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三篇
神圣别的建造(八)
 
 
圣殿
 
(二十五)
 
从殿中流出的活水
现在来到第二十五中点。这是关于圣殿末了的一点,就是从殿中流出的活水(结四七1~12)。以西结书中共说到两道河。一道是第一章所说的迦巴鲁河,在神的百姓被掳的地方;一道是四十七章所说的生命水河,在神的百姓得恢复的圣地。一道是为施行审判,一道是为供应生命。在迦巴鲁河边,是受管教的地方;在生命水河边,是得生命的地方。
以西结书到了四十七章这里,殿的一切都齐全了,神也住在殿里面了,神的百姓也合于殿的法则了,也有撒督的子孙来亲近神事奉神了,并且也能把该献的祭物献给神了,也能按着神的规矩、次序,来敬拜神了,所以到这时候,生命的活水就从殿中流出来了。
圣经的启示,有一个中心的思想,就是神愿意把祂自己给人接受到里面,作人的生命,和人调和在一起,甚至化合在一起,成为人里面的成分。神要达到祂这个目的,就来把祂自己当作食物赐给人,叫人把祂吃进去,接受到里面,作人生命的供应。同时,祂也像活水流出来,给人喝进去,到人的里面运行滋润。所以圣经中从头至尾,一直有两条线,一条是神来作人生命的食物,一条是神来作人生命的活水。圣经在开头,创世记第二章,说到生命树和一道河,就是这两条线的开始。圣经在末了,启示录二十二章,再说到生命树和生命水的河,就是这两条线的结束。从创世记二章,一直到启示录二十二章,神用了好多象征的说法,来不断地启示,祂是人生命的食物,祂也是人生命的活水。
关于神是人生命的食物,有羔羊的肉、无酵饼、吗哪、各种荤素的祭物、陈设饼、以及迦南地一切动物与植物的出产作象征。到了时候,神成为肉身,来到人中间,给人接受,祂就说祂是从天上降下来生命的粮,叫人吃了,就不饿,而能永远活着(约六355157)。
关于神是人生命的活水,就有水泉(出十五27),磐石流出的水(出十七6民二十11林前十4),井里涌上来的水(民二一1617),地里涌出来的水(士十五19),作象征。此外,诗三六8说,神必叫人喝祂乐河的水。诗四六4说,有一道河,这河的分汊,使神的城欢喜;这城就是至高者居住的所在。珥三18说,必有泉源从耶和华的殿中流出来。亚十四8说,必有活水从耶路撒冷流出来。这些也都有象征的意思,象征神要流出像活水一样,来解人的干渴。等到祂在肉身里来到地上,也就是祂在肉身里流到人中间,祂就说,人若渴了,可以到祂这里来喝;信祂的人,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(约七3738)。人若喝祂所赐的水,就永远不渴;祂所赐的水,要在人里头成为泉源,直涌到永生(约四14)。这些都是说出,神如何如同活水,从永远里流出来,流到人中间,且流到人里面,作人的生命,解人的干渴。
但是说到神活水的涌流,说得最详尽的一处圣经,就是以西结四十七章这一段。这一段给我们看见,神的活水乃是从祂的居所流出来。这是清楚说明,要神的活水流出来,必须有神的居所。要神流出来作生命的活水,必须先让神得着一个居所。神的活水到以西结四十七章这里,所以能流出来,是因为到这里,神有了一个完整齐全的殿,作祂的居所,让祂的荣耀充满在里头,而且祂的百姓都合于祂居所的法则,也有人能亲近祂,事奉祂,向祂献上祂所要的祭物。弟兄姊妹,直到今天,还是这样。当教会被神建造,让神的荣耀充满在里头,神的儿女在教会中,也都合于神居所的法则,并且也有弟兄姊妹像撒督的子孙一样,亲近神,事奉神,向神献上祭物,神生命的活水也就要从教会中流出去灌溉别人。这就是五旬节时的光景。那时,那些门徒们配搭在一起,真是同被建造,作了神的居所,没有单独的,没有孤僻的,个个都合于神居所的法则,并且都亲近神,事奉神,所以神就能充满在他们中间,神的活水也就能从他们中间流出来,灌溉、滋润许多的人。这就是真实有效的传福音。这就是福音真实有效的普及。
今天人注重传福音,而轻忽了教会的建造。那知道,真实福音的能力,乃是在于教会的建造。真实有效的福音,乃是从被建造的教会中流出去的。教会如果肯被建造,成为神荣耀的居所,使神能实际的住在里面,充满在其中,神就能从教会里面,涌流出祂生命的活水,而流到千万人的里面,叫他们得着生命。无论在那一个时代,无论在什么地方,只要有一班人互相配搭,同被建造,合于神居所的法则,能让神住在他们中间,在他们中间设立祂的宝座,施行祂的权柄,通行祂的旨意,神就能从他们中间通出去,神生命的活水就能从他们中间流出去,神的福音就能有力有效的从他们中间普及出去。
以西结书有了十一19~20,和三六26~,并三十七章,所说的活过来与合一,能作神的居所,给神来居住,再加上四三6~17,所说的对付与祭坛,并四四15~27,所说的祭司与事奉,就有四十七章所说的活水流出,结果就有四十八章末了所说“耶和华的所在”。这是神流出来作生命的最终结果。
现在我们比较详细的看一下,神这活水到底是怎样流出去的。
 
