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经：约六63。
话与灵两面平衡的供应
历代能叫召会得供应的，就是主的话和主的灵。不论在什么时候，什么地方，召会所得到的复兴，所得着真实地供应，若不是从主的话得到的，就是从主的灵得着的。召会历史给我们看见，在有的场合，有的情形，召会所得到的供应，是重在话；但这不是说里面就没有灵，因为如果失去灵，话就变作死的字句，并不能叫召会得着真实地供应。在另一种场合，另一种情形，召会所得的供应是重在灵；但有经历的人都知道，灵来供应的时候，也少不了话。因为若没有丰富的话语作凭借，作内容，即使灵很强，也是强而不富，这样的供应就不够丰满。
比方，三十年前在中国北方兴起的灵恩运动，单纯从灵的一面说，那的确是相当活、相当强。然而，在那个运动里，话语太贫穷，没有多少话释放给神的儿女。因此，他们的聚会虽然活，虽然强，却显得相当贫穷，因为里面缺少丰富的话语作凭借，作内容。
神智慧的安排乃是用话，也用灵，来平衡供应召会。召会需要话的供应，也需要灵的供应。召会所需要的话，乃是在灵里供应；召会所需要的灵，乃是借着话启示、开导。没有话，召会是贫穷的；没有灵，召会是死弱的。换句话说，若只有话而缺少灵，必定是死弱的；若只有灵而缺少话，定规是贫穷的。我们应该清楚看见，神智慧的备办，乃是话与灵两面都平衡。
神是话，也是灵
圣经启示我们，神来与我们发生关系，一面是话，一面也是灵。神虽然是神，是主，但如果神单纯是神，单纯是主，而不是话，也不是灵，你我怎能了解祂，认识祂，摸着祂，接触祂？乃是借着祂是话，又是灵，我们才能认识祂，接触祂。话将祂说明、启示出来。祂的话开通我们的思路，启迪我们的思想，使我们了解祂，认识祂。而灵乃是叫我们接触祂，碰着祂，得着祂，经历祂，并享受祂。如果我们的神，我们的主，只是神，只是主，而从来不是话，也不是灵，你我今天如何能认识这一位奥妙的神？又有谁能接触这一位超越的主？所以神是话，也是灵，乃是祂对人类莫大的恩待。这也是约翰福音中一个重要的信息。
两件大礼物
神赐给我们这些蒙恩者的两件大礼物：一件是外面的圣经，就是话；另一件是里面的圣灵，也就是灵。今天，圣经和圣灵，乃是神两面的化身，赐给了人类。我们不只有圣经在我们手中，还有圣灵在我们灵里。我们不只外面有一本话，说明神自己，叫我们可以常常阅读，借此开启我们的思想，开导我们的思路，使我们了解祂，认识祂，明白祂。我们还有一位灵，就是神的本身，进到我们灵里，叫我们了解之后，能凭着所了解的，在灵里接受祂，经历祂，吃祂，喝祂，享受祂。这是神两面恩典的备办，任何一面都不可忽略。
神是话，神也是灵，这到底怎么经历呢？请记得，神的话若是摆在我们跟前，给我们听见了，听懂了，并接受到里面，立刻就变作灵。请想想看，许多时候你读圣经，你读的是主的话，领会的也是话，但等到这话给你领会、了解、明白了，你有一点读进去，受了这话的感动，接受到里面了，立刻你就觉得这进到里面的好像是话，却又不是话，乃是一种灵感。这就是话进到你里头，变作灵了。你读的时候是话，接受到里面就是灵。摆在你跟前是话，一进到你里面就变作灵。听道也是如此，我们听见讲台上所说的话，了解，明白，受了感动，里面立刻接受。很希奇，我们这样一接受，里面就有灵感。我们听到的是话，但进到里面却变作灵。不仅如此，连我们读一本属灵书报，或听弟兄姊妹一点见证，也都是话。我们听见这些话，就了解，就恍然大悟，觉得看见一点光，懂得一点属灵的事。这些都是话，但我们把话一接受到里头，立刻就变作灵感了。
