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无论作任何事，经过一段时间后，就会变成习惯；习惯是最容易埋葬人的。将近两个世纪前，中国受到西风东渐的影响，经历了许多所谓的改革，却因着埋在习惯里，结果还是原封不动。倪柝声弟兄释放耶路撒冷以及安提阿路线的亮光之后，为着当时的情形，就强调同工们该在比较大的地方召会参与当地的事奉。这种实行至今已经三十多年，却逐渐成为一种习惯。这一代的同工们几乎都在这样的制度和作法里得救、受造就、被带领，因此都落在这种习惯里而不自知。

去年我回来时，从你们的交通中得知，关于长老、执事和同工之间，彼此的职责无法分割；长老、执事、同工的事奉，乃是三班人混在一起作。这都是因为我们偏重实行耶路撒冷路线的结果。我们的难处是，实行安提阿路线只看到安提阿路线，实行耶路撒冷路线就忘记安提阿路线。如今我们的情形，就是在地方召会中“混合”事奉。一面说，长老、执事和同工一起事奉是对的；另一面说，混合不清乃是错误的。正如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孔，好能分辨身分。若是一个人的鼻子、眼睛、嘴巴、耳朵都糊成一团，就无法辨识了。已过在台北这里，就有这种混合的情形。

此外，我与你们接触一段时间以后，觉得大家里面的光仍然不够。这次，更发现所谓的全时间同工，多少有些没有得其所哉的感觉，觉得是“失业”了，好像没有用武之地；或者说不在其位，就难谋其政。长老们也是如此，这一面的光不够，总觉得召会的治理和带领是长老们的事，与同工们无关。这些都说出我们缺乏亮光。

使徒行传中的小排聚会，以及林前十四章中全召会来在一起聚会的光景，我们已往并没有作出来。倪弟兄在《工作的再思》中，曾提到这些聚会。然而在他过去之后，只有他的职事刊印成书；严格来说，并没有留下他工作的结果。甚至当倪弟兄还在世时，召会聚会的情形也没有完全进到他所看见的启示里。倪弟兄给我们关于聚会的光是朝上的，我们的信心却是朝下的。在事奉上，众人都非常缺乏亮光。

数十年前倪弟兄在《工作的再思》中，厉害的讲小排聚会、申言聚会，那些亮光都非常清楚。然而，实行在哪里？虽然他看见在聚会中，人人都要说话并尽职，也提出了实行的作法，但我们却没有作出结果。他所说的作法，首先是要有弟兄交通聚会，以及姊妹交通聚会。这点我们没有作出来，可说是失败的。归根结柢就是受了“讲道”的害。我们到台湾以后，在台北召会曾尝试实行一段时间，最后无疾而终。我出国这二十多年间，从旁观察台湾的情形，越过越走回大聚会。大聚会就是一人讲道，众人听道，最终是将“圣品阶级”建立起来。在圣品阶级这基础上，就产生了宗教组织。虽然我们没有这样的字眼，但在事奉上，的确是少数人说了算数，是由少数人主持的。

台北召会这二十多年来，人数的增加不多，仅仅会所数有进展，却越来越有“专差”的人。“专差”是说得好听一点，其实就是圣品阶级。全时间服事者成为“圣品阶级”，其他圣徒们被摆在一边，不积极参与事奉。十年前，我们中间有分于事奉聚会的圣徒，比现今多多了。尤其末了这几年，台北召会已经有二十一个会所，却没有真正有功效的长老聚会，多半只是形式上的交通。这样的光景令人失望，好像主的恢复在台湾这二十几年没作出什么，只是作比较好的基督教工作而已，毫无价值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改制，盼望改制带来大的恢复。