1
 
从过道下流出
第一,这水是从殿的过道下流出(一节过道中文圣经翻作门槛)。若没有这过道,没有这出口,这水就流不出去。这是表明神的儿女要多进到神面前亲近神,时常从基督经过,有一个通道是敞开的,神的活水才能从教会中流出去。这是自然的,我们若是和神不通,若是和神没有交通,就神的活水怎能从我们找到出口,找到通道而流出去?所以交通是需要的,出口通道是需要的。
 
2
 
往东流
第二,这水往东流(1)。东方是日出之地,光荣之地,是向着荣耀的。哦,弟兄姊妹,在教会中必须一切都为着神的荣耀,都向着神的荣耀,神生命的活水才能流出去。若是作长老的另有企图,作家负责的也另有目的,你就不要盼望神的活水往外流。必须长老、家负责、全体弟兄姊妹,都是寻求神的荣耀,都是向着神的荣耀,同有一个荣耀的目的,你就看见神生命的活水要在这里涌流。
我们要叫福音出去,我们就必须寻求神的荣耀。我们传福音的目的,必须是为着神的荣耀,神生命的活水才能有力地向外涌流。福音的能力,是在于神的荣耀。神的活水,是在神的荣耀里流出去的。
 
3
 
由殿的右边往下流
第三,这水是从殿的右边往下流(1,2)。在圣经中,右边是首位。所以这是说,要给神生命的水流居首位,居上位,一切以祂为首、为先。不是以别的事为重,而把神生命的水流看为轻。若是这样,神的活水就得不着通路,没有办法流出去。如果我们都不以福音为重,都不给神的生命居首位,试想看,神的福音怎能普及出去,神的活水怎能流出去?五旬节那一天,福音所以能那样有力地传出去,乃是因为那一百二十几个门徒,都让神这生命的水流居首位,都撇下了一切,都不顾一切,只以主的见证为事,只以主的福音为重。
 
4
 
在祭坛的南边往下流
第四,这水是在祭坛的南边往下流(1)。这就是顺着祭坛而流。要叫神生命的活水从教会往外流,我们这些人都得经过祭坛,都得有祭坛的生活,都得经过十字架,都得受十字架的破碎。你我身上若没有祭坛,神生命的活水还是无路可流。这水是从殿的过道下流出,向着荣耀之地,从殿的右边流出,经过祭坛而流。这就是说,你我必须常常经过基督,向着神的荣耀,为着神的荣耀,让神生命的水流在我们身上居首位,并且我们也经过十字架的对付,这水才能从我们中间流出去。
所以弟兄姊妹,我们若要让神从我们流出去,祭坛的生活是不能少的,十字架的对付是不能免的,只有背着十字架的人,才能有效的传福音。只有钉十字架的人,才能有破口,让神生命流出去。
 