在此我们看见，话乃是神在外面对我们的说明，在外面给我们的启示，来启发我们的思想，开通我们的思路，叫我们对祂有了解。等我们一旦了解了，我们里头定规有感动；一感动，我们就接受这话；我们一接受这话，到里头就成了灵；一成了灵，就是生命；是生命就是供应。所以，话若没有进到里面变作灵，永远不能是生命；不是生命，也永远不是供应。请记得，圣经是神的话，摆在我们外面，是为着启发我们，启示我们，开通我们，叫我们思路通达，认识神，认识神的作为，认识神的性情，认识神的丰富。一旦我们对于神的某一点明白了，了解了，受了感动，而接受进来，这一接受，立刻就在我们里面变成灵，使我们得到生命的供应。请想想看，你的经历是不是这样？
用心接受神的话
我们既清楚看见，神的智慧有这两面的备办，毫无疑问，我们的路也是两面。一面要听神的话，读神的话；另一面，要接触神的灵，与神的灵交通。这意思是，我们必须一面对付神的话，一面对付神的灵。换句话说，我们必须一面接触神的话，一面接触神的灵。
我们接触神的话，乃是用眼睛看，用耳朵听，用心思了解、明白，同时还加上用心接受。你爱不爱神，喜欢不喜欢神，爱不爱神的话，要不要神的话，这是心接受的问题。你若喜欢神，爱神，也爱神的话，要神的话，你眼里看到的，耳中听见的，思想中明白的，你的心就都会接受。有的人眼睛明亮，耳朵聪敏，头脑也很清楚，圣经中写的，讲台上讲的，他都明白，都领会，但他不爱神，也不要神的话。他是懂得了，但不感兴趣；懂是懂了，却不愿意接受。这没有别的办法，只有等神怜悯他。所以，我们每一次到聚会中，都必须有一颗爱神的心，羡慕神，喜欢神，因此愿意听祂的话。我们有了这样一颗心，然后再用眼睛看，用耳朵听，用头脑领会，心里自然就接受了。这就是我们对付神的话，接触神的话。
用灵祷告接触神的灵
然而，只有这一面不够，我们还必须用灵对付神的灵，用灵接触神的灵。接触话，对付话，是用眼看，用耳听，用头脑明白，并用心接受。接触灵，对付灵，没有第二条路，只有用灵祷告。这不是听的问题，不是看的问题，不是了解的问题，甚至不是接受的问题，乃是用灵祷告的问题。也许你说，“我不太懂什么叫作用灵祷告？”但至少你懂得什么叫作祷告。你开头祷告，也许不在灵里，但这不要紧，你只要祷告再祷告，结果终归是在灵里祷告。
比方，小孩子学走路，开头他不会走，就乱走一场；有时用手爬着走，有时用臀部坐着走。然而，他就是这样走来走去，末了自然而然会用脚走了。祷告也是如此。初祷告时，你不一定会用灵；但是祷告再祷告，最终定规是进到灵里。不要说初蒙恩的，即使是得救多年，长久事奉主的人，有时祷告也好像摸不着灵。然而你还是要祷告，摸不着灵也要祷告；祷告五分钟摸不着灵，祷告八分钟；八分钟摸不着灵，祷告十分钟；十分钟摸不着灵，祷告一刻钟。你要有忍耐，不要灰心，一直祷告下去，担保你最后一定摸着灵，这是定规的。走路是该用脚，虽然开头不会，但是一直走，走到末了，就能按正规用脚走了。同样的，祷告要用灵，开头你祷告不知怎样用灵，但只要你一直祷告，祷告再祷告，多多祷告，常常祷告，到有一天，你就进到正轨，定规是用灵祷告了。
我们是一个完整的人，有眼睛、耳朵、思想、心情，还有一个灵；因此，当神来与我们这个完整的人交通时，必须各面都顾到。祂不能只是灵而不是话，也不能只是话而不是灵。如果祂只是灵，可能我们的灵能接触到祂的灵，但我们的思想、思路不通、不了然，就觉得莫名其妙，不知是怎么回事。另一面，如果祂只是话，不是灵，就不过仅仅叫我们了解祂，明白祂，我们的灵还是不能触着祂。
