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篇
异象与启示
读经:徒二六19加一11~1216提后三14~15二21耶十五19伯四二3~5太五8林后三15~18
这一系列信息,我们要来看如何为神作工。一个事奉主,为主作工的人,第一必须蒙召,第二必须有异象。本篇信息我们要花相当的工夫,来看异象这件事,或者说启示的事,这是事奉主的人必须看见的。
 
保罗的异象与启示
在新约事奉神的人当中,保罗可说是一个标准人物,他是一个标准的神的工人。他说过许多话,其中有一句叫人印象最深刻,就是“我故此没有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象”(徒二六19)。这话给我们看见,保罗一生的事奉和工作,都是从异象来的。
一个事奉神的人必须清楚,既是事奉神,就得从神得着异象。比方,若你家里有一个用人,你一定不喜欢看见他没有听你的吩咐,没有得到你的指示,就随自己的意思作事。这样的用人,恐怕你没有办法雇用。一个好的用人,一进到你家,一定会先问你,他需要作什么。因为他不是来作自己的事,作自己的工;他乃是来作一个用人,听你使唤,照你的吩咐。他是来作你的事,作你的工。这个基本的点,我们众人一定要抓牢。
在事奉主的事上,最怕有人自告奋勇带来许多工作。在主的工作上,最可怕的一件事,就是人把他自己想要作的,把他自己看为应当、看为好的,带到主的工作里。
保罗从幼年所受的教育、教训和教导,以及他所见、所接触的,都是来自旧约、犹太教和律法。当保罗出来事奉神,逼迫基督徒时,犹太教全部的内容,不只组织在他的头脑里,更组织在他整个人里面。犹太教、律法、旧约不仅是在保罗里面的一种教育、一种知识,更成了保罗这个人。他那个人就代表旧约,代表律法,也代表犹太教。这样的保罗来事奉神,若是没有从天上来的异象,他所带来的定规只是律法、旧约、和犹太教;因为这些东西完全组织在他里面,变作他这个人。
难怪神呼召保罗时,头一件事就是光照他,叫他仆倒在地(徒九3~4)。保罗那一次的仆倒,代表犹太教、旧约、律法在他里面都倒了。因为整个律法、旧约、犹太教,都组织在保罗里面了。神新约的光,一照在这个代表旧约的人身上,这人就不能站立,整个人仆倒下来。他这样一倒,组织在他里面的一切也全都倒了。旧约倒了,律法倒了,犹太教倒了,这一切在他里面都倒得彻彻底底。
当保罗仆倒并蒙召时,他发出了两个问题。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:“主啊,你是谁?”(徒九5二二8。)我们知道保罗不是无神论者。他是信神的,甚至可以说他信得很深。他杀害信徒最大的原因,就是因为他信神。他为他祖宗的神大发热心,却不认识神。千万不要以为人对圣经的知识多,就一定认识神。保罗也许能背诵全部旧约,但不代表他认识神。虽然他为神发热心,也认识圣经,但他不认识神。不只如此,他甚至还在作反对神的事。他表面上是在事奉神,实际上是在反对神。主说,他是在踢犁棒(徒二六14),如同牲畜不服主人的轭;他是那样不认识神。所以,当他被光照仆倒时,有一位从天上向他发出呼召,他竟不认识那位说话的是谁。他问说,“主啊,你是谁?”主告诉他:“我就是你所逼迫的拿撒勒人耶稣。”(二二8)保罗以为他是逼迫基督徒,但主说他是在逼迫主,因为主就在彼得、雅各、司提反等受逼迫的基督徒里面。在保罗看来,他不过是逼迫基督徒,逼迫召会而已,但在主看就是逼迫主。
保罗醒悟、明白后,立刻问第二个问题:“主啊,我当作什么?”(10上。)第一个问题是要认识主,第二个问题是要得主的异象。主说,“起来,进大马色去,在那里要将所派你作的一切事都告诉你。”(10下)从那时起,保罗开始有异象。这个异象中断他已往的事奉,开启了他新约的事奉。已往的犹太教、律法、旧约和宗教的知识,从这一天起都了了。为着断绝他旧有的一切,他外面的眼睛必须要瞎。乃是从这一天起,保罗外面看犹太教的眼睛瞎了,看律法的眼睛瞎了,看旧约和宗教的眼睛也瞎了。他从来是领别人反对基督徒,现在需要人来领他到大马色城。从这时起,他外面宗教的眼睛瞎了,他里面启示的眼睛开始明亮。他外面旧的眼睛瞎了,里面新的眼睛开始明亮了。
