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信息的负担是要说到，我们到底该如何在聚会中随从灵，配合主的工作。当主有行动，有带领时，我们在聚会中该怎样配合。
在聚会中的活动，必须出乎灵，在灵里
基督徒聚会中的活动，必须是出乎灵，并且是在灵里的。因这缘故，没有一个读圣经的人能读出一个确定的办法，说基督徒该如何聚会。按理说，基督徒聚会既是一件重大的事，主在祂的话语中，就该一条条、一项项的说得明明白白。然而，我们在新约里找不到基督徒该如何聚会的记载。只有林前十四章，稍微在原则上提了一点。历代以来，对基督徒的聚会到底该如何实行，一直讲不清楚。
有的人说，林前十四26说得很清楚了。“弟兄们，这却怎么样？每逢你们聚在一起的时候，各人或有诗歌，或有教训，或有启示，或有方言，或有翻出来的话，凡事都当为建造。”虽然这节将一些细点说出来了，但仍旧只是原则性的。到底有了诗歌该怎么作，有了教训该怎么作，有了启示该怎么作，仍然没有清楚地说明。这是为什么？因为主的意思是要把这些事留给圣灵。在新约里，主没有意思把聚会中一切的作法、行动，都有条有理的告诉我们。这和旧约不一样。
旧约清楚记载以色列人该怎样献祭，怎样宰杀祭牲，怎样洗净，怎样焚烧，祭牲的血要怎样处理，祭牲的那一部分要献上，那一部分要留下。甚至不同的祭有不同的献法，献祭的时间也有讲究，是早晨献，还是晚上献，或者是那一天献，都各有不同。在旧约里，关于献祭的一切事，统统记载得清清楚楚。
新约里却一点也没有说明我们该如何聚会。这是什么缘故呢？因为旧约完全是律法，是字句、仪文的，不是凭着灵。新约恰恰相反，新约不是字句，乃是灵。林后三6说，“祂使我们够资格作新约的执事，这些执事不是属于字句，乃是属于灵，因为那字句杀死人，那灵却叫人活。”新约的执事不是凭字句，乃是凭灵。因着新约是凭灵，所以在新约圣经里，没有告诉我们到底该怎么聚会，是先唱诗，还是先祷告，或者是先读经，这些全数没有说，只说到“或有”，或有这样，或有那样。这样说乃是因为聚会完全是灵的事。
不在灵中，就用办法和道理代替
至于我们这一面，若是我们不在灵中，很自然就会找办法。没有灵，就用办法代替；没有灵，就用道理代替。所以，这些年间主给我们一个负担，要告诉人不是道理的问题，乃是灵的问题。若是光有道理，没有灵，那个道理就是死的。我们这样说，竟然引起反感。有的人甚至造谣，毁谤我们，说我们不要道理，连圣经也不要了。事实上，我们不仅没有不要圣经，并且我们要圣经比其他人要得更深。别人要圣经，不过是要到头脑里；偶尔碰巧要到灵里，但并不多。然而，我们祷读圣经，乃是把圣经一字一字祷告到我们灵里，是要得更多，要得更深。所以，说我们不要圣经，乃是毁谤我们。我们不要道理，不是不要主活的话，乃是不要那些死的道理；没有灵，光是道理，就是死的。这就好像身体没有生命，就是死的尸体。光有字句，没有灵，是会杀死人的。
六节说，“那字句杀死人，那灵却叫人活。”所有解经家都承认，这里的“字句”是指旧约圣经说的。若是没有灵，圣经就是杀死人的字句。因为没有灵，字句就是叫人死。
有些英文译本将这里的“字句”翻作“成文的规条”（written code）。比方，我们要盖房子，就需要符合相关的建筑法规。例如，需要多少容积率，需要留多少空地，多少窗，门怎么摆，窗怎么立，二楼盖多高，梁柱怎么架，这都有一定的规条。“字句”就是写出来的规条。今天人盖房子，不需要凭灵感，只需要照着那些建筑规条就可以了。同样的，今天基督教也成了以规条为主的组织，忽视灵的运行。然而，保罗说，这些字句、规条是杀死人的，那灵才赐人生命，叫人活。
不是改办法，乃必须在灵里