我最近参加某会所的年长圣徒晨更聚会，有二十多人，却个个说话。他们实在作到没有带头的人，个个都发号施令，并且都打到重点。这使我百分之百受到安慰和鼓舞。在那个晨更聚会里，我们看见改制实行的各项要点，可以说麻雀虽小，五脏俱全。首先，没有带头的人，人人都带头；虽然有许多人发号施令，产生许多举动，却彼此不重复。再者，他们使用新约圣经恢复本，包含注解，又读生命读经。我们出版带有注解的恢复本圣经，以及刊印生命读经的唯一目标，就是希望圣徒们能好好进入真理，在聚会中不讲闲话、空洞的话。虽然那个晨更聚会里都是年长圣徒，奇妙的是，他们当中越年长的，表现越出色。那样的聚会才是主所期望的。

我从前对各地弟兄们站讲台的事，非常担忧。依照人的天性，人人都不喜欢重复别人的话。若是你讲了金银，我就要设法讲宝石，总要讲些别的东西。然而，传讲神的经纶，却需要一再重复，这是无法避免的事。别人指称我控制，我却毫无控制的念头。因着各地散漫的光景的确叫人担忧，所以到了一九七四年，我才下定决心，要从根基着手，好好翻译新约加上注解，并且出版生命读经，使众圣徒的眼睛得开，看见亮光。我出版这些真理，是为着教育我们中间的圣徒，拔高他们属灵的认识。过去那些不在神经纶中心的讲道，可以说是“愚民政策”，把学习不够的圣徒们愚弄了。现在我将新约圣经加上注解摆在众圣徒面前，每个人都能阅读。生命读经的信息会将所有不合式的道赶走，使圣徒们对那些道失去胃口。我并非强迫人人要使用生命读经；我只是将宝石亮出来，人自然会珍赏。求主宝血遮盖我，我对这些生命读经的内容很有把握，不论别人如何反对，末了都会被其中的真理征服。

近来有些在别的团体聚会的弟兄姊妹，参加我们的聚会之后，眼睛得开启，并且将所得着的帮助分享给他们所在的团体。我们释放圣经中的真理，不只是为着我们中间的圣徒，也是为着神的众儿女。我们不必勉强人脱离公会。另一面，我们的立场要站稳，绝不能撇弃立场，将一切都混淆。我相信会有更多公会团体里的圣徒，逐渐使用我们所传讲的真理。

此外，在我最近所参加的一些聚会中，我看见圣徒们活泼的祷读生命读经，他们的读法一点也不机械，乃是彼此相接。结果，人人都得供应，我自己也得着莫大的帮助。有些弟兄的分享，没有长篇大论，而是用扎实的话语和经历供应人，叫众人得饱足。这就是主所要的，也是圣经中所启示的聚会。

我们在改制时，将全时间服事者都从地方上的事务中释放出来，这是根据徒十三章。在安提阿的召会中，有几位申言者和教师，他们聚集事奉的时候，禁食祷告（徒十三1~2）。这里特别提到申言者和教师，就是我们中间所说的同工。

召会中有长老的设立，是为着召会的治理，事务上的服事是在执事们手中，而属灵教导的责任，乃是由申言者和教师担负。林前十二章说，当召会聚集在一起时，有人得了智慧的言语、知识的言语（林前十二8），那是合于教训和启示的。并且在十四章，保罗也鼓励人人作申言者说话（林前十四31）。所以，召会在属灵上，有申言者和教师；在地方上，行政归长老，事务有执事。以圣徒聚会尽功用而言，不必强调长老和执事；在聚会之外，论到行政和事务，才有长老和执事的职责。

在全时间服事者当中，也有长老是全时间的。提前五章说到，长老若是全时间的，召会就要供应他（提前五17）。根据这个原则，一定也有执事是全时间的。例如，坚革哩召会的女执事非比（罗十六1），可能就是全时间服事的。执事则不一定是同工。同工是在长老治理、执事服事之外的另一班人，他们乃是申言者和教师，专特的以话语服事人；他们或说智慧的话、知识的话，或有教训和启示。在召会的行政及事务方面，有长老和执事的职分；在召会的聚会中，则没有长老和执事等身分。在召会的聚会中，有申言者和教师尽职，或说智慧的话，或说知识的话，或有教训和启示。