无论你是初得救或得救多年,是长老、执事、还是同工,请记得,你的事奉若要构得上神基本的条件,你外面的眼睛必须要瞎,你所代表的那一套要倒。你的眼如果不瞎,你这个人就无法断开已往。你外头的眼睛如果不瞎,你里面的眼睛难得开启。里面的眼睛若不开启,你这个人就难得看见神的异象,看见神的启示。
今天基督徒中间的难处就在这里。有许多基督徒像大数的扫罗,外面的眼睛不瞎,里面的眼睛是瞎的。所以,今天的基督教多有紊乱,因为许多人的眼睛从来没有瞎过,他们从来没有仆倒过。他们把旧约、律法、犹太教、和宗教的东西带到事奉里。他们得不着神的启示,得不着神的异象。他们的事奉还是旧约的、字句的,不是从天上的异象而来。
保罗向亚基帕王见证,自从在往大马色的路上遇见主的那天起,他“没有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象”(徒二六19)。保罗事奉神的道路,是来自天上的异象。他看见了这个异象,旧约的东西就停下来,新约的道路就开始了。比方,割礼这件事,人即使把犹太人的血轮完全改换,还不能叫他们不守割礼。然而,保罗连这个也打掉、丢弃了(加五2~4611)。当他对亚基帕王说,“我故此没有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象”时,旧约、律法、犹太教,在他身上都过去了。因为他丢弃犹太教,触犯了犹太人,犹太人就告发他。然而保罗丢弃犹太教,不是他自己愿意的,乃是因他看见了异象。他带了锁链,作了囚犯(徒二一33二六29),不是为别的,乃因他没有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象。旧的他不要,新的必须维持;旧的路他不能走,新的路必须奔跑。
到了加一16,他说,神“乐意将祂儿子启示在我里面,叫我把祂当作福音传在外邦人中”。这不仅是外面的,关乎道路的一个异象,更是里面的,关乎生命的一个启示。他说,“我故此没有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象,”这是关乎外面的道路。他说,神“乐意将祂儿子启示在我里面”,这是关乎里面的生命。他认识基督就是事奉神之人里面的生命。
 
异象与启示乃是事奉的道路与生命
现在我们要专特的讲这两点:一个是异象,是道路;一个是启示,是生命。保罗原先所走的路,不是犯罪的路,乃是事奉神的路;只不过是旧约、犹太教事奉神的路。等到天上的光临到他,他知道旧的路不能再走,旧的方法要丢弃,他整个事奉神的路就转了。从前的那段路还没有走完,中途就打断了。然而,路换了还不够,里面还得换。外面的方法换了不够,里面的生命还要换。老的路不能走,老的方法不能用,老的生命也要摆在一边。
在基督教中,很多人注意保罗在往大马色的路上看见亮光,却没有人注意保罗里面也得着了生命的光。很多人说,保罗没有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象,但他们忽略了保罗在加拉太一章所说的,神将祂儿子启示在他里面(加一16)。要为主作工,不光是外面的道路或作法的问题,更是里面生命的问题。
比方,有人争执,受浸时应该浸水还是滴水。我常告诉人,这不光是一个作法,乃是里面对基督的认识。你光是在外面改作法,而里头的生命不换,一点意义也没有。这就如中国人所说的,“换汤不换药。”外面改了,里面不换,没有价值。外面的路要有异象,里面的生命要有启示。路是属天的,而生命是基督。
曾有主里的朋友问我:“为什么你们召会一点不过问社会的事?你们像是悬在空中一样。”我回答说,“我是神的仆人,替神说话,怎么能过问社会的事呢?我怎么能干涉地上的事呢?”请记得,从天上来的异象,总归是叫人属天。召会是属天的,不该受地上的沾染。社会风俗与世界规矩,都是地上人的事,不是召会的事。召会虽然行走在地上,但是召会不是属地的,召会是在地上走属天的道路。召会的生命也是属天的,并且就是基督自己。召会不只有属天的路,召会还有基督的生命。
我们事奉神,必须有异象,有启示。事奉神的道路是从异象来的,事奉神的生命是从启示来的。在事奉神的事上,人的东西不能带来。你已往的看法不能带来,中国的不能带来,外国的也不能带来;老式的不能带来,新式的也不能带来。没有一个宗教制度,没有一个人群的办法,社会的作法,自己的想法,能让你带到主的事奉里。扫罗带来的,是旧约的东西,是神赐给他祖宗的东西。你所带来的,不会比扫罗带来的更好。你所带来的,可能是苏格拉底的,可能是孔圣的;若是连扫罗带来的都不行,都是过时的,神都不要;何况你所带来那些出乎社会,出乎世界,出乎人的。不管那些东西合不合潮流,都不能带到召会的事奉里。从天上来的异象,叫所有事奉神的人,把属地的作法、属地的方法都停下来。这是外面的。