今天我们聚会的基本原则，就是活在灵中。为此，我们平日一定要操练灵，活在灵里。若是我们不操练灵，不活在灵里，我们就根本不懂灵。因着我们不懂灵，我们聚会时，自然会靠规条。大体上，聚会中有两班人，一班是多数的人，他们什么也不作，就是坐在那里，所以什么也不靠。另一班人需要活动，所以就靠办法，靠传统、规条。传统、规条就是众人来到聚会中，坐在那里，等候负责弟兄选一首诗给大家唱。设若有三个负责弟兄，第一个选了诗，唱过之后，目光就投向另一位弟兄，向他示意：“我已经选诗了，现在你该祷告。”这位弟兄祷告之后，把眼睛一转，看着第三位弟兄，意思是说，“某弟兄选了诗，我祷告了，现在该你说话了。”这就是规条。
所以，我们要仰望主，拯救我们脱离规条。这个拯救在哪里？这个拯救不在于办法。若是在于办法，就是用第二种规条换第一种规条，换来换去还是规条，等于换汤不换药。所以，不是改办法，乃必须在灵里。
灵的新样千变万化，聚会却不混乱
我们一活在灵里，我们的灵就刚强、活泼、丰富、高昂、新鲜。这样，在我们的聚会中，灵的变化就多了。已过几年，我们确实在聚会中看见了灵的新样。灵的新样是千变万化，灵在聚会中的带领往往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。然而，千万不要以为，这么一来恐怕就胡闹，就乱了。近年，洛杉矶召会聚会人数，差不多有四百五十到六百五十人，最少也有三百人。这样的聚会人数算是多的。顶希奇的是，他们聚会时，并没有人在那里带领聚会。聚会中，既没有规条，也没有传统办法，却一点也不紊乱。因为众人都学习活在灵里，一在灵里就不乱。
洛杉矶召会的祷告聚会里，从来不报告代祷事项。弟兄姊妹来祷告聚会，多数都是提早到。七点半开始聚会，七点就已经有相当多人到会。甚至负责弟兄还没有到，聚会就已经开始。有时负责弟兄还在另一个小房间会前祷告，聚会就已经开始了。请问是谁开了头？任何人都可以起头。一祷告，一唱诗就开了头。有时聚会还没有开始，某位弟兄喊了一首诗，聚会无形中就开始了。有时，甚至还在路上聚会就开始了。那些前来赴会的弟兄姊妹，还没有走进会所，在路上就唱起诗歌，甚至祷告起来：“哦，主啊，眷顾你的召会。主啊，得胜，得胜，基督得胜。”另一个接着说，“主啊，召会也得胜。”等他们到了聚会中，就继续祷告。所以，他们的聚会在路上就开始了。
在他们的祷告聚会里，没有所谓的负责弟兄喊诗，更没有负责弟兄报告代祷事项。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唱诗，什么时候祷告，众人就是自然的聚下去。可能有人祷告说，“主啊，记念西雅图。”众人就都为西雅图祷告。之后，又有一位祷告说，“主，记念香港。”众人就随着为香港祷告。他们就这样一直祷告，一直祷告，恐怕最少有一两百人开口；这人祷告几句，那人也祷告几句。
在灵中的聚会是活而有供应的
这样祷告到末了，常常超过聚会时间。即便如此，散了会众人还都不想走。起码半个钟头，众人或在会所里，或在会所外的草地上交通、谈话。有时实在是该关门了，服事的人只好提醒大家该走了。为什么众人不想走？因为聚会是活的，叫人得供应。所以聚会结束时，若是大家立刻散了，就证明那个聚会是贫穷的。
在洛杉矶召会，有位弟兄是负责宣布散会的，他常常一站起来，脸就红了；因为弟兄姊妹不喜欢聚会结束，所以他常常需要作坏人。大家正觉得享受的时候，他站起来说，“今天的聚会停在这里。”他是不得不站起来的。按规矩说，聚会到九点钟就该结束，但是到了九点半还没有停止，甚至到了九点四十分也没有终了的迹象。有弟兄就向他示意说，“站起来啊，结束聚会啊。”他是被逼得没有办法而站起来。这证明那个聚会是活的，是有供应的。