已往三十年的老作法里，许多同工们都只是全时间作召会的事务。事实上，作事务的不一定是同工，并非所有全时间者就是同工。广泛的说，每位圣徒都是同工，与神同工（参林前三9）；严格的说，只有以神的话语服事人者，才是同工。在以弗所四章，元首赐给身体四种恩赐：使徒、申言者、传福音者、牧人和教师（弗四11）；他们都是在话语上服事人。这是同工们该尽的职责；同工们最明显的功用就是供应话语。

今天我蒙怜悯，尽话语职事来成全人，但没有一个地方召会在我手中。当初烟台召会是我一手建立的，起初大小事都由我决定。等到有一天，我生病离开了，根本无须交代弟兄们任何事，因为一切都已在他们手中。同工们出去作工，不要将一切抓在自己手里，要别人听你们的话；长老们也不可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。

我们众人都要学习配搭，学习各有各的岗位，各有各的功用。你若作长老，就在职责上尽那一分，不要以为自己在掌权。关于长老的职责，我们还需要许多交通。同工们中间要彼此协调，彼此配搭。若是甲弟兄去作某会所，乙弟兄和丙弟兄就不去那里，这会产生各自“天下”的味道。所以，同工们彼此间需要协调。召会的服事需要三班人─长老、执事、话语服事的人，一同协调著作。

我回来安排改制之后，盼望看见同工们在话语上尽职，并且与长老们协调着服事，而不愿看见任何不协调的光景。正当地情形应该是，我若在台北作长老，就尽力作我那一分，与台北的长老们一同有交通。即使我这位长老的话语很丰富，仍是需要同作肢体者，就是有话语恩赐的人，一同配搭。比方，可以请某位专作社区福音的弟兄来，帮助我所在的会所，好好推动社区福音。如此一来，这位弟兄就不会感觉我所在的会所不需要他。我从旁观察，看得很清楚，同工与长老们需要更多协调和配搭。

若是按人位的分配来说，在一个会所里，已经有多位全时间服事者，就该将他们分出去，帮助其他的会所，因为别处的需要也很大。原来的会所绝不要抱怨，为什么把我们会所的人，移到别处尽功用？这种观念太地方主义，也是在建立自己的小国度。我希望看见大家各尽其职，使召会得着建造。一处召会有需要，人人都可以前去；如果大家都抱持这种态度，就没有难处。若是你作大专工作，就将一切人才、钱财往大专送，这就不对。台北召会的长老不能专管自己会所的事，而不顾其他的会所；你们应该以整个台北召会为范围，有召会整体的眼光。我们虽在一处地方召会治理，却需要有全宇宙的眼光。

我将心头的话交通出来，因为不论在台湾，或是在美国，原则都一样，都是同样的光景。今天在同工、长老们中间，各有各的一分，难处就是不与别人配搭，只要自己单独作。你们表面说的话不能为凭，乃要看作出来的结果如何。你们都缺乏远大的眼光，这是实际的情形。以台湾和美国的关系为例，我仍然十分不满意；因为你们没有进入身体的感觉，总是强调台湾。你们的感觉需要跟得上身体的感觉。首先，我们是以“主的恢复”为大前提；其次，我们是在这里建造召会。

召会的建造不能仅仅倚靠长老的治理，或是执事的服事。召会真正的建造乃是在于话语的服事。连长老自己都得善于教导，在神的话语上多多劳苦。提前三章说到长老要“善于教导”（提前三2），就是要惯于、习于教导。今天许多长老没有作这件事，所以有很大的缺欠。同工们既是在神的话语上劳苦，就当补上这个空缺，不要认为自己不在其位，就不谋其政。有人推托说，“我不是这个会所的长老，怎能在这里尽职？”在这些事上，我是医生，知道你们所生的病。在召会的服事里，长老要尽长老那一分，执事要作执事的一分，此外，还需要加上同工们在话语服事的那一分；这三者是缺一不可的。