5
 
铜人量
第五,这水流出去的多少,是在于那量度的人来量。这里说,那量度的人每量一千肘,这水流就涨高一些,直到量得这水流成为不可飏的河。这量度的人,就是四十3所说,那来量度圣殿,形状如铜的人。真是希奇,这量度的人,他的形状像铜一样。铜在圣经的表号里,乃是象征审判,就如祭坛是用铜包裹的(出二七2),表明祭坛乃是人的一切受神审判的地方。后来可拉党受了神的审判,他们那些被神审判之火烧过的铜香炉,就锤成片子,用以包裹祭坛(民十六37~40),这更表明祭坛是人受神审判的地方。再如铜蛇挂在杆子上(民二一89),也是表明受了神的审判。所以这量度的人形状如铜,乃是表明祂是一个受过神审判的人,也是一个为神施行审判的人。祂是一个铜人,祂受过神的审判,也为神施行审判。这个铜人就是主耶稣。主耶稣受过神的审判,也为神施行审判(约五2227徒十42),所以用表号的话说,祂乃是一个铜人。启一15说,祂的脚好像在炉中锻炼光明的铜。那是表明祂所行的,都受过神的锻炼审判,而显为光明。但十6说,祂的手和脚,如光明的铜,也是表明祂所作和祂所行的,都受了神的锻炼审判,而显为光明。但以西结书这里,不只说祂的手脚如铜,并且说祂的全人如铜。主的全人都受过神的毁炼审判,所以祂能为神施行审判。因为祂受过神的审判,而显为光明,受过神严格的量度,而显为完整,所以祂能来为神施行审判,能来量度神的居所。
在第一章,主显出来的形状,上半像金,下半像火,那是表明祂神性的荣耀,和祂那像烈火的圣别。这里说,主像铜人,表明祂是受过审判的,也是施行审判的;祂是受过量度的,也是施行量度的。是祂来量殿,和属于殿的一切,也是祂来量这水所流的地方。
无论主显出祂荣耀的形像,或是祂来作量度的工作,都是在人的形状里,都是一个人。我们已经说过,在以西结书里面,满了人的思想。神的一切都是以人为中心。主是在人形里,在人里面,显出祂荣耀的形像,主也是在人里面来作度量的工作。祂是以人的身分,来量在人中间的居所,和一切与神居所有关系的事物。正因为祂是一个人(约五27),且是一个受过神审判,受过神量度的人,所以祂能来审判,来量度神在人中间的一切。
主的审判,就是主对人的量度。所以这里的量,也就是一种的审判。主来量我们,也就是来审判我们。主这个量,主这个审判,会叫神生命的活水,在我们身上涨起来。我们身上的一切,凡经过主量过的,也都是经过主审判过的。主在我们身上审判多少,也就是量了多少。主在我们身上审判到那里,也就是量到了那里。主在我们身上量了多少,神生命的活水,在我们身上就能涨多少。主在我们身上量到那里,神生命的活水在我们身上就能涨到那里。所以神生命的活水在我们身上能否涨起来,就要看我们肯不肯让主来量我们,肯不肯让主来审判我们、对付我们。我们若肯接受主的量,若肯接受主的审判,主的对付,神生命的活水在我们身上定规会涨起来。
弟兄姊妹,请想看,若是我们不肯让主来量我们,不肯让主来审判我们、对付我们,神生命的活水怎能在我们身上涨起来?若是我们凡事都是随便的,凡事都按己意而行,甚至凡事都任意而行,不合主的尺度,不合主的法则,不受主的约束,不按主的规律;若是这样,神的活水怎能在我们身上涨起来?不要说涨起来,就是连流出去都不可能。神生命活水的流出,是在于经过祭坛,经过十字架。神生命活水的涨起,是在于主的量、主的审判。
在圣经里,量也是归属的意思。凡神所量的,都是属于神的,凡神所不量的,就是神不要的(参看启十一12)。这如同我们去买布一样,量了多少布,多少布就属于我们了。这也如同我们买地,量了多少地,多少地就属于我们了。照样,主要我们归属于祂,也是来量我们。主在我们身上量了多少,我们身上就有多少归属于祂了。我们身上归属于祂的有多少,神生命的活水在我们身上涨起来的就有多少。所以主的量,乃是在我们身上为神生命的活水开广道路。我们肯让主在我们身上量得多少,我们肯归属主多少,肯献给主、交给主多少,神生命的活水在我们身上,就得着多少开广的道路,就能有多少畅通的涌流。