我们这个人是多面、不简单地，我们有灵，也有思想，凡进入我们灵里的，一定要先通过我们的思想。比方，我站在讲台上，什么话都不说，或者说一些你们听不懂的话，你们的思路就不能被打通，结果你们什么也没有接受到灵里。反之，我若在聚会中说话，句句话都是明白的，你们听得懂，这样就开启了你们的思路，属灵的供应就从你们开启的思路，进到你们灵里。你们了解的有多少，你们灵里的接受就有多少；你们明白的有多少，里面受的影响也有多少。
同样的，神之于我们，头一步是话，祂用这话开启我们，叫我们能了解祂，认识祂。第二步是灵，神使我们了解祂之后，就叫我们用灵接受祂，接触祂；我们一接触祂，我们所读的话就进到我们里头变作灵，变作生命。灵是神的本质、神的本身，话是神的一个凭借；若是我们只接受话，这是不够的。我们要接受神，开头是接受神的话，最终乃是接受话里的灵。所以，我们不能只用头脑，只用心接受，最终还是必须用灵。我们不能只看、只听、只了解、明白、只用心接受；我们至终还得用灵接触，用灵接受。用灵接触、接受的方法，只有祷告。
要用灵平衡话
为什么我们一直注意操练灵，调灵，作祭司，回到灵里，进入至圣所这些事？乃是要平衡我们往日的偏枯，补上我们从前的差缺。神历来复兴召会，供应召会，一面是借着话，一面是借着灵；有时是重在话，有时是重在灵。四十多年前，当神在东方，在我们中间作复兴的工作，供应召会起，直到现今这段时间，的确是重在话。所以，我们在东方的见证和工作，以及各地的召会建立，同工、长老们兴起与产生，可以说都是借着话。我们是靠讲道产生了工作，产生了召会，也产生了同工和各等事奉的人。四十年来，我们一直重在话的一面。然而至今，我们深深觉得，只注重话这一面，而轻忽灵这一面，就不免偏枯。并且长此下去，恐怕会落到一种境地，话语过重而灵过轻。甚至到一个地步，话失去了灵，而变成空的道理、死的字句，没有灵的运行。这就是我们常提起，所谓“弟兄们”的问题；我们深怕会重蹈他们的复辙。
因此，我们有很重的负担，觉得必须平衡，必须用灵平衡话。在已过年日中，讲道讲得很属灵，很能感动人，很能叫人摸着天，比我们高明的，大有人在；然而他们的后果，相当虚空。这就是因为话太多，道太多，而缺乏灵的缘故。这些光景使我们深受警惕；因此，我们不能重蹈复辙，不能再吃已过的人所吃的亏，容让那种偏枯的情形继续存在。为这缘故，近年来我们一直注重灵的加强。当我们说到神的建造，尤其要看神建造的蓝图时，主提醒我们不能单从道的一面，话的一面，往前建造；乃必须平衡，必须带领弟兄姊妹注意灵，叫灵能够起来，叫灵能够调和。
这事的确不易，但我们并非如今才知这个困难。我们开始带领弟兄姊妹操练灵，学习作祭司，在灵里供职时，就已经说过，要带领弟兄姊妹注意灵，操练灵，比讲道还要困难，还要麻烦。讲道给人听，只要措辞好，比喻恰当，材料高明，人就喜欢接受。但是要带人祷告，把人的灵带起来，人就裹足不前了。说的直截了当，人就懒惰了。人会说这很难，既没有什么道给我们听，又要我们祷告，这太难了。然而，一切平衡的事，在初初平衡的时期都得忍痛，不能顾虑那么多。
听道必须配上祷告
我们中间有偏枯的情形，乃是偏在道的一面。特别聚会时，因为有人讲道，所以屋里屋外都满了人，大家都来听道。比方，前几年我们在台北有生命读经聚会，每周都有好几次，六个月下来，人数并没有什么减少。再譬如，一次长达十天的聚会，讲建造的信息，天天都是二千三百人左右。然而，当负责弟兄报告要祷告时，马上减去一千多人。我们把这事摆在你们良心面前，请你们凭良心判断，这个正常不正常？二千三百人十天都来听道，但一说到要祷告，立刻减去了一千人，这对不对？按理，二千三百人天天听道，应该也是二千三百人天天祷告。人如何用眼睛，用耳朵，用头脑，用心思，用心接触神的话，也得同样用灵接触神的灵。
