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七篇
训练的需要和训练的意义
 
事奉主必须无止境的进修
一般人都认为作传道是件很容易的事,仿佛谁都能讲,谁都能传,这是极大的错误。宇宙间没有一件正当、正统的事,是容易的,是天然作法能作成功的。稍有认识的人都知道,地上没有一件事,其规格、程度、道德要求,比事奉主更高。换句话说,在人群中,水准最高的,就是事奉主。然而,在一般人的印象中,都以为事奉主很简单,很容易。有一个家庭,父母都受高等教育,有三个儿子。他们都是基督徒,却有个奇特的观念,认为三个儿子中,最聪明的应该去读医科,差一点的读商科,最笨的才去读神学。这就是人心中非常错误的观念。
一九五二、五三年间,在台北有同工训练,那时,教育并不普及,程度更不是那么高。所以,在那个训练里,我们接纳了好些弟兄姊妹,他们教育程度都不高,但很爱主,愿意把自己奉献给主。然而经过这三十多年,经验告诉我们,教育程度不高,是我们同工中一个极大的缺点和亏损。
所以我深深领会,训练还是必须有所要求,学员应该受完大学教育,至少也该五专毕业。这不仅是对参训者的要求,也是我们众人起码该受的教育。即使有些人已经得了学位,甚至是博士学位,也不要停止进修。事奉主是需要一直进修的。我身边随时都有字典,如中文字典、英文字典、希腊文字典等。在我的藏书里,最多的是解经的书,其次就是字典。主宝血遮盖我,直到今天,我没有停止学习。然而,令人感到失望、难过,其至觉得羞耻的,就是三十多年前在这里受过训的人,进修的并不多;因此,显出的功用微乎其微,有作为的也不太明显。原因就是没有那个开疆拓土,奋力进取,愿意进修的精神,当然也就没有那个往前的光景。
美国大公司都是雇用专才,即便所雇之人已有博士学位,公司也会鼓励他们继续进修。以作医生的来说,三年不进修,就落伍了,护士也是如此;他们每隔几年都需要参加测试。这是我们对世界的观察。因此,我们觉得,参加全时间训练者的教育水准应该要高;其次,也鼓励所有受过训练的人,不要自以为已经够资格了;要知道今天够资格,明天不一定够资格,我们都得跟着时间走。有一天,就进修一天;有一年,就进修一年。若是停顿,立刻就落伍了。时间会把我们淘汰;时代也会把我们淘汰。我们必须受警告。
 
适应环境为主作工需要本能
三十多年来,台湾这里服事的情形也是这样。譬如,有的人三十多年前受过训练,也是我们中间的同工,工作情形还算可以;等到他们到美国去作工,就跟不上需要,跟不上时代了。因为环境一改变,局面就不同了,若是把台湾作工的方法,拿到美国去,是行不通,也是不合式的。适应环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;适应任何事,都需要一点本能,何况适应环境,那是更需要本能的。
举例来说,我生在山东蓬莱,十九岁左右,就到了山东烟台,那是个海岸的都市,约有二十多万人口。我的母亲生在基督教,是第三代美国浸信会教友,受基督教的教育,所以眼光比较新。虽然那时我们家境清寒,她还是用心良苦,送我去读英文学校,受新时代的语言教育。为这事,我感谢主,也相信这是主的主宰预备。所以,在我六十岁到美国开工时,不仅一般中国人惊讶,连美国人也希奇,这位同工怎能用英文讲道。他们都不知道,我年轻时就开始读英文书。我的点在这里,是要让众人知道,适应环境是需要装备的。
一九二五年,我蒙召得救后,一九三三年就出来全时间事奉主。倪柝声弟兄与这件事非常有关,因为当我正在挣扎,不清楚主是否要我离开职业时,倪柝声弟兄给了我一封信,说,他感觉我应当全时间事奉主。这给我很深的影响,因为我们很久没有通信,他竟然远从海外写信给我,而且正是我需要的时候。所以,我觉得这很有意义。在我离开职业的当晚,我去上海见他,他把我留了下来,还要我负责上海召会的讲台。那是距今已经五十四年的事了,上海地区,一般人很少懂国语,都是说他们的本地话。所以,我实在不知道讲台要怎么讲?要我对一班不懂国语的人讲道,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然而,主怜悯我,使我能适应那个环境,因为我多少有一点学习,懂得虽然发音不同,但只要说得更明白一点,人还是会听得懂。这也是和学习有关。我们若能多学点本领,总是好的;没有一个本领是多余的,到了需要时就会有用。