主是审判者,主是量度者。祂是借着审判,使地上的东西归属于祂。凡被祂审判过的,都归属于祂。祂生命的活水,就是流在这样受过祂审判,而归属于祂的地方。
平常我们量东西,也包括审察。你买布,也是一面量一面看,有没有跳丝,有没有褪色,有没有破洞。你买地,也是一面量一面看,地界直不直,下水道合式不合式。所以量有归属的意思,也有审察的意思。这个审察,也就是我们在前面所说的审判。当这位像铜人的主,来量我们的时候,祂一量,我们就属于祂了。同时祂一量,也就把我们审察一下,审判一下。比方你今天晚上听了道,明天早晨祷告的时候,主就拿着量竿来了。祂把你量一量,你就说,主啊,这件事从前没有归你,没有给你,现在归你给你。你一说归祂给祂,马上祂就给你看见,在这件事上你有许多不对。这就是祂对你的审判。这就是祂来量你,要你归属于祂的时候,所带来的审察。
我认识一位姊妹,原来是一个很时髦的人。有一天她得救了,很爱主,这个量的故事就来了。她一被主量了一量,服装打扮就改变了。过了一些日子,心情心愿也改变了。这都是给主量过的情形。这种情形,在弟兄姊妹中间是很常见的。在有的人,主就量到买卖上去了。在有的人,主就量到银行的存款上去了。主的量,总是叫我们归属于祂,并叫我们受祂的审察。你越让主量,你就越给主得着,同时也就越受主的审察对付。如果你肯这样让主来量,你身上的活水定规会流得广、流得深、流得远。当神生命的活水,从教会中往外流的时候,到底流得广不广、深不深、远不远,就在于我们肯不肯让主这样来量我们。
这里说得真好,主一量就量一千肘。什么叫一千肘?一千肘就是神的整数。诗篇八十四篇说,在神的院宇住一日,胜似在别处住千日。在圣经里总是以一千作整数(传七28彼后三8启二十6)。主不量就罢了,一量就是一千肘,一量就是一个整数。主不要零碎的,主要整个的。主来得着我们,不是零零散散的得着我们,乃是一个整数、一个整数的得着我们,一个单位、一个单位的得着我们。
主第一次量了一千肘,水马上就到踝子骨(3)。第二次又量了一千肘,水就到膝盖(4)。第三次再量一千肘,水又加深了,便到了腰(4)。越量水就越加深。所以若要水加深,就必须让主量。若要神生命的水流在我们中间加深,就得让主多方的来量我们。但是水加深,人行动不方便。水越加深,人行动就越难。没有水的时候,人行动反而方便。等量了一千肘,水到踝子骨,行动虽然有点麻烦,还算可以。等量了二千肘,水到膝盖,行动虽很难,勉勉强强也还可以。等量了三千肘,水到腰这里,就难行动了。你给神的生命弄得很难动了。你给神的活水弄得很难行了。从前你没有让神的活水流通,作起事来,办法很多。现在给神生命的人一涨、二涨、三涨,你要这样,不行了;你要那样,也不行了。越缺乏生命的人,越缺乏恩典的人,行动越方便。越有神生命的人,越有神恩典的人,行动越不便当。从前没有恩典的时候,心里觉得烦闷就去看看电影,十分方便。现在有了恩典,里面瘪气,走电影院还不行,可是不走又难过。作基督徒,作到这个地步,最不舒服。走,很难走,站,也很吃力。这就是水到腰部的光景。
