督里来爱；你所以相随丈夫，是从基督里相随出来的。我们今天的生活，不是以中国人的道德、古训为根据，而是以基督为一切的根据。我们的一切都必须以祂为根据，祂是我们的根源。

　你若看见这个，也学习这个，你的生活就会改变。你作任何事都以基督为根据，这需要你与祂多有交通，多有接触。你若是这样与基督交通，你就会发现，十件事有九件事，你没有以基督为根据，反而是以伦常、古训、风俗、人情、口味、爱好为根据。有些古训、家风，表面上很符合基督教的教训，但那不是基督。你必须转，从一切古训、家风里出来；你是一个得救的人，基督是你的生命，你要将一切都扎根在祂里面。

因着基督是我们的生命，祂是包罗万有的，神的讲究都在祂里面，祂也是神所给我们的产业，我们就要天天享受祂。祂在哪里呢？祂在话里，也在灵里；灵是话的实际，话是灵的管道。我们必须天天读经；圣经乃是话奶，我们需要天天喝话奶（彼前二2），喝圣经里的营养。我们不仅仅读，更要将灵敞开，与主交通。所以要祷读，借此接受基督的成分；这样，我们的生命就得以增长。

　结果，我们不是凭自己改变行为，也不是凭讲道人的栽培、浇灌，乃是神在我们里面，加给我们生命。神自己就是生命，神的成分在我们里面增加，我们就长大了（西二19）。结果我们的一切，都因这生命的长大，被带到基督里；这就是在凡事上长到元首基督里面（弗四15）。众人都长，其结果就是基督的身体；这个身体就是基督的家，也就是神的殿，就是召会。

此外，我们必须传福音带进新人。认真说，我们一年若是只带一个人得救，那是羞耻。如果有一棵桃树，一年只结一个桃子，那是多么古怪的事。有句话说，结实累累；我们的结果子，应该是累累下垂。有位姊妹曾经宣告，一年要带八个、十个人得救；结果不到半年，她所带得救的人数，就已经超过十位。一九六六年我回到台湾，在一次福音大会中，许多听众都是穿制服的中学生；那个光景是对的。最容易带人的，应该是教师们。在学校作教师，不论教国中或高中，都是很好的机会；你们所教的学生，都该是你们要得着的对象。作老师的若教三十个学生，每年带三分之一得救，七年之后，得救的人数就相当可观；这件事大有可为。每一个作教师的弟兄姊妹，不仅要学会教学生，还要学会得学生，使学生成为一个个果子，挂在你们的枝子上。

　另一面，带人得救好比生孩子，生了之后还要养和教。你带人得救后，就需要养他，慢慢的还得教他；如此，你就桃李遍天下。若是我们都这样忠信向前，主的恢复在这里，经过七年、十年，定规要得着一百万人；这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。

　然而，我们不能仅仅作出人数，而没有真理，叫人的生命幼稚，无法长大，使召会生活等于零。这是草、木、禾秸的工作，不能讨神喜欢。我们工作的开展，必须带着真理、带着生命，并且以召会为后盾、为归依，把人都带到召会中。如此，在台湾全岛，必定处处有强而活的召会；不仅人数众多，并且实在有见证。这才是明亮的金灯台。不仅如此，圣徒里面个个都有盐的素质，无论在社会的任何单位里，都能起杀菌的作用；这样，我们的国家、社会，必定都蒙祝福。愿主怜悯我们，使我们众人都能有好的配合。

关于如何聚会，在此要有一些交通和带领。如果聚会中的分享太长，会像吃八宝饭一样，太甜而让人无法一直吃下去；这时，可以唱唱诗歌。唱诗要带有表情，不能一直高，也不能一直低；众人都得操练或高唱或低唱。此外，唱诗不要成为习惯性，应该有起伏；气氛浓厚时，就要冲一下，但有时又必须唱低一点，才会有味道。盼望全体弟兄姊妹不仅认识圣经，也都能认识诗歌；诗歌乃是真理的结晶。特别是青年人，更要学习唱诗歌、背诗歌。诗歌中有些是神经纶中心线上的，有些是旁枝末节的。我们要多唱中心线的诗歌，例如诗歌三百七十八首“何等生命！何等平安！”，有八个“何等”，唱这首诗歌一定要有表情。比方第一节头两句，可以唱得雄壮些，三、四句则唱得低声一点。第一节头一个“现在活着不再是我”，唱得弱一些，第二个“现在活着不再是我”就要唱得强一些。如此一来，诗歌就唱活了，整个聚会也就活了。

　主后一九八四年十一月一日讲于台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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