或许你会问，祷告和听道同样重要吗？是的。我们曾说过，传福音的时候，不论有多少人受感动，也不管受了多大、多深的感动，甚至感动得流泪，若不开口祷告，不用灵祷告，就没有人能得救。有一个朋友，每一次来听福音都感动得流泪，但是始终没有祷告。不仅外面没有祷告，连里面的默祷都没有，请问这一个受感动的人得救了没有？我可以很确定的说，他没有得救。在已过年日中，我所接触的，有一部分就是这样的人。
举一个实例，有一天，一个人来见我，说他二十多年前在某地听人讲道，实在受感动，所以接着又去听。一连听了几个晚上，越听越受感动，末了甚至落泪，但他自己觉得二十年来并没有得救。我问为什么，他自己也说不明白。我就问他：“你受感动的时候祷告了没有？”他说，“没有。”我说，“你觉得不觉得自己有罪？”他说，“我觉得。”我再问：“你承认不承认耶稣基督？”他说，“我真愿意承认。”我就再问他：“你有没有祷告？”他说，“没有。”我说，“你散会后如何呢？”他说，“散会后，传道人走了，大家都走了，没有人帮助我，我也没有再去聚会，里面的感动就渐渐消失了。”在这里就看见，不管人在听道时受多大的感动，不开口祷告，不运用灵祷告，他的灵就不能碰着神的灵。这是一个不需要争辩的事实。
人听道受了那么大的感动，一次过一次的受感动，独独因为缺乏祷告，他就不能得救。同样的，请想想看，如果你读经只读不祷，那个读经对你有多少帮助？你听道受感动，却没有照着感动祷告，那个道对你的帮助不会有多少。以台北召会为例，我们在会所里，一直讲道，已经十多年了。按着所讲的道，按着弟兄姊妹所听的道，光景应该比今天好上几倍。然而看看今天，道听了再听，属灵的光景却仍停滞不前。虽不能说一点长进都没有，但还得承认收效比该有的情形差得太多、太远。
我们一次次的聚会，道一篇篇的讲，圣经一卷卷的查，弟兄姊妹听了再听，结果却远不及我们所期望的。原因何在？乃在于听的多，明白的多，但祷告的少。至今多少还有一点果效，乃是因弟兄姊妹蒙怜悯，还有一点祷告。我恭敬的把这些问题摆在众人面前，请你们安静的想想，若是你们每一个人听了一篇道之后，都不让它过去，而是把它完全化作祷告，听懂多少，就化祷多少，那个后果和今天比会如何？那个丰富会是多少倍？
因着神的怜悯，我们中间有真理，有启示，并且有话语的恩赐。许多的讲道，许多的信息，实在是高，实在是有价值，有分量。当时听的人，没有一个不欣赏，没有一个不感动。这是无庸置疑的。然而今天回头看，这些道所产生的效果，离我们所想像、所预期的，实在差得太多。原因何在？是听得不够吗？不，反而是听得太多。用耳朵听，用头脑听，赞美着听，欣赏着听，受感动的听，但是祷告得太少。相信我们众人都会承认，我们的祷告的确非常少。我们听了再听，听了再听，可惜听过之后祷告太少；所以留下的后果，相形之下，就差得太远了。
我们要接受历史的教训，不能再重蹈复辙。如果我们还要讲道，而缺少祷告，恐怕后果要相当差。我在主面前，深深痛心懊悔往日的工作。我对自己说，不能再走已往的路了。我虽然不能轻看主的话，但也不能偏在话的这一面，而疏忽主的灵。我不能只带领弟兄姊妹，听了又听，却没有多少的祷告。特别聚会二千三百多人，祷告聚会一下减去一千多。这一个风气必须转，这一个偏枯必须平衡。