我们追求主的人,都有这些经历。在初追求的时候,因着让主在我们身上有所量,有所审判,有所得着,神生命的恩典对我们就加深了,好像到了踝子骨。这时,我们一面觉得蒙恩加深了,一面又觉得,神的恩典对于我们好像是个麻烦,叫我们行动不大方便。我们越多追求,越多让主来量、来审判、来对付,越多得着神生命的恩典,我们就越多感觉不方便,直到甚至感觉因蒙恩典很难行动,好像神恩典的活水,深过我们的膝盖,而到了我们的腰部。到这时候,我们几乎凡事都难行动。不该作的要去作,很难行动;该作的要去作,也很难行动。神恩典的水流,把我们围住,叫我们很难行动。围得我们难能去犯罪作错事,但也难能行神所喜悦的事。在这时,要犯罪,要失败退后,神的恩典不许可;要向前,要积极跟随主,蒙的恩典又不够。所以就难免进退都难,感觉痛苦。
不少追求主的弟兄姊妹,今天就是到了这种地步。一面说蒙了神不少的恩典,一面说蒙恩又不够。一面难能失败,一面也难能得胜。要发脾气,发不得;不发脾气,又很难作到。我知道有一位姊妹就是这样。有一天,她对我说,这怎么好,要发脾气吧,里面不许可;不发脾气吧,又真是难忍。还有一位弟兄,有一天也对我说,这是怎么一回事,到了现在,要作任何不好的事,里面都有禁止约束,但要积极的与主同行,又是难能可贵。到了这种地步,真叫人感觉为难,好像要死死不了,要活又活不来。有人到了这种地步,就不免有一种错误的观念,以为多蒙了一点恩典,倒不如少蒙一点恩典好。水到踝子骨,水到膝盖,水虽浅,行动却比较方便。现在水到了腰部,凡事都很难行动。要体贴肉体,里面不许可;要从灵,又很吃力。要放松自己,里面不答应;要束起腰来,又很难作到。
但是感谢主,让主再量一次就好了。再进一步的蒙恩,就够了。再量一次,量到第四个一千肘,水马上深到一个地步,成为可洑的水,不可飏的河(5)。到这时,就不需要你再行动了,就不需要你再用力了。你只有把自己完全交给神的生命,交给主的恩典。到这时,说是行动,又是在休息,因为你完全浮在水上,让水来托住、来负责。神这生命活水的恩典,高涨到这一个地步,就把你完全淹没了,你的行动、你的能力,都淹没在这恩典的水中。
弟兄姊妹,在这里我们看见,我们蒙恩越少,生命越浅,越需要自己的行动,越需要自己的力量。我们蒙恩越多,生命越深,越不需要自己的行动,越不需要自己的力量。真到我们蒙恩够多,生命够深,就一点不需要自己的行动,一点不需要自己的力量。神的恩典会多到一个地步,使我们完全不靠自己的力量而行动。神生命的活水会深到一个地步,使我们完全停下自己的行动,而让神这活水带着我们行动。神的恩典会多到一个地步,抵销了我们的力量。神的活水会深到一个地步,淹没了我们的行动。到这时,我们才能不费力的得胜,不费力的随从灵而行,不费力的随主向前,如同浮在深水上,随水流动一样。是神的活水浮着我们行动,是神的恩典托着我们行动。在消极一面脱离罪是容易的,在积极一面事奉主也是容易的。消极的脱离世界,是不费力的,积极的成圣也是不费力的。一切都是神的生命为力,一切都是神的恩典负责。我们的分,不过是交托,不过是享受。
为什么必须量到第四次,量到第四个一千肘,这活水才成为可洑的水,不可飏的河呢?因为四是指受造之物,量到第四个一千肘,表明受造之物的全部都量过了,一切都归属于主了,都受过主的审察、审判、对付了,再没有什么可量、可审判、可对付了,所以神生命的活水,就能成为江河,来把你浮起来,使你停下自己的行动,不再用自己的力量。
所以弟兄姊妹,我们必须让主量得够多,神生命的活水才能在我们身上,成为够深的江河。我们必须让主把我们的全人,和我们的一切,全都量过,神的生命才能给我们得着并享受得够多。我们必须把一切都归属于主,才能得着神够用的恩典,来负我们一切的责任。我们必须让主来审察、审判、对付我们的一切,神生命的恩典才能托着我们,带着我们而行动。我们必须这样让主量,这样让主对付,这样让主得着,神生命的活水才能经过我们,而流成江河,流到各地,吞灭死亡,而使多人得到生命。
 
