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会不是组织，乃是生机体，一个身体─基督的身体（弗一22~23，西一18）。召会是生机体，有神圣的生命。虽然召会有神圣的生命，召会的生命还必须是健康的。例如，我们的肉身只有生命还不够。许多人的身体有生命，但他们的身体失去健康，是有病的。我们的身体除了有生命之外，我们身体的生命还必须是健康的。我们的肉身是召会的图画，召会乃是基督的身体。召会的生命要健康，其路在于召会要充满对基督作生命的经历。若没有经历基督的生命，召会就没有健康或实际。召会的实际就是基督的生命；召会的生命就是作生命的基督（西三4）。

　召会的实际乃是基督自己作为身体上每个肢体的生命；我们绝没有过分着重这件事实。然而，我们若研读基督教的光景，就发现虽然这真理非常紧要，却几乎全被忽视。我研究召会历史并读过历世以来许多信徒的传记。此外，我是生于基督徒当中，在基督教里长大并受教育。我从其他的基督徒学得许多关于圣经的事，也访问中国和中国之外许多国家的基督徒；我发现很难找到有人尽职说到基督作我们的生命这件事。你会在许多地方找到在主日聚会的基督徒团体，在这些基督徒当中也有些人供应主的话并释放信息。然而，人也许能听到许多信息，却很难找到一篇信息的主题是基督作生命。可能有大量的教训、道理和知识，但少有论到实际的认识基督作生命。

　你若访问基要派运动的团体，就会发现他们主要是在知识上基要，而不是在生命上。如果他们在生命上是基要的，他们就会更活了。生命总带着冲击力；对各种生命来说都是如此。在约翰十二章二十四节主说，一粒麦子落在地里死了，就长大并结出许多子粒来。结果子是生命的冲击力。然而如果你访问美国的基要派，他们大部分都没有果子，也没有冲击力。由此我们能下结论说，这些团体在他们的教训上是基要的，在生命的经历上却不然。

　在美国，许多亲爱的信徒手中有司可福串珠圣经。我不反对使用这本圣经。事实上，我年轻时参加过采用司可福串珠圣经的慕迪圣经学校函授课程，并从其中得着很多帮助。这本圣经大大的帮助一些人认识圣经。然而，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，这种知识没有产生在日常生活中对基督真实地经历。他们凭头脑使用这本圣经得着知识，但他们留在知识的线上。结果，这个国家大多数的信徒都非常软弱。

　基要派的信徒专注于知识，而那些在灵恩运动里的人被知识以外的事占有。他们专注于能力和释放，但这些事不是生命。因此，他们对生命的经历也很有限。他们的错误就是以能力混淆了生命。

　我们绝不该忽视基督教的历史，因为这历史包含一些事实。我们需要研究这历史，并客观的观察现今的光景。在研究并观察现今的光景时，我们不该太主观。我们若访问神召会或灵恩运动的其他派别，就会看见，虽然他们有许多释放，但他们很少有生命。他们多有能力，但极少有基督作生命的实际。我们需要面对这事实。

召会正当地治理乃是出于信徒里面内里生命的工作。然而，因着主的儿女当中缺少生命，召会中正当地治理就难以存在。没有生命，召会的治理就成了组织的事。人体是由骨头和生理组织所构成的；桌子是由不同的部分构成的。这两者之间的不同是：人体有生命，桌子没有生命。桌子因着没有生命，就单单是基于组织的构成。然而，人体因着有生命，体内骨头与生理组织就不是形成组织，乃是形成生机体，就是生命的构成。召会若没有足够的生命，召会的治理就会变成单单是组织的事。有人也许能建立一套很好的系统来管理召会，甚至这系统可能看起来非常合乎圣经。然而，召会若没有足够分量的生命，这系统仍然只是一个组织。就着各个部位来说，活的身体和尸体是一样的，两者都有耳朵、鼻子、骨头和腿。两者之间的不同是：活的身体有生命，而尸体没有生命。召会正当地治理不是基于组织的治理，乃是基于生命的治理。

有些人也许以为召会的治理主要是能力的事；事实并非如此。召会真实地治理，百分之八十在于生命，只有百分之二十在于能力。我们可以将这事比作家庭里的治理。每一个家庭都必须有某种治理。一个家庭若没有治理，那个家庭就一团糟。家庭治理所需的头一件事就是，家庭的成员都有生命，并且他们的生命正常且健康。一个家庭的成员若都患了精神病，他们就不能有正当地家庭治理。若一个家庭的所有成员都未成年，也是如此。孩童和家长若都缺乏生命里的成熟，他们就不可能有正当地家庭治理。这说明治理首要必需的事，乃是生命，就是正确而健康的生命。

　一旦我们有生命，我们就需要一些能力，好正当地治理召会。我们要治理，就需要治理的能力、治理的知识、和服事的才能。我观察西方的一些家庭，父母在用餐时将菜肴服事给儿女。你若能服事得好，就能管理得好。没有服事，就不能管理。你若要治理召会，就必须好好服事召会。事实上，治理唯一的路乃是借着服事（太二十25~28）。你若不服事圣徒，就不能好好治理他们。