我们都要学习能赶上时代。一九三〇年,《我开始写属灵文字》第一篇写的乃是“何谓重生”;结果大受欢迎。因为在三〇年以前,没有一篇文字是适合重生的人读的;所以,我就尽力照着所了解的,发表了那篇何谓重生,没想到大受欢迎。第二年,主就在我家乡烟台兴起一个召会,我开始站讲台,作话语的出口。至今,五十多年过去,我从没有停止我的进修,也没有停止我的学习。
主在烟台兴起召会时,我一点也不认识希腊文,只是觉得希腊文很重要,也很想学,就想办法托朋友,在上海买了一本英文、希腊文对照的新约圣经。从一九三二年十二月起,我就开始用希腊文圣经。然而,我从没有读过希腊文,怎能入门?因着当时中国基督教,也出了一些关于希腊文的书,我就将这些书收集来,自己学希腊文。渐渐的,我就能参考希腊文圣经了。我作这样的见证,是盼望所有事奉主的人,都能勤学不休,一直学,不停的学。
学与不学,分别太大了。中国古代,皇太子的教师,通常地位特别。有一天,教师在皇宫的书房,教太子读书。皇帝来到窗外,想听听教师教得如何,太子学得怎样。正巧他去听时,这位教师正严格的斥责太子,督促他要好好读书。这位皇帝父亲听了不顺耳,不高兴太子被对付、责备,就在外面故意说道:太子读书为君,不读书也为君。这位教师听见了,马上回应道:读书为明君,不读书为昏君。皇帝听了,觉得不好意思,就走了。
千万不要以为学了是作传道,不学也是作传道;其实,中间的区别太大了。我们这些为主作工的人,若是肯学,肯翻字典,我们能去作工;若是不肯学,不肯翻字典,也能去作工。然而,历史告诉我们,读书为明君,不读书为昏君。我们这些不学也能作工的人,到底是在作什么工?令人伤痛的是,台湾未尝没有同工往外去,但几乎往外去的同工,很少有作为,也没有开展。一九六二年,我在美国开工,至今已是二十多年了。在这二十多年里,主在北美,如美国、加拿大、墨西哥,还有欧洲、非洲、澳洲、南美洲等地,兴起了四百多处召会。其原因是,我从未自满自足,我乃是不断地学习,不断地进步。
 
作主工,勤学勿怠惰
我们若要为主作工,就必须不断地学习。主的工作不只需要一个“博士”,乃是需要许许多多的博士,能懂得天文、地理、商业、经济等,因为这一切都与人群生活有关。我们都知道,经济学是包罗万象的,然而为主作工,是比经济学更包罗。直到今天,我仍天天看报,从其中读事、读人,要看那些成功的人是如何作事,如何过他们的人生;这是为着我的学习。此外,若有什么世界大事发生,我们也一定要关心,不是为着好奇,乃是为着学习。这样的学习,会使我们对事情的认识,对人的认识,对处世、待人的经历,都有所借鉴、启发。虽然那些人可能还未信入主,但他们是人群社会中的佼佼者,不仅作事成功,为人也贤达,值得在他们身上有所借鉴。
说到学习,应该多面,若是可能,学一点木工也不错,学作铁匠也都有用。特别是文字方面,最好在语言上多有学习。除了我们的本国语文,英文、西班牙文一定要学,德文、法文也尽可能要会。虽然学习的过程很辛苦、很麻烦,但最起码学成后会比较方便。比方,美国弟兄们到台湾来,他们都学了一点中国话,交谈起来就容易多了。同样,我们到国外去,若是语言一窍不通,就会好像是聋子、哑巴、瞎眼般,不能听,不能说,也不能看;所以我们应当进修。
据我们的观察,不仅老一辈的同工们,没有多少进修的灵,即使年轻人虽然比较进取,但大体来说,还是不够,进修的精神并不高。所有的学习,大部分都得靠自己,比方多读书报,多查字典,不能得过且过,不懂的还是不懂,不会的还是不会,随便就过去。若是能遇到不认识的就去查,不会的就去学,如此定规有进步,至终所学的就会很可观。
 