至于里面的,就是要从启示来认识基督。人所传的道有很多种,苏格拉底讲的也是道,孔孟讲的也是道,罗素讲的也是道。我们所传的道不是人的道,乃是基督自己;基督就是道。比方,约翰一章说,“太初有话,话与神同在,…话成了肉体。”(约一114)这话、这道不是客观的,乃是主观的。我们所传的道不是死的字句,死的教训,或死的主义,也不是死的道理。我们所传的道,乃是活的耶稣,活的基督,就是主自己。这道不是人脑子转一转,想一想,读几遍圣经,就懂得的。乃是神将祂儿子启示在我们里面,使我们认识了神的儿子,这位神的儿子就是我们的生命。保罗传的就是这一个。他传的那条路是从天上的异象来的,他传的内容是从启示来的。路是属天的,是从天上来的;内容是属基督的,就是活的基督自己。
有些基督教团体开布道大会,怕人不来,就放映影片。他们把广告一登,来的人加了几倍。他们总是把电影放在讲道之后,人要看电影就先要听一篇道。结果很多人边听道边叽咕的说,已经过了半个钟头,还不放电影;有的等不及就走了。道讲完了,就开始放映电影,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电影上,道忘得一干二净。我私下对弟兄们说,何必这样作?这种作法肯定没有从天上来的异象。我们所传的道乃是主自己,是活的;我们所传的方法乃是属天、属灵的。有些基督教团体用世界的作法,用电影号召人,我们不能用。
最近,弟兄姊妹常组福音队出去,打着大鼓,到处传福音,大家非常起劲。然而我里面仍有一个疑问:这样打着大鼓,是从天上来的异象吗?能经得起天上异象的光照吗?这样把大鼓敲得咚咚响,把人召来,是属天的作法,还是属地的作法?是用属天的能力震动人听福音,或是打鼓把人召来?有的弟兄说,打鼓是很对的,五旬节那天不是从天上有响声下来(徒二2),人就都来聚集吗?但我说,这两种响声毕竟是不同的。一个是从天上下来的,一个是从人制造出来的。一个是从天上来的,一个是从地上来的。
这意思并不是说,绝对不可以打鼓。福音队的发起,我有相当的责任,那是一九四八年在上海、南京起始的。然而严格说,这是不是合乎属天的性质,还是个问题。我不是要你们反对福音队,我乃是要圣徒们看见,事奉神必须要有异象,有启示。我们不能把世界的办法,人群的方法,社会的作法,甚至自古流传的或现代人的办法带来;我们不能带进任何人的办法。
然而,光有外面的路不够,还得有里面的生命。神不是光叫我们传外面的路,乃是要我们传里面的生命。神不是叫我们传受浸,乃是叫我们传死而复活的基督;基督才是我们的生命。从天上来的异象和启示,会让我们清楚看见事奉神的路,和事奉神的内容。
 
事奉主必须有异象
每一个事奉神的人,都得有异象。从旧约到新约,我们看见每一个事奉神的人都有异象。亚伯献羊羔,是有异象和启示的。但他的哥哥该隐献地里的出产作供物,却不是出于异象和启示。许多读圣经的人,都替该隐抱不平,觉得神太不公道。哥哥献祭,弟弟也献祭,为什么神悦纳弟弟的,不悦纳哥哥的?(创四3~6。)起初,我也不服,慢慢的我就知道,有一个献祭是出于异象的,有一个献祭是出于自己的。亚伯的献祭是出于异象,神给他看见应该这样作,他就照办,所以蒙神悦纳(三21来十一4)。该隐是他自己要这样作,完全不顾神的心意,所以神无法悦纳。这就如同一个用人,主人没有发指令,他就自作主张把卧床搬到外面。这样的用人,没有一个主人愿意任用。
再看挪亚,他并不是有一天忽然作了一个梦,醒过来就说要造一只大方舟。挪亚造方舟是得着神的启示,得着神的异象。神告诉他怎样作,他就怎样作(创六13~22)。亚伯拉罕也一样,他出迦勒底的吾珥,并不是他高兴这样作,乃是神启示的,是神给他的异象(十二1~4)。