使徒行传给我们看见，当时听道的有多少人，祷告的也有多少人。二章说有三千得救的人，得救之后，都坚定持续在使徒的教训和交通里，持续擘饼和祷告（41~42）。他们不只是听道，不只是交通，不只是擘饼，他们还祷告。我们若是能平衡到一个地步，祷告聚会的人数，和听道的人数一样多，那个情形就正常了。所有的负责弟兄们，都必须有这个看见。我在这里并不是轻看所讲的道，我承认我们所讲的道有其功效。三、四十年来，我们是靠讲道供应召会。若是不讲道，我们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。然而如今，主明明给我们看见，只靠道的一面是不够的，只重在道这一面是不行的。如果要偏重，目前宁可偏重灵的一面，为着要平衡。我们如何注重道，也要如何注重灵；如何用话供应，也要如何用灵供应。
所有服事话语的弟兄们，应该要认识祭司的生活。祭司的生活一切都是基督，他们所穿的、所披戴的、所吃的、所喝的、以及所居住的，一切的一切，莫不都是基督。今后各地召会传讲信息时，应该要转到这一面。这一条线，不知要讲多少篇道才够。然而，当我和弟兄们再有一点交通，再观察一点实际的情况时，觉得我们的灵操练得还不够，我们灵的光景还不够强。所以，我们必须在讲祭司生活以前，再专特的加强众人对祷告操练灵的注意。若是不然，以众人现在灵里的光景看来，我们往后这样长时期的释放话语，众人的灵一定跟不上，结果必定收不到预期的果效。所以，盼望弟兄姊妹的灵能相当的强，最少在常聚会的人中，除了同工、长老、家负责这些事奉的人之外，还要有一半以上的人，灵是活的、强的，往后的道才能讲下去。
调灵这件事，是没有季节性的。并非前几个月大家调灵，现在就不需要了；也非调过几次，就足够了。调灵乃是一生一世的事，随时都需要使灵活泼新鲜。我们每听了一篇道，就要立刻祷告；每读一段圣经节，立刻要祷告；每得着一些属灵的认识，立刻要祷告。因为你若不祷告，所有的道最深不过仅仅到你心里，还不能到你灵里。你听见了，明白了，心是爱慕、接受了，但那不过仅仅到你心里，你的灵还没有动；这个道不过是道而已，还没有变作灵。乃是等到你用灵祷告过，用灵把话消化了，这话才进到灵里变作灵，才真正的叫你得到生命的供应。盼望这样的交通，能加重弟兄姊妹对于灵的感觉。
讲道也要重祷告
使徒们在徒六4说，“我们要坚定持续地祷告，并尽话语的职事。”使徒们是持续的祷告，并尽话语职事。你我应该信，彼得祷告的时间，比他讲道的时间还要多；他祷告的时间，比他预备讲道的时间更多。甚至可能他没有用多少时间预备；如果他有预备，相信他的预备都是在于祷告。他是在祷告里预备讲道，在祷告里预备讲道的灵，在祷告的灵里把他的道讲出去。然而，我们的传讲呢？恐怕我们是用一小时的工夫翻书本、列纲目，却不一定用半小时祷告。我们几乎是只讲道不祷告，起码是多讲道少祷告。所以，我们的道出去时，不过是摸着人的头脑，不能摸着人的灵。
五旬节那一天，使徒彼得的道讲过之后，人就觉得扎心（徒二37）；人不是觉得道动听，乃是有一个东西摸着他们的深处。为什么会有这个结果呢？因为那些话是从灵里说出来的。所以，彼得的话就是灵，就是生命。许多时候，我们讲台上的话不过是话，既缺少灵，又缺少生命。因为我们是从头脑里预备的，也是从头脑里讲出去的，灵里并没有多少动。
当然，传信息的弟兄不尽然是这样。大家多少都知道，传信息时，灵应该要出去。因此，他们虽然用许多时间在条理的预备上，但多少还有一点祷告预备灵，所以多少还有一点果效。如果连这一点祷告都没有，我们的讲台就全数是字句，必定虚空到极点。然而，只有一点的祷告是不够的。特别是作话语执事的人，应该清楚今后该多花时间祷告，少花时间在条理上的预备。甚至不必在条理上预备，乃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祷告上。我们要从祷告里摸着感觉，从祷告里摸着神的思路，从祷告里把话语讲出去。若是这样，即使我们的条理差一点，也无关紧要；只要话出去叫人听得清楚，灵跟着出去叫人摸着，就已经足够。实在说，人听道并不重在明白条理，乃是重在灵里有所得着。