提摩太书中神经纶的要义
每一个想要事奉主的青年人,都应该熟背提摩太前后书,将其中所提的每一点,都好好研读过。因为在圣经里,没有另外一卷书,指导我们如何事奉主,像这两卷书一样。曾有人问,圣经里何处有训练这辞?就在提摩太前书里。提前四7~8说,“并要操练自己以至于敬虔。因为操练身体益处还少;唯独敬虔,凡事都有益处。”操练是比训练更厉害的。
保罗在提前四章所用的“操练”一辞,是取自众所皆知的奥林匹克运动会。保罗的意思是,参加奥林匹克比赛的人,怎样操练身体,我们基督徒也要怎样操练敬虔。在提前三章,他告诉我们什么叫敬虔,他说,“大哉!敬虔的奥秘!…就是:祂显现于肉体。”(提前三16)我们要操练让神显现于肉体;这是基督徒整个的生活。基督徒整个的生活,就是神显现于肉体。我们都要操练这事。若是所有青年人,都能像准备参加奥林匹克比赛一样,拿出几年时间操练,那么,这个地球就要翻转过来。开始时可能会吃不消,但越到末了,就越熟练。这是需要训练的。肉身的事是如此,属灵的事更是如此。
提摩太前书给我们看见,这个训练乃指敬虔的操练。这个操练,首先要求所有学习事奉主的人,在事奉上不可讲不同的道理。不要以为事奉主的人,什么都可以讲,讲天讲地,讲东讲西,什么都可讲。不错,是有许多可以讲,但唯独不可讲不同的道理。这个不同的道理,是指和什么不同,乃是有标准的。在提前一3,保罗对提摩太说,“不可教导与神的经纶不同的事。”这个神的经纶,就是标准。凡是与神的经纶不符的,就是不同的道理。
神的经纶是什么?我们都知道,出去叩门,对人传福音,最有效的一本小册,就是《人生的奥秘》。这本福音小册,是原原本本的根据神的经纶写的,所以非常有功效。神的经纶就是神的计划;经纶,就是计划,也就是定意。这个定意、计划,乃是三一神─父、子、灵,要一步一步将祂自己分赐到人里面,作人的生命,然后从人里面活出来,以得着团体的众子。这些团体的众子,就构成基督的身体;我们在基督的身体里作肢体,事奉主,一地一地出现,就是地方召会。这就是神经纶的定义。道可不可以讲,都以这个为准则。合于这个的就可以讲,不合于这个的就不可以讲,因为不合的就是不同的道理。基督教所以分裂,就是因着不同的道理。这个不同的道理不一定是坏道理,也不一定是不对的、错的道理;反之,很可能是对的、好的道理,却是与神的经纶不同的道理。
 
提摩太前书关乎长老的学习与训练
保罗也对提摩太说,他为此被派,作外邦人的教师(提前二7),就是作教练,教导作男人的,也教导作女人的,并且教导作长老的(二8~三13)。若是我们都把提前三章,作长老的那些条件好好读过,就会觉得只有天使能作长老。整个基督教中,甚至我们中间,所有作长老的,资格都太差,都没有受过训练。三2说到长老,就是监督的资格:“作监督的必须无可指责,〔或无可责备,〕只作一个妻子的丈夫,节制适度,清明自守,端正规矩…。”端正的意思是端庄合宜,意即与处境合宜。端正这辞,希腊原文字根,是指装饰得不仅好看,并且实用;意即在实用里,带着优美。这意思是,作长老的人必须是经过装修、装饰的;也就是说,作长老的需要装修过。怎么装修?就是受训练。受训练就是被装修,好成为优美、实用的,引伸出来的意义,就是能适应任何的环境。譬如,我们买了一块布来,若没有在布上作工,这块布就什么也不能用。以窗帘来说,并不是一块布摆在那里就是窗帘了,乃是布经过丈量、剪裁、制作等许多过程,能在那里适应窗户的环境,才成为窗帘。
一九三五年春天,我们有几个同工住在一起。我被安排和栾腓力弟兄同住一个房间。那时的房间很小,并且不是个个房间都有自来水,所以我们必须去拿水到房间,或者洗脚,或者洗脸。同时,因为房子小,床头差不多都靠墙,所以只有一个小走道可以通行。因此,每逢端水的时候,我里面总是提心吊胆,深怕经过栾弟兄的床,一不小心摇晃起来,水就滴到床上去。有时,即使没有晃动,盆底的水,也会滴下去。每逢滴湿弟兄的床,我就赶紧去认错。差不多天天都得认,结果把栾弟兄也弄烦了。