6
 
两岸长出许多树木
第六,这水成了河,两岸就长出极多各类的树木,每月结新果子,可作食物,叶子乃为治病(6,12)。树木结果子,作食物,乃是作人的供应。所以这里所说的,乃是表明神生命的活水,得流成河的时候,就能产生出生命的供应。这叫我们知道,生命的供应,是出之于神生命的流通。当教会被建造,成为神实际的居所,能让神住在其中,并从其中流出,成为活水的江河,这时神生命活水的流通,就必带来生命的供应。
这活水所产生的食物,是极丰富的,且是多方面的。因为两岸所长出的树,是极多的,且是各类的。这极多各类的树,就结出极多各类的果子,作各样的食物,供应人各样的需要。当教会能让神住入,也能让神流出的时候,神生命的活水,就能这样带来极丰富、多方面的生命供应,应付人一切各种样的需要。
今天的教会缺乏属灵的粮食,缺乏生命的供应,乃是因为教会不肯被建造,使神的住入和流出都成了问题。神在教会中不能得到一个合祂法则的居所,让祂可以住进来,也不能得到一条通路,让祂可以流出去,祂生命的丰富就无从彰显,教会就得忍受属灵的贫穷,遭遇属灵的饥荒。唯有教会让神得到居所可住入,也让神得到通路可流出,神的生命才能带来丰富的粮食、各种的供应,够供应教会,而富富有余。
这活水所产生的食物,不只是丰富多方的,且是新鲜的。因为两岸所长出的树,每月都结新果子。神生命的活水如果得以流通无阻,所带来的生命供应,总是新鲜的。在一个神能居住,且得流通的教会中,你常感到其中属灵的粮食、生命的供应,不只是丰富多方的,且是新鲜不旧的。如果在教会中,属灵的粮食是陈的,生命的供应是旧的,那就证明神生命的活水不能从其中流通了。哦,弟兄姊妹,在这里我们要看见,教会供应的丰富、供应的新鲜,完全是在于神的生命在教会中得以流通。
这活水所长出的树,不只果子能作食物,并且叶子也能治病。按启示录看,果子是作神百姓的食物,叶子是医治万民的病(启二7二二2)。这是表明神生命的活水流通的时候,结果不只带来属灵的粮食,供应神儿女的需要,也带来一种医治的能力,医治万民的病症。请看,今天的人群社会中,有多少道德上的病症。当教会能让神住入又流出的时候,神的生命流通,不只能叫教会得到生命的供应,也能叫社会得到道德上的医治。每次教会得到复兴,都叫社会受到良好的影响,得到道德的改正。
 
7
 
流入盐海
第七,这水流到盐海,使水变甜(8,9)。盐海又叫死海,因为盐量过多,使任何的生物都不能生长在其中。但神殿中流出的活水,流到盐海,使其中的咸水变甜。这就是生命吞灭死亡。今天世界各地,有多少地方,都像盐海,没有生命,全是死亡。今天也有多少人群社会,也像盐海,满了死亡,缺少生命。当教会得建造、得复兴,神生命的活水得以从教会中往外流通的时候,就能流到这些充满死亡之地,流到这些缺少生命的人群,吞灭其中的死亡,而使人得着生命。这就是福音普及有力地果效。
有的时候,你碰到弟兄姊妹像一个盐海,有的时候,你碰到弟兄姊妹的家像一个盐海,里面所有的都是死亡。这个只有让神生命的活水流到里面,才能被吞灭。
 
8
 
百物生活
第八,这活水所到的地方,百物生活,并且因这流出来的水,必有极多的鱼(9,10)。前面是说这水叫各种的植物长出。这里是说这水叫各种的动物生活。这是表明神生命的活水,从教会中流出的结果,怎样叫各种人得生而活着。神的生命一从教会中得以流出去,无论流到那里,都能叫各种人、各等人得着生命而活在神面前。无论是士农工商,无论是贫富贵贱的人,神生命的活水都能叫他们得着生命而永远活着。这也就是福音有力地果效。
这里特别说到,因这流来的水,就有极多的鱼。也有渔夫和很多晒网的地方。这是表明教会复兴,神的生命流通的时候,福音大有能力,就有许多的人可救来,有许多的鱼可打来。也必有许多传福音的人,就是渔夫(太四19),和许多传福音的地方,就是晒网的地方。在五旬节的时候,就是这样。有许多传福音的人,和许多传福音的地方(徒五42),也有许多人得救(徒二47)。从前盐海不长生物,现在因着这水百物生长,特别是鱼多。这都是表明,神生命的活水涌流的结果,是叫人得生命,是叫人得救。
第九,泥泞之地,与洼湿之处,不得治好,必为盐地(11)。泥泞之地,是指着妓馆、赌场,这类的地方。主的福音在地上传了将近二千年,传到各地,很少解决一个妓馆,那是泥泞之地。而洼湿之处,是指着庙宇,拜鬼的地方。这两类场合,和撒但的关系太密切、太深入,所以难得医治,神生命的活水虽然流到,也不能解决,仍是死亡之地。所以这些地方,人不该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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