在徒六章十二使徒召聚门徒来，说，“我们撇下神的话去服事饭食，原是不相宜的。所以…当从你们中间拣选七个有好见证，满有那灵和智慧的人，…派他们管理这事。但我们要坚定持续地祷告，并尽话语的职事。”（徒六2~4）这里我们看见，使徒们的态度是要门徒一同配搭。我们的光景却非如此，而是进到一地服事，就什么都抓在自己手中。我无意定罪大家的存心，乃是按着事实评论。因这缘故，我们的工作没有多少果效，我们的劳苦事倍功半，因为破坏了原则，该尽的功用没有尽出来。

已过半年，各专项推动的情形并不理想，是因同工们的功用没有尽出来。其实我们有广大的球场，只是没有好好打球。问题的症结在于我们的亮光不清楚，所以与别人的联系、配搭就不足。若是你给人的供应不够，人给你的支持自然也会不足。专项工作所显出的情形，就是支持和供应不足。目前一个同工专作小排，就显不出多少成绩；因为他所作的，不只牵涉到一个会所，更是与全召会各阶层都相关。各会所的支持不足，是因为联络、交通不够，没有深入了解。这就逼着同工们要谦卑，要俯就人，要到各会所去接触长老们。同工们若前去接触人，给人一些供应，人就会支持你们。

盼望长老们能看清楚，作长老的有长老的限度，还需要有人供应话语，那就是同工的服事。同工们也要了解，长老负行政上治理的责任，执事服事召会的事务，你们作同工的则到各会所释放话语。在释放话语时，应该学习多祷告，释放灵，话语丰富，真理透亮。台北二十一个会所都是你们的球场，供你们尽职。各种聚会都是同工们说话、供应话语的机会。

在作法上，同工们不要采取官样的方式，也不必长老们特意安排。任何聚会若有剩下的时间，你们就用几分钟说一点话。若是同工们在所有的聚会里都这样作，那个供应就很可观。你们若能这样非官样的作工，才是真有本领。这需要有够多的祷告、刚强的灵、对主透彻的认识，才能没有拦阻的释放话语。此外，你们属灵的察觉力也要很敏锐，到任何一个地方，立刻知道那里的光景和需要。这些都是作申言者和教师的资格，也是作同工的资格。

我里头很清楚，改制在聚会的方式上，一定要建立小排，舍此无路可行。这不是一蹴可几的事。在事奉上，我们必须看得很清楚，安提阿路线或耶路撒冷路线都是对的；但在实行上，话语职事这面由同工们担负。不论是申言者，或是传福音者，或是牧人和教师，都是在话语上尽职，连使徒也是用话语服事。凡是真在话语上供应人的，才是同工，事务上的服事不算同工；担治理责任的，严格说也不算同工，因为治理该由地方上的长老负责。执事的服事是在地方召会里的事务上，他们不一定要全时间服事。如台北这个大召会，事务繁多，就需要一些全时间长老与执事出来配搭。

徒十三章给我们一个标准的模型。在安提阿召会的聚会中，没有提到长老、执事，却有几位申言者和教师，他们就是同工。当他们事奉主，禁食的时候，圣灵说要为祂分别巴拿巴和保罗出去（徒十三2）。他们二人出外尽职，就成了使徒（参十四4~6）。其次，他们也是传福音的人。保罗在十三章和十七章所传讲的，就是福音的话语（十三13~43，十七19~34）。保罗传福音的结果，就是设立了召会。因此，盼望今后所有在话语上服事、有分的同工们，必须灵刚强，真理透彻。正如使徒们所说，服事神话语的人撇下神的话去服事饭食并不相宜；他们该坚定持续地祷告，并尽话语的职事（六2，4）。这是圣经的榜样，所有的同工们都该照着这原则尽职。我们一定要将这种风气建立起来。

另一面，对于长老和执事，今后也要加强带领。作长老的主要是带头，把召会治理整顿好；事务则交由执事去作。长老们不要将事情全握在手里，不交出去，乃要让执事们出来作。为此，长老就得花工夫，挑选合式的人作执事，还要教导、成全他们，再把事情交出去。作母亲的多半不能信任自己的孩子；常常饭作得好的母亲，女儿不太会作饭，因为不信任女儿，多由自己来作。其实女儿在合式的年龄，就该让她作饭，不管作得好不好，慢慢就能学会。人会作事，承担责任，都是借由操练而养成的。所以，不要认为别人不能作，就不肯交给别人作。