有一天,他和一位弟兄交通,说到认错是好,但不如不错好。当时我也在场,真是恨不得有个地洞,能钻进去。然而,水不能不用,但端水又怕水滴到人家床上;滴了就是错,错了又要去认错;认错又把人弄得嫌烦,不认错自己良心又不平安。真是难啊!然而弟兄的话很温柔,也很有智慧:“认错是好,但不如不错好。”我一面觉得羞耻,另一面苦思如何才能作到不错。慢慢我观察出,我住自己房间住惯了,不能适应两个人同住的环境,所以虽是很小的事,我却作不好。考量之后,我就改变作法,先把盆底的水擦干,然后盆内的水少放一点,走路时背向着栾弟兄的床,即使水滴了,也是滴在地板上。这样,我就适应环境了。弟兄一句“认错不如不错好”,给了我一个被装修的机会,使我能适应新环境。
 
召会生活,是众肢体彼此适应的生活
参加训练的人住在训练中心,就是天天训练“认错不如不错好”。住在一起并不容易,稍微动一下,就动到别人;再动一下,就得认错。以吃饭为例,为了顾到海外来的受训学员,训练中心照着学员的登记,安排有中、西餐。结果,到了吃饭时间,原来登记吃中餐的也去吃西餐,以致中餐剩了,西餐不够。或许学员们只是想去尝尝看;但岂不知这一尝,就叫他们放肆,不能适应环境了。中餐、西餐是不可以随便吃的,不要擅自作主,也不要随意请人来吃,这都是不适应环境的表现。要谨慎,要适应环境,规规矩矩的,按次序而行。
一个事奉主的人,要能非常适合局面。譬如,在聚会中,有五位姊妹挤坐在一条椅子上,若是其中有位姊妹看看,觉得五个人太挤了,何况前面是三位弟兄坐一条椅子,就跑到前面,推推前座的弟兄。要知道,这一推,就不美了。千万不要觉得这标准太高,人一随便,任谁也不能事奉主。在我们的观察里,事奉主的人事奉成功的不多,原因就在于我们人不只是受造的,还是堕落的;并且不只是堕落的,更是受了污染的。
人生下来就是个堕落的人,以后,无论是在家里、在学校里、或在社会里,多少都会受些污染。这意思是,人在家里、在学校里、或在人群中,好的事物不一定学很多,坏东西却不知不觉学不少。这都组成在我们身上,不一定是罪恶,但却使我们受玷污。就如五位姊妹挤在一起很不好受,前面椅子较空,姊妹们就想坐进去,这仿佛是理所当然,其实是不可以的。虽然这社会是混乱、争竞的,但在召会生活中,我们应当有所分别、并且有次有序。
若是按规矩,一条椅子要坐四个人,但有一天在聚会中,一位胖弟兄坐进来,剩下的位子就不够三个人坐,这怎么办?他这一坐,占了别人的空间,别人就得受委屈,所以,是不是该给他另外安排座位?不错,他是又胖又大;但他又胖又大是由不得他的,恐怕连他自己都觉得麻烦。所以,我们要了解他,他是我们的弟兄,是我们的父所生的。我们的父主宰一切,叫万事互相效力,胖弟兄坐在我们旁边,也是在效力。这样的效力,就是叫我们经历十字架。保罗在林前六章对弟兄们说,为什么不愿吃亏?为什么去告状?为什么不宁愿受气,让别人占你的便宜?我们在这些点上,应当接受父主宰的安排,并且背起十字架。
然而,以胖弟兄来说,他也必须领悟,那么胖的身体,不仅他觉得不容易,别人也觉得不容易,尤其在聚会中。因此,他应当一面为自己健康的缘故,操练节制;一面也为别人操练节制。每一次坐的时候,不能整个人坐进椅子里去,最多只能坐四分之三;并且不要坐在两个人中间,要坐在椅子头尾两侧。这就是适应环境。圣徒们若都能这样操练,在召会中就没有难处。所以我们都需要受训,学习适应各种处境。
再以和会打鼾的人同寝室为例。我们都知道,打鼾的人常都是不自觉的,别人被他弄得辗转难眠,他却睡得很安稳。打鼾的人应当事先告知别人,不要不好意思;要知道,是神给你们造了这么一个特点,所以也不要否认,反倒要谦卑的承认,并事先告知别人,好让别人能有所安排。如果你是不打鼾的,遇到打鼾的,呼得你无法入睡,你就要安息的接受,这是让你实行禁睡祷告的机会,使你适应环境,赎回光阴。可能你本来就想禁睡祷告,但自己禁不了,也禁不成功,现在有人助你一臂之力,所以你就开始祷告:“主啊,谢谢你给我一个打鼾的弟兄,帮助我禁睡祷告。主啊,可能也是你在惩罚我,我早知道应当禁食、禁睡祷告,却从来没有作过,现在你给我有这样的机会,和这位打鼾的弟兄同寝室。主,谢谢你,你不会错。”这就是适应环境。