不仅如此，整个祷告聚会里，没有讲道，也没有人正式带读经。有时，一位弟兄读一处圣经，大家就按照那处圣经祷读并祷告。比方，有人读徒一8：“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，你们就必得着能力，并要在耶路撒冷、犹太全地、撒玛利亚，直到地极，作我的见证人。”众人摸着“直到地极”这句话，就开始一处一处祷告，包括南非洲、巴西、澳洲、纽西兰等。光是一个“直到地极”就不得了，祷告这里，也祷告那里。
有时根本没有读经，祷告聚会就开始了。众人一个一个祷告，那个灵是活的；主也印证并垂听那样的祷告。我实在看见在那个聚会里，许多重大的祷告不久之后都蒙了主的答应。交通这些事，是盼望我们众人能转观念。我们的观念一定要转，要从老基督教转出来，从我们中间的老作法转出来。不是转到新的作法，乃是转到灵中。
在灵的新样里服事
今天，我们众人都是祭司，但不该照着作法作祭司，乃该照着灵作祭司。罗七6说，“叫我们在灵的新样里服事，不在字句的旧样里。”我们都是祭司，一到聚会里就要事奉。千万不要把某弟兄，或者同工们，看作是你们的祭司。若是这样，我们中间就出来了圣品阶级。这是最不讨主喜悦的。我们每一个都是祭司，连我们中间的小弟兄都是祭司。不仅小弟兄是祭司，小姊妹也是祭司。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祭司。
有人说，“我这个祭司不会说话，该怎么办？”也许你觉得自己不会说，但最起码你会说，“哦，主啊。”你会说，“耶稣得胜。”要晓得“耶稣得胜”这四个字，从经常说话的人口里说出来，不一定有什么味道，但若是从一位不常说话的小弟兄口里说出来，就非常有味道。所以，没有理由说，我们不能作祭司。
我们许多人有错误的观念，认为不站起来说话则已，一站起来就得是长篇大论，讲一篇道。事实上，那些八股文章的道，害死召会。今天，我们要起来反这种八股文章的道，我们不要死的道理，乃要活的真理。
一个小孩生下来之后，几个月，就会喊妈妈；等到差不多一岁时，也会喊爸爸了。慢慢的，他就会说上几句，到后来什么话都会讲。我们为主说话也是这样。不要说，你刚得救，不会讲道。是的，你不会讲道，但是你会喊：“哦，主啊。”你会说，“哦，主耶稣。耶稣得胜。基督是我的生命，基督是我的安慰，基督是我的喜乐。”你还会说，“基督与我同在。哦，主啊，你住在我里面，你就是生命之灵。”这些话你我都会说。因此，我们到了聚会中，人人都该说话。
活在灵中，传扬福音
举例来说，你带同学来参加福音聚会，他带同事来，我带邻舍来。这些不信的朋友、邻舍、同学，夹坐在我们中间，我们该怎么传福音？按规矩，聚会之前，一定要先挑选一首合式的短歌。可能负责弟兄选了“需要耶稣”这首，还印了布条挂在会场，写着：“需要耶稣！需要耶稣！人人都需要耶稣！要脱罪担需要主，要得平安需要主，要免沉沦得永生，你需要耶稣！”这就有了短歌。然后聚会前，几位负责的弟兄，就是带领唱诗的、带领祷告的、讲信息的，都在小房间里跪着祷告：“主啊，怜悯啊，今天我们要传福音。哦，主啊，给我们负担。”接着，弟兄姊妹都来了，大家进到会场，就坐在那里等，因为还不到聚会时间。一直等到弟兄们来了，几位负责弟兄到前面坐下。其中一位就站起来，说，“好，现在时间到了，让我们大家唱短歌。在唱之前，我们先读一遍：‘需要耶稣！需要耶稣！人人都需要耶稣！…’请琴先弹一遍。”等琴弹完，带诗的弟兄就说，“好，我们一起唱：需要耶稣！需要耶稣！人人都需要耶稣！…”诗歌唱完，接着就是祷告，然后是传信息，到末了还要收网，最后还有陪谈。
