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前三9说到，要“用清洁的良心持守信仰的奥秘”。十六节说，“大哉！敬虔的奥秘！这是众所公认的，就是：祂显现于肉体。”从这两处经节上下文来看，这里所说“信仰的奥秘”，就是神显现于肉体。神进到人里面，再从人里面显出来，这个就是信仰的奥秘。我们所持守的信仰，它的中心与内容就是神显现于肉体，这是个极大敬虔的奥秘。
四7~9说到敬虔：“只是要弃绝那世俗的言语，和老妇的虚构无稽之事，并要操练自己以至于敬虔。因为操练身体益处还少；唯独敬虔，凡事都有益处，有今生和来生的应许。这话是可信的，是值得完全接受的。”以上三处圣经，一处是说信仰的奥秘，一处说到这奥秘就是神显现于肉体，再一处是说要操练敬虔。这几处经文让我们看见，操练敬虔就是操练神显现于肉体，也就是操练让神从我们的身上显出祂自己。
事奉主的路在于操练敬虔
读经的人都承认，保罗年老时所写的两卷提摩太书，是专特对我们说到如何事奉主。当保罗写这两卷书的时候，召会已经出了事，荒凉，紊乱了。再者，保罗写这两卷书，是在他一生事奉满有经历之后写的，所以这两卷书所写的，可说是他的经验谈。保罗一生不知经过多少事故，有了多少阅历和经历，到这时候，他从他的经历提纲挈领的告诉提摩太，要如何事奉神。所以，这两卷书是特别给我们看见，当召会荒凉时，事奉主的路在那里。
使徒行传也是讲到事奉主的事，然而，那是在开头的时候。从神那一面说，无论什么事一开头就是好的；但从人这一面而论，一件事刚开头时，通常经历都不丰富。所以一面，我们很羡慕行传时代的基督徒；但另一面，我们要看见，就人而论，当时基督徒的经历并不丰富。乃是等到保罗年老写提摩太前后书时，我们才看见，他里面是何等的丰富，他又是何等的老练。保罗那时所写的书信，所说出的话，都是丰厚又深刻的；这些乃是从他的经历里写出来的。这些话叫我们知道，当召会荒凉时，事奉主的路在那里。
关于提摩太前后书的内容，有的人说是讲召会的行政和管理，讲什么人能作长老、作执事，什么人能设立长老、设立执事。表面看，提摩太前后书的确是在讲论这些，其实这两本书乃是讲到信仰的奥秘。信仰的奥秘就是敬虔的奥秘，也就是神显现于肉体。所以，今天我们要事奉神，就要操练敬虔。这个“操练”，希腊文就是“体操”。当保罗写这卷书信时，希腊的奥林匹克运动很盛行，保罗就用这作比方。他说，操练身体益处还少，唯独操练敬虔，凡事都有益处。你在敬虔上要有“体操”，有操练。
曾有人问说，操练灵有什么根据？前面我们所提及的那些圣经节，就是答案。保罗说，我们要持守信仰的奥秘；信仰的奥秘就是神显现于肉体，而神显现于肉体就是敬虔。他又说，我们应当操练敬虔。然而，我们应当怎样操练？这一位神今天是在我们里面的那一部分？提后四22保罗清楚说到，“愿主与你的灵同在。”很显然的，主是在我们灵里，与我们的灵同在。因此，我们要操练敬虔，要在敬虔上操练自己，就要操练灵。我们所说的祷读，就是这样一种操练。当我们操练祷读时，就是操练灵。
敬虔与敬畏的分别
现在，我们来看敬虔与敬畏的分别。敬畏是在旧约里，敬虔是在新约里。敬畏是因为人堕落了，里头有罪、肉体和撒但，外面有世界，可说是里外满了陷阱，很容易不知不觉得罪了神；所以，人就唯恐爱了世界，唯恐受了魔鬼的引诱，唯恐凭肉体活着，唯恐犯罪。这就是敬畏，这是消极的。到了新约时代，神进到人里面，而人要把神活出去，这叫作敬虔。敬畏是我们怕犯罪，怕凭肉体，怕属乎世界，怕听从魔鬼；敬虔是活出神。现在我们要操练敬虔，操练活出神来；而神是在我们里面活着，是在我们灵里，因此我们非操练灵不可。
操练敬虔最实际的路是祷读主话
若是弟兄姊妹每天早晨肯拿出半小时至一小时，和五、六位圣徒在一起，操练祷读主话，操练灵，你们就能在一天之中，不知不觉的活出神。因为在早晨祷读的时候，你们让主充满、浸透在你们里面，你们就把主饱尝了；结果在这一天之内，你们无形中就把主活出来了，就敬虔了，就让神显现于肉体了。
神显现于肉体，也就是把主活出来这件事，不是个教训；乃是你这个人被主充满，你不知不觉就活出主。然而，我们如何能被主充满呢？有一条最好的路，就是读读祷祷。比方，我们若吃得饱，营养充足，结果就满面放光，脸色红润。这种红润不是外面涂上去的，乃是把食物吃到里头，充分吸收营养的结果。照样，今天我们基督徒的能力，不是自己作出来的，乃是每天吸取主，让主在里面把我们充满、浸透、占有、调和，祂就自自然然从我们里面显出来了。这就是神显现于肉体，这就是敬虔，这就是信仰的奥秘。
这样操练敬虔的结果才有真实地事奉。在今天召会荒凉的时候，不要去听这个讲法、那个说法，许许多多的事就让它去吧。你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，就是每天和弟兄姊妹运用灵，从圣经中吸取主的丰富，从圣经中吃奶与蜜。基督就是流奶与蜜之地，基督就是丰富的迦南地。当你这样作的时候，你就是在操练灵；这就是操练敬虔。
我们都知道，要使电通到屋里，必须架设电线。同样的，要让主通到我们里头来，也需要两条线，圣经和圣灵。圣经和圣灵两线并行，主就通到我们里面来了。主今天已经在我们灵里。如今，我们只要运用我们的灵，祷读主的话，主的话就与主的灵响应起来；这一响应就变作我们里头的供应。我们越这样祷读，我们的灵就越得供应、越活、越刚强，我们也就越被主浸透、充满、占有；至终，我们就活出主来。
祷读操练灵比一切事更重要
我作基督徒多年，为主说话多年了。若有人问我，李弟兄，按你作基督徒的经验，按你为主作工的经验，按你和别人接触的经验，基督徒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？我会告诉他，没有一件事比祷读主话更重要。作基督徒不需要听太多的道，看太多的书，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知识道理。或许有人会说，至少需要祷告吧。是的，是需要祷告。然而，你的祷告若不是用圣经的话化祷，你祷告来祷告去，有一天也会辞穷。
今天你我作基督徒，唯一的需要，就是天天用一段时间操练灵；而操练的方法，就是祷祷读读。我们要敞开我们的灵，打开主的话来读，但不要读太多，也不要想太多；然而，只要一读就要用灵祷告。这是最实用的方法。你越这样用话化祷，主的话和主的灵就越响应起来，你里头就会明亮、刚强、得安慰、得滋润。结果，你要什么，祂就是什么。这一位主是太丰富、太完备、太奇妙了，祂的供应正合你的需要。我们众人都必须操练这事；无论你怎么忙，都得花工夫吃主、喝主，得着属灵的营养，好叫你的灵得喂养，慢慢的你就强壮起来了。
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日讲于台北
原刊于一九六七年二月“话语职事”第一百八十八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