自己先有操练，才能带领别人
总而言之，你我要俯伏在神面前，承认祂是智慧的神，祂是话，也是灵。祂给我们圣经，也给我们圣灵。你我今天若是要好好事奉祂，正当地路乃是用我们的眼睛、耳朵、心思以及心，对付祂的话；并且用我们的灵，对付祂的灵。我们不只听祂的话，读祂的话，还要在灵里祷告。我们要用全人─眼、耳、心思、心和灵，事奉神。我们自己要这样学习，也要带弟兄姊妹同样学习。我们再也不能只听、只读，而缺少祷告。盼望你读经一个钟头，就有一个钟头的祷告；听道一个钟头，就有一个钟头的祷告。你听多少就祷告多少，读多少就祷告多少。若是这样，你就会觉得效果不知比今天丰实多少倍。
我们已经说了再说，我们中间讲得多，听得多，但是祷告非常少，所以灵显得非常贫弱。有些弟兄姊妹从岁首到年终，每一个主日，每一个聚会，都来听道，几乎篇篇道都听了，但是你和他一同祷告，他的灵和没得救的人差不多，真是濒于死寂。请问各地负责弟兄，你们那里平常聚会的圣徒，他们祷告的灵如何，是不是也这样？是活的，还是死的？是强的，还是弱的？是新鲜的，还是老旧的？我想大半的回答都是反面的。这一种灵里贫、弱、死、旧的光景该怎么办？怎样才能扭转？只有一条路，就是要他们多祷告；听道要祷告，读经也要祷告。
我们永远不能作一个带领别人，而自己不是这样的人。我们要弟兄姊妹祷告，自己就得先祷告；我们要弟兄姊妹多祷告，自己就得先多祷告。我要大声疾呼：我们事奉的人祷告太少了。我们谈话太多，商量事情太多，彼此交谈太多，研读太多，听得太多，看得太多，就是祷告太少。当然我们承认，照着我们该明白的，我们明白的还是差得很远。但是把这些和祷告相比较，祷告比这些更少、更贫穷。我们缺少在神面前真实地祷告，缺少花时间在祷告上。
祷告的题目和话语乃在于操练
或许有的弟兄姊妹会问，祷告的题目在哪里？祷告的话语怎么办？答案就在诗篇。诗篇中有长篇、短篇的，多半是祷告。其中没有多少像我们今天这样，一套一套的祷告辞句；其中多是感赞的话，称赞神的美德，歌颂神的荣耀，感谢神的慈爱，赞美神的作为。我们今天落到一个地步，几乎不会赞美，不会感谢，不会说称颂的话。我们除了求平安，求好处，求一点属灵的事之外，几乎再也没有话语祷告。然而，诗篇不是这样，一篇一篇的诗篇中，有长篇大论的祷告，多是赞美、称颂、敬拜、感谢、述说主的荣美。为什么他们能，我们不能？因为我们缺少操练。你若天天祷告，常常祷告，多花时间祷告，慢慢就会看见，你赞美的话多了，感谢的话多了，称颂的话也多了。
有位弟兄告诉我，在一场聚会里讲到对主的认识，材料好像太多了，枯燥无味，并且只是死板的逐条列举，无法消化应用。要知道，材料丰富固然是好，但也需要用够多的祷告才能予以消化。若是弟兄姊妹肯把对于主的认识那些圣经节，好好默想，操练化作祷告，其中就有许多可以祷告的题目和话语。这些祷告才是馨香，能献给神，蒙神悦纳。
在平衡中才有建造
总而言之，我们要清楚看见，我们偏重了一面，亏缺了另一面；道讲太多，灵操练太少；道听太多，祷告太少。今后我们不是不注重道，可能我们比从前还要更加注重道，但我们也同样注重灵。我们不要偏，乃要平衡，要用灵平衡道。我们怎样注意道，也要怎样注重灵。我们每一位在神的话上都有好的领受，在神的灵上也都有好的接触。这样，我们才能头脑通达，灵里也刚强。我们要能在话和灵这两面有平衡的发展，神的建造才有出路。
原刊于一九六一年十一月“话语职事”第一百二十五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