虽然这些都不错，你无法说这个不好；但不一定是这个作法。圣经说，灵像风一样，随着意思吹（约三8）。若是我们众人都活在灵中，传福音的方式随时都可能改变，但不是特意的改，而是圣灵运行出来的。“需要耶稣”的布条可以挂在那里，但是没有人唱。这意思不是说，大家不愿意唱，而是在唱诗之前，可能有一位小姊妹开口祷告起来了：“主啊，我们需要你。”接着，一位老姊妹也说，“是啊，主，我需要你。”又有弟兄接着说，“主啊，我也需要你。”再一个说，“主啊，我从前没有你，真痛苦啊。”又一个说，“主啊，是的，没有你真痛苦。感谢主，如今我有你了。”众人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祷告，所以也就没有唱诗。可能就这样祷告下去，整个聚会也没有人讲道，但请问人会不会因此得救？
这里有一个对比，是老方式的传福音有效能，还是一个个都开口祷告有效能？恐怕个个都开口祷告，比老方式传福音还有效能。个个都开口，那个灵活，会使与会的朋友、同事、邻居都感到惊讶，心想：“这是什么地方？我们从前也曾到过礼拜堂，不过只有牧师祷告、讲道。这里真不得了，老老少少都是牧师啊。”
我就参加过这种没有讲道，没有唱诗的福音聚会。在那个聚会里，灵是出来了。在聚会中，有位弟兄站起来说话。他的话像是祷告，又像是讲道，也好像是作见证。他说，“主啊，是的，我从前是鸦片鬼。我戒鸦片，不知道戒了多少次，都戒不了。有一天，主啊，我接受你了，鸦片都去掉了，阿利路亚。”接着有位姊妹说，“主啊，我从前打牌，搓麻将，一天搓四圈，不搓不行。感谢赞美主，是你救了我。”请问这是祷告，还是讲道，或者是作见证？弟兄姊妹就这样一个个在那里释放灵。
然而，并不一定就这样作。举例来说，会场里挂了需要耶稣的布条，负责的弟兄站起来祷告之后，可能一位弟兄不等带诗的人喊诗歌，直接就唱起“需要耶稣”。众圣徒也不用带诗的人说，“弟兄唱一句，姊妹唱一句。”大家就自己唱起来了。弟兄们这边唱“需要耶稣”，姊妹们听见了，也回一句“需要耶稣”。然后，弟兄姊妹一起唱“人人都需要耶稣”。众人就这样在灵里，唱个不休。唱一唱再加上一点祷告：“主啊，我们都需要耶稣，我们的朋友在这里也需要耶稣。”祷告之后，又再唱。一点不需要负责弟兄起来带诗。这又是一种传福音的方式。然而，这一点也不在于办法，乃在于随从灵，活在灵里。
可惜，我们受了基督教传统的影响，对于聚会的方式，根本没有其他的观念和想法。我们已经被传统辖制，完全被传统统治了。一讲到福音聚会，我们的老观念马上来了，就问：到底是谁释放信息？接着，就等待弟兄们安排特定的服事。若是弟兄们安排我作招待，我就单单作招待；若是弟兄们安排我负责陪座，我就专专陪座。传统观念把我们统治了，以致我们好像没有灵一般。
事实上，许多时候我们来到聚会中，即使有灵，我们也不用灵。若是我们个个都用灵，聚会该有火烧房子的光景。甚至不必一百位弟兄姊妹坐在会场，即使是六、七个人在那里，也应该到一个地步，像是要把房子烧了那般火热。
从规条、字句和知识转到灵
时代转移了，主要把祂的召会从规条转到灵，从字句转到灵，从知识转到灵。我们该怎么作呢？唯一的路，就是我们必须平日活在灵中，一到聚会里，就让灵出来，就释放灵。召会要蒙拯救，舍此无路，只有回到灵中。一回到灵里，就是拯救；一回到灵里，众人就活了。
先前在美国有些圣徒因觉得自己太老旧，就进到水里重新埋葬。于是，异议者就在那里争论，到底是一次受浸，还是多次受浸。一次也罢，多次也罢，争来争去，全是死沉的光景。结果，异议者越讲真理越死沉。事实上，异议者认为自己真理讲得最正确，解经也最准确，然而他们的人数，却是越来越减少，人的光景是越来越死沉。
关于“埋葬”问题的驳正
异议者反对所谓的埋葬，他们引用彼前三21当中的一句：“这浸并不是除掉肉体的污秽。”他们说，圣经明言，受浸不能除掉肉体的污秽。然而，这只是这段圣经当中的一句。异议者自己宣称，解经最怕的就是断章取义。他们却不只断章取义，更是断句取义。他们只取出整句经文当中的一段，就来定罪我们。