我们一开始学习事奉主,就会知道这一切都需要。我们和家人相处需要这些,我们和人接触,也需要这些;我们和人同工,更需要这些。对长老、对执事、对圣徒,我们都需要这些。这些功课,等到我们出来事奉主时,都会有。事奉主的事,如同在一个家庭里,按着主的定规,夫妇不可离婚,自己生的儿女也不能撇下。然而,经历过的人都知道这不是容易的事。有位姊妹见证说,因着出外叩访,需要三个人一队,编组的人就把她和她的丈夫编在一队,另加一位圣徒。她和她的丈夫不容易合得来,但在召会生活中,因着配搭,合不来也得合得来。的确如此,夫妻之间难有合得来的,但不可分居,也不可离婚;婚姻是不可分的。我们事奉主,在召会中和圣徒的关系,就像家人一样,是不可分的。若有人真要分,那么这一辈子无论他到什么地方,都会分,因为没有一个人适合他。所以,我们必须训练自己适应环境,适合别人。
圣经也说到孝敬父母。孝,其实就是能适应父母。有的儿女很孝敬父母,但给父母吃药的时候,父母都得听从儿女怎么吃药,这就不叫作孝。父母要听从儿女怎样吃饭,怎样作事,那不叫作孝。孝是适应父母,父母愿意吃凉的,就给他吃凉的;父母愿意吃慢一点,就让他吃慢一点;无论父母如何要求,总是适应他,那就是孝。一个家庭能平安,全在于每一个成员都会适应。每一个人若都照自己的意思行动,这个家定规没有平安。能适应丈夫的妻子,才有平安;能适应妻子的丈夫,也才有平安。有人说,若两面都适应,岂不就无所谓适应了。一点也不错,你适应他,他适应你,就都适应了,也就都真正的平安了。召会生活,就是众肢体彼此适应的生活;同工们之间的生活也是如此。
 
灵、魂、体三部分都要受训练
每个人,都有灵、魂、体三部分,为着能好好事奉主,这三部分都得操练。不仅灵要操练,魂和体都要操练。保罗在提前三章说,“我将这些事写给你,指望快到你那里去,倘若我耽延,你也可以知道在神的家中当怎样行。”(14~15上)这指明我们需要受训练。然后,提后一7说,“神赐给我们的,不是胆怯的灵,乃是能力、爱、并清明自守的灵。”这也说到要操练的事。末了,保罗说,耶稣基督是在我们灵里(四22)。因此,我们看见,提摩太前后书说到操练身体,也说到操练灵。神赐给我们的是刚强的灵,主耶稣也在我们灵里,所以我们需要操练灵。此外,提摩太前后书多处提到操练,都是说到我们的心思要清明自守(提前二9三2);所以,灵、魂、体三部分都要操练。
当我们一个人独处时,声音大小可以随意;但房里同住几个人时,出入就不可太大声,总要轻轻的。这是需要学习的,这也是体的操练。我们常说心思要清明,其实原文的意思是,心思要正常的平衡,并且要自制。我们的心思,要恰当的平衡,并且能自己约束自己。然而,我们很少人的心思是这样;因此,这也是作长老的资格之一。作长老的人,他的心思要恰当、妥当的平衡,并且能自己管制自己。这心思的操练,是很不容易的。一个不发脾气的人,就是心思平衡,管得住自己的人。我们的心思一平衡,管制住自己,就不会发脾气。
操练心思,就是操练魂。中国人所谓的修身养性,不外乎是在操练心思。我们是堕落过的人,并且被许多坏习惯熏陶过,许多的难处都在我们的心思里。所以圣经一再的说到,要操练我们的心思。体要操练,灵要操练,魂更是要训练。如此,相信我们都能作个人上人;不仅能事奉主,并且所作的事,都是高等的,水准也是高超的。
此外,我们也当注重性格的操练,照着《性格》那本书,认真去操练、实行。这不仅关乎我们的灵,也关系到体,更关系到魂。灵、魂、体都受操练,我们才能有正确的性格,才能有长远、生命的事奉。
李常受弟兄于主后一九八七年二月十一日讲于台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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