　因此，对家庭和召会两者来说，健全的治理百分之八十在于生命，百分之二十在于治理的能力、治理的知识、和服事的才能。在地方召会中若有些人在生命上成熟，召会就会有好的治理。若家庭的所有成员都在生命上健康、正确，这家庭就会有正确的治理。家庭除了要有生命之外，也需要有一些治理的能力和服事的才能。一个家庭或一个地方召会，若有生命和能力这两样，那个家庭或召会的治理就会很美好。

要在一个地方召会里建立正当地治理，当地圣徒首先的需要乃是生命。因此，我们在中国时，当我们访问一个地方，我们对付的头一件事就是生命的事。在许多地方，我们有二、三年之久不摸召会治理的事，因为那些地方的圣徒在属灵上太年幼。因着他们是幼稚的，我们不可能在他们中间设立治理。我们若试着要在那些太年幼的圣徒当中设立治理，我们所能作的一切就是组织他们。然而，我们若让圣徒们在生命里成熟，这样，他们成熟到某种程度之后，就会发展成生机体。然后我们只需要作一点指派和安排，治理就会出于他们生命的长大，在他们中间建立起来。然后，我们就能帮助他们获得治理的能力和服事的才能。结果在那地方的召会就会建立非常正确的治理。因此，我们若渴望在强的地方召会中有健全的治理，就该着重生命长大的事。

　新约证实，召会的治理在于生命的长大。使徒行传很少提到关于召会的治理，因为行传只说到召会的初期，圣徒们在生命长大上仍然幼嫩。在书信里，从罗马书到启示录，提到关于召会的治理就多得多。我们若仔细读这二十二卷书，就要看见召会的治理乃是生命的长大所完成的。例如，在罗马八章保罗说到生命。那些经历这章的人已开始在生命上成熟，并被模成神长子的形像（29）。因此，在罗马九至十一章这段插入的话之后，在十二至十六章保罗开始说到基督的身体和召会的治理。然后在哥林多前书保罗进一步论到这事，启示哥林多召会的治理有问题，并指明这是由于缺少生命（三1~4）。这就是为什么在这卷书头二章里，使徒告诉在哥林多的召会，他们需要真实地经历基督作能力并智慧（一24）。在这二章里能力是指生命的能力。钉十字架并复活的基督作为生命，乃是复活生命的能力，也成了我们的智慧。我们若渴望有强的地方召会，连同健全的治理，就必须经历钉十字架并复活的基督。这就是为什么保罗告诉哥林多人，他定了主意，不知道别的，只知道基督，并这位钉十字架的（二2）。哥林多人有能力和恩赐，但他们没有正当地治理或正当地召会，因为他们缺少对基督的经历。

　召会的治理总是与神圣的生命并行。离了神圣的生命和在这生命里的长大，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组织。我们需要生命，并且我们需要长大。想想人体的例子。当一个孩子只有两个月大时，他身体的肢体没有足够的发育来尽功用。即使当一个小孩两岁大，他的肢体仍然不完全能尽功用。我们不能将一个婴儿送到学校上一年级。婴儿能看能听，但他没有成熟到能去上一年级。他必须先长大并成熟。我们若能使婴孩即刻变成五岁大、二十一岁大、或五十岁大，这将是一个神迹，但在与生命有关的事上没有这样的神迹。一个人要成为二十一岁大，他必须活二十一年。在那二十一年里，他必须每天吃三餐，每晚有充足的睡眠。关于生命，只有原则，没有神迹可言。甚至现代的科学也不能使人更快成熟。因着我经历过也亲眼见过神迹，所以我相信神迹。然而，当我们说到生命的事时，就没有神迹可言。圣徒们在生命里长大需要时间。因此，我们需要逐步的帮助神的儿女生活、长大并往前。

　当我们谈到召会的治理，没有一件事比生命的长大更重要。一个地方上的圣徒若在生命上有充分地长大，他们就容易有召会正当地治理。我们中间若有生命的长大，自然而然的，有些弟兄就会开始尽某种功用，其他所有的圣徒就会承认这些弟兄是长老。这是家庭管理的方式。一个家庭的所有成员若都逐渐在生命里长大，且都健康，那个家庭就自然而然有家庭的治理。最近，我观察一位接待我的弟兄家里孩子的行为。我注意到年纪最大的孩子照顾较小的孩子。当我看见他这样作，我就知道他是最大的孩子。他在那个家是孩子当中的“长老”。孩子们不需要来在一起，投票决定谁是他们中间的“长老”。所有较小的孩子自然而然的承认年纪最大的孩子是他们当中的“长老”。这对他们是很清楚地。生命的长大使得这事清楚明白。

　这原则适用于召会的执事和长老。有些弟兄姊妹基于他们生命的长大，就自然而然的起来服事圣徒。出于对主、对召会并对圣徒的爱，他们开始服事。“执事”按希腊原文的意思是“服事者”。因此，那些基于生命的长大自然而然开始服事人的，就是真实地服事者，真实地执事。当他们开始这样服事，别人就看出他们是执事。