彼前三21说，“这水所预表的浸，现在借着耶稣基督复活，也拯救你们；这浸并不是除掉肉体的污秽，乃是向神诉求无亏的良心。”圣经是两面的，一面的确是说，这浸并不是除掉肉体的污秽，但另一面却说，这水所预表的浸，借着耶稣基督复活，拯救我们。我们必须看见这节说，“这水所预表的浸，…也拯救你们。”所以，不要相信异议者的话，他们对圣经的认识的确不够。一面，我承认他们说，这浸不是除掉肉体的污秽，这是对的；但另一面，圣经也说，这浸拯救你们。
试问，拯救我们脱离什么？因为若没有需要脱离的，就不需要拯救了。有的人说，拯救我们脱离肉体。这样的回答并不正确，因为圣经明说，这浸并不是除掉肉体的污秽。所以，我们不能说这浸拯救我们脱离肉体。为了清楚这节圣经，我们还需要读上下文。二十节说，“就是向从前在挪亚预备方舟的日子，神恒忍热切等待的时候，那些悖逆者宣扬；那进入方舟，借着水安全得救的不多，只有八个人。”请注意，这节是说“进入方舟，借着水安全得救”，而不是说“进入方舟，借着方舟安全得救”。在挪亚的时候，神明明是借着洪水审判了世界，怎么圣经说，“借着水安全得救？”
在此，我们要清楚得救有不同的方面，并且必须分别得救的不同方面。借方舟得救是一面，借水得救是另一面。借方舟得救，是得救脱离神忿怒的审判。在创世记七章，神用洪水审判了挪亚当时的世界，挪亚一家八口在方舟里，免去了那个洪水的审判，脱离了神的忿怒。所以，他们是借方舟得救，脱离神忿怒的审判。然而，彼前二20却说，“借着水安全得救。”到底挪亚一家八口，借水得救脱离什么？他们借水得救，乃是脱离老旧的生活。
原来挪亚一家八口，和那个老旧世代的人混在一起，过着老旧的生活。现在，一面借着方舟，把他们从神忿怒的审判下救出来；一面借着洪水，把他们从那个老旧的世代里分别出来。他们一家八口不仅得救脱离神忿怒的审判，也得救脱离那个老旧的世代，老旧的生活。老同学没有了，老朋友也没有了。他们都到那里去了呢？他们都埋葬了。不仅老同学、老朋友、老邻舍埋了，连老习惯、老风俗，也统统埋了。
可能在洪水来临之前，挪亚天天告诉他的儿子说，“儿子啊，你交的那些朋友都是坏的，不要和他们搞在一起，成天东扯西扯的瞎说，一点都没有经历主。”然而，闪、含、雅弗一点也不听爸爸的话，还是和一大堆朋友来往。等到洪水一来，就把所有这些老朋友统统埋了。结果这个水就拯救挪亚的儿子脱离老朋友，脱离老旧的关系。这就叫作借着水得救。借方舟得救，是脱离神的忿怒；借水得救，是脱离老旧的世代，老旧的生活。现在我们懂得，“这水所预表的浸，…也拯救你们”是什么意思。这水所预表的浸，乃是拯救我们脱离老旧的世代，老旧的生活。
不错，这个浸的确不能除掉我们肉体的污秽。挪亚一家八口出了方舟，他们肉体的污秽还在，但那个水却把他们从老旧的世代分别出来了。我绝对相信，好些弟兄姊妹得救后，还堕落到世界里。换句话说，他们过着那个冷淡老旧的生活。直到有一天，他们复兴了，他们里面有冲动，巴不得把一切都埋葬了。我确实知道，有好些人得着复兴之后，就恨从前那个老旧的生活，在世界里远离主那个死的光景，巴不得埋葬那一切。
异议者批评说，那些圣徒“埋葬”老旧，都是人推动出来的。然而，我们都知道，若不是圣灵在人里头作工，任人如何努力推，也是推不动的。若是圣灵的工作，人里头是会响应的。若不是出于圣灵，人灵里是不会响应的。我们从来没有推动人跳进水里埋葬老旧，乃是人蒙圣灵光照，看见自己的老旧，愿意将自己埋葬，这也没有人能拦阻。
一九七〇年十月二十二日讲于香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