今天我们在这个改制的实行中，同工、长老和执事的职责一定要划分清楚，这会带来很大的祝福。这样的界线和分岭会避免圣品阶级，也免去倚靠少数人作柱子。老旧的作法不能避免圣品阶级。今后同工们应该好好尽话语职事，地方上的治理由长老们作，地方上的事务由执事们担。执事们担负的事务若是太多，应该全时间服事。在话语职事上有分的，才是名正言顺的同工。刚进入全时间行列的年轻圣徒，可能无法在话语上显出多少功用；若是他们能作事，会服事，也可以全时间配搭作执事。

如果你要作一个在话语上事奉神的人，服事神的召会，就要照使徒们所说，“坚定持续地祷告，并尽话语的职事。”（徒六4）服事话语的人一定要有够多的祷告。徒十三章中，申言者和教师们不是先开会讨论如何往外去、要派谁去，他们乃是先祷告。二节说，“他们事奉主，禁食的时候…。”这给我们看见，他们乃是用祷告事奉。要尽话语的职事，一定要祷告，灵才能刚强。同时，真理也要清楚。譬如亚波罗，他虽然有圣经知识，对真理的认识却是不足（十八24~26）。认识真理就是有亮光，也有启示。也许你每天读圣经，很熟悉经文，却不一定有亮光。有圣经的知识并不等于认识真理。

你要在话语上服事人，一定要学习真理。我编写新约圣经恢复本，以及办生命读经训练的用意，就是要使圣徒们明白真理。倪弟兄在这些点上都是佼佼者，又刚强又丰富。虽然他看见训练的需要，可惜没有得着多少机会去执行。所以，我们中间在倪弟兄的时期，真理的释放还不够多；他讲的多，刊印出来的却少。我因着看见这个缺乏，就定意要将我们对圣经的认识，一切真理的亮光，统统释放出来。这起码可以作为梯子，使你们往上登高。你们一定要搭这个梯子往前去，若是自己另辟一途，终究会白费工夫，无路可循。盼望我们中间不论是年轻人或是年长者，都要在真理上有追求。

我们将同工、长老和执事的界线划分清楚，经过一段时间后，可以再衡量自己是否从主得着话语的恩赐。主若没有在话语上赐给恩赐，就不该全时间作同工，也许可以全时间作长老或执事。作长老的，最好善于教导；要善于教导，必须在话语上劳苦。在话语上尽职的全时间同工，一定得下功夫，因为这方面的要求非常严格，比全时间作长老或执事的要求更高。

一地的召会需要有长老带头，有执事们服事，还要有人尽话语的职事。长老和执事们所作的就像预备好一个球场，尽话语的职事则是真正打球。尽职的人要一直抓住机会，在各地方召会里释放话语。在地方上的长老们也需要有智慧，度量被扩大，能用一切话语服事人，如传福音、作小排等。长老们更要为话语服事的人安排、制造机会，好使话语得释放，并作到圣徒们里面。聚会的内容要丰富，一定需要话语；若是我们将恢复本圣经与生命读经拿走，聚会就变得空洞。我们的聚会该有话语的支持，并在话语里得着喂养和建立。

同工们在话语上要有真正的服事，就得改观念，学习祷告并进入真理。进入真理是无止境、无穷尽地；要进入真理，就需要熟练文字。为此，我们都必须学习英文，也必须学习一点希腊文，使我们至少会使用参考书籍。生命读经和新约圣经恢复本对研读真理是一大帮助，至少为我们作了一半的工作，其余还得个人深入学习。今天，我们要进入神的话语，语言上的装备若是不足，就使不上力。所以，同工们都需要熟练文字，除了本国的文字外，还得懂得世界共通的语言─英语，对圣经的原文要知道如何使用参考书。台湾将来会走向国际化，在国际间具有重要的地位，这也需要我们有语言上的预备。总之，我们必须下功夫学习真理；这样，无论到那里，都能善尽功用。

一九八五年十月十六日上午讲于台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