摩西领以色列人出埃及,也不是他自告奋勇,乃是神差遣他,告诉他说,“我要差你去法老那里,使你可以将我的百姓以色列人从埃及领出来。”(出三10)之后,神立了逾越节,要摩西告诉以色列人怎样预备羊羔,把血抹在门框和门楣上,怎样吃羊羔的肉,吃无酵饼,而且要手里拿杖,脚上穿鞋(十二1~14);埃及人要如何催促他们,他们要怎样走出去(十一1~8十四1~31)。这就是神给摩西的异象。神吩咐他,他就照神的吩咐,把以色列人带出来。他把以色列人带到旷野之后,也不是自作聪明的想出一个会幕,一个祭坛,一个约柜,一个金灯台;乃是他在神面前四十天之久,从神得着启示,神把那天上的样式,和祭司体系的事指示他,他就照样作;这才是启示的事奉(二四1217~18,二五1~三一17,三五1~四十38)。
摩西死后,约书亚接续他。神就告诉约书亚说,“现在你要起来,和众百姓过这约但河,往我所要赐给以色列人的地去。…你当刚强壮胆,因为你必使这百姓承受那地为业。”(书一26)因着神启示了,约书亚才能作。以后,还有撒母耳、以赛亚、耶利米、以西结、但以理,都是看见异象的申言者。没有一个申言者是没有看见异象,没有看见启示而能事奉神的。
旧约如此,新约更是这样。福音书记载,主耶稣带领门徒三年半之久,给他们异象和启示,使他们有属天的眼光;等到主死而复活,成为实际的灵,更引导门徒进入这一切的实际(约十六13)。使徒保罗的书信里也满有异象和启示(林后十二1弗三3~5)。写新约末了一卷书启示录的约翰更是如此。“启示”的希腊文原意是指打开幕幔,使人看见原来被遮藏的奥秘。主借着许多异象和表号,给约翰看见重大的启示,这就成了启示录的内容。因此,新约从福音书到启示录,满了神给人的异象和启示。今天,我们要事奉神,就必须有异象,有启示。
 
如何能看见异象
我们要如何才能看见异象?得着启示的途径到底是什么?这在每个人身上虽不尽相同,但原则是一样的。异象是出乎神的,由不得你。神给你看见,你就看见;神不给你看见,你就不能看见。然而,在各人身上仍有责任。
以保罗为例,他好像没有追求要有异象,也没有追求要有启示,神给他启示是突然的(徒九1~6)。不只保罗这样,摩西也是如此。摩西在何烈山牧羊时,根本把以色列人忘记了。但是神来了,要他去领以色列人(出三1~10)。好像他们没有追求,突如其来的,神给了他们异象。然而,他们真是无心的吗?如果我们仔细研究,就知道无论旧约的摩西,或新约的保罗,向着神都是有心的。摩西在看见异象之前,曾用自己的拳头打死埃及人,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拯救以色列人。虽然他失败逃到旷野(二11~15),但神永远记念他的心。他的方法虽然错了,但心愿却蒙神悦纳。他所写的诗篇说到:“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,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。”(九十10)所以当他八十岁时,在他自己的估价里,他是已经了了,他自己的方法,自己的力量,已经完全了了。然而就在这时候,神给他异象。可想而知,神的异象是根据他四十年前的心愿。保罗也是如此。虽然他的路错了,他的方法错了,他如同牲畜踢犁棒,但不能说他不要事奉神。他得救以前不认识神,却有心事奉神。他所以杀害基督徒,就是为着事奉神。因着他的心向着神,神还顾到他那一点心愿,所以神来找他,给他异象。在整本圣经里,难得找到一个人,向着神一点心也没有,而神会突如其来给他看见异象。最低限度,人总得有一点心。所以要看见异象,第一需要有心。
第二,要看见异象,必须丢弃卑贱的,拣选贵重的(提后二21耶十五19)。凡出乎神的,就是贵重的;凡不出乎神的,就是卑贱的。今天神的儿女,一直看不见异象,得不着启示,因为他们一直把卑贱的看得非常重要。有的弟兄姊妹在召会中将近二十年之久,二十年前他们对主的认识是这样,二十年后对主的认识还是这样,原因就是他们一直宝贵自己手中已有的,也许是财物,也许是买卖,也许是家庭,也许是多年前所学的属灵功课。
很希奇,许多人好的抓不牢,不好的都抓牢了。贵重的抓不牢,卑贱的都抓牢了。听道的时候,好的听不进去,不好的都记牢了。这就如同有的人光啃西瓜皮,西瓜肉都没有吃到;中心、宝贝的话没有听到,外壳、皮毛的话,却都抓牢了。例如,曾有一位弟兄问我说,“在旧约里,雅各曾娶了四个太太,怎么说人娶两个太太不可以呢?”碰到这类问题,我都不愿答复。这样的问题,连吃西瓜皮都构不上,只能算是吃西瓜皮上的泥巴。我想告诉他:“大卫还杀了人,霸占人的妻子,犯了奸淫,你难道要学他?”
人吃西瓜,简单几口就把肉吃了;照样,人听道,也该立刻把中心、宝贝的话都吸收进去。听道如此,人生也是如此。我看见许多弟兄姊妹,把自己所有的那一点,抓得相当牢,不肯丢弃,以致无法看见异象。看见异象的人,都是放得下的人,像保罗能把整个犹太教、整个律法、整个旧约都放下;这样的人才能得着异象。
所以,第一要有心;第二要放下,要一直学这个功课,要不断地放下。不管已往所有的是什么,要放下。即使有了以撒,还不是得着神自己。以撒虽不是从犯罪生的,是从神来的,但神说要献上(创二二2)。亚伯拉罕若是不肯放下以撒,就是抓住卑贱的,不要神。
作长老的弟兄们,你们是不是看召会的弟兄姊妹,就像自己生的孩子一样?若是,这是对的。若是没有这样的心,就是作“后娘”。每一个召会的负责弟兄,看自己的弟兄姊妹,都应该像亲生的孩子一样。然而请问,或许有一天,神叫你们离开本地,到别处去,你们舍不舍得?请记得,这个离开就叫撇下卑贱的,得着宝贝的。召会宝贝吗?宝贝。但是比起神,还是神宝贝。什么时候我们在神之外抓牢一个东西,就完了。不必说世界,不必说金钱,不必说名利,连属灵的也一样,给你一抓牢就完了,就没有异象了。
有的弟兄在召会中负责,总是不肯放弃意见,总是抓牢自己的主张,总是和弟兄合不来。若是这样,他就完了。在中国大陆时,常有弟兄姊妹对我说,“李弟兄,你有一个难处,别人讲理由,你很难听得进去,人越讲理由你越不信。”我说,“不错。但我一面承认这事实,一面又绝对不承认。从事的一面来说,我喜欢听人的见地,听人的理由;但是从人的一面来说,人一喜欢讲理由,这个人就完了,所以我不喜欢听人的理由。”人抓牢一个卑贱的不放手,里面定规不明亮。虽然人可能百分百是对的,但是不应该抓牢他的对。我们应该在每一件事,每一点上都拣选那宝贝的,放下那卑贱的。
我所说的“不要争”,“不要讲理由”,并不是要叫人有涵养,与人客卿相安。我乃是说,要看见一件宝贝,就是神自己。当你里面不留地位给任何一件事,只有留给主,这时你就会有看见,你里面会有光。在神之外都是卑贱的,只有神是贵重的。你抓牢这一个贵重的,你就会有光。
第三,要学习在神面前等候。但以理十章告诉我们,但以理等候在神面前,过了三个七日(但十2~3),神的使者才来告诉他将来的事,让他看见异象。不仅如此,心还要清。清心的人就必看见神(太五8)。你要专一的要神,不要神之外的东西。
第五,心要转向主。林后三16说,“他们的心几时转向主,帕子就几时除去了。”心一转向主,帕子就除去。帕子一除去,你的脸就是敞开向着主的。主乃是异象的本身,启示的本身。你看见主,就是看见异象,看见启示。你不敞开向着主,就无法看见异象,看见启示。归纳起来,要有心,要放下,要等候,要清心,要敞开。你里面没有东西遮蔽,到了时候,主就给你看见光。
附带的说,在同一个时代事奉神的人,不是每一个都直接看见异象。圣经给我们看见,保罗看见异象,然而提摩太的异象是保罗交给他的。圣经并没有记载提摩太自己看见异象,提摩太所有的看见,都是经过保罗的。所以保罗说,“但你所学习、所确信的,要活在其中,因为知道你是跟谁学的,并且知道你是从小明白圣经。”(提后三14~15)这意思是,提摩太所得的异象是跟保罗学的,也是从圣经来的。这就是说,我们这些在同一个时代事奉神的人,不一定同时直接看见异象。但无论如何,我们都必须看见相同的异象,并且得着的途径也都一样。
原刊于一九六四年九月“话语职事”第一百五十九期
亦曾刊载于十二篮第十二辑《从天上来的异象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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