　这原则也适用于召会一切的服事。也许家庭中的一个成员发展成一个好厨子，另一个成员发展成一个好裁缝师。因着这些是他们的恩赐，他们就自然而然的顾到家庭里烹调和裁缝的事。这也是召会中不同服事的情形。不太需要人为的努力去作安排。这不是说绝对无需任何安排，乃是说这需要很小。就像发生在家庭里的情形，只需要基于借着生命的长大所显明的，有一点点的安排。我们能基于已经自然而然显明出来的作一点安排，但一切都必须是生命的长大所完成的。

　主的路乃是生命和生命长大的路。因此，我们若走这条路，主会尊重。这真是美妙，因为当主尊重一件事，祂就祝福。然而我们若走自己的路，我们就要失去主的同在，也不会有祝福。当主不尊重我们所走的路，我们就被迫用自己人为的努力作一切。基督教把召会治理的事弄复杂了。在宗派里，召会的治理几乎完全基于组织。然而，我们若跟随主在圣经里所启示的生命之路，一切就会非常简单，并且我们也要得着主的祝福。

正当地召会必须不仅走生命的路，也必须是包罗的。我们必须是包罗的，向神所有的儿女敞开，并且必须包罗一切属灵的事物。特别来说，我们必须包罗至少五项─生命、真理、召会、福音和能力。在每个地方召会里，我们必须有内里生命的线、真理的线、召会生活的线、传福音（包括至国外传福音）的线、以及能力（包括圣灵浇灌和圣灵一切的恩赐）的线。一个地方召会必须包罗这五条线。我们不该说，“我们是福音派的，”也不该说，“我们单单走召会的线。”每一个地方召会都必须有均衡的饮食。我们若不包罗这五条线，我们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宗派主义者。我不能同意那些反对灵恩运动的基要派人士。他们的反对是错误的。我们甚至必须包罗灵恩运动。有些其他的团体反对弟兄会的教训，认为他们的教训仅仅是死的教训；这也是宗派主义、走极端。虽然弟兄会也许缺少生命，但他们许多的教训是非常健全的。因此，我们必须学习他们所教导的真理。这意思不是说我们应当接受一切；我们需要鉴别什么是对的，什么是错的。然而，我们必须是包罗的。我们若是包罗的，主就要与我们同在。我们若是排外的，就要失去主某些方面的祝福。我们必须接受、采用、并包罗一切合乎圣经的和属灵的事物。

　若有人来到我们中间开始说方言，我们必须欢迎他。若有人从一处圣经节陈明某一项真理，我们也应当接受他。这是主的路。主是既深且大的，祂所赐给祂身体的是包罗的。已过二千年主已将许多事物赐给祂的身体，我们必须接受这一切。然而，我们不能跟随任何一项，而排斥其他的。我们应当接受每一项，但我们不该特别的跟随任何一项。

　在远东，常有朋友来访问我们。他们与我们在一起时，会看见许多新事。他们和我们在一起一天之后，就要说，“你们这些人非常像在灵恩运动里的人。”他们和我们在一起几周以后，会改变想法说，“你们这些人非常像弟兄会。”他们参加完另一次聚会之后，会告诉我们：“今天你们就像美以美会的人。”再一个月之后，他们也许看见我们中间的受浸，他们就要说，“实在说，你们就像浸信会的人。”事实上，这些观察都是正确的。这就是为什么主在中国这部分的工作如此蒙主祝福。这工作蒙主祝福，因为这工作不向主任何的儿女关闭，或向任何从主而来的美善事物关闭。我们接受一切出于主的事物。我们甚至接受一些从天主教来的事物，也翻译一些劳伦斯弟兄和芬乃伦神父所写的书。因着我们是这样包罗的，主就祝福我们。

按照圣经，我们应当只着重两件事─基督与召会。我们若要着重任何事，就必须着重基督作我们的生命和一切，以及召会作基督的彰显。这两项是包罗万有的；其他一切的项目都包含在这两项之内。我们许多人也许经历过一些灵恩的事，但我们绝不该说，我们只是灵恩派。我们若这样说，就杀死自己。灵恩只是主所已经赐给祂身体并仍在赐给祂身体的许多恩典之一。当然我们必须注意灵浸的经历，但我们不该太过着重这事。灵恩的经历是次要的点，不是中心的事物。中心的事物乃是基督与召会，就是基督同祂的身体。我们同意也赏识基督教里一切美好的、合乎圣经的事；但如果有人轻忽基督作生命，或反对召会，我们就不能赞同他。轻忽基督作生命或反对召会，乃是破坏主永远的定旨。一切都是为着基督与召会，包括称义、成圣和灵浸。因此，我们必须是包罗的，但若有人反对基督或反对召会，我们就不能同意他。

　我们若真是包罗所有神的儿女和一切出于主的美善事物，就要蒙主祝福。一面，我们要成为盛装主祝福的贮水池，另一面，我们要成为流出主祝福的河道。因此，让我们都竭力成为包罗的。

我们若思想已过四、五百年来的召会历史，就会看见在这段期间主恢复了许多事。主的恢复开始于恢复因信称义的真理。这真理是借着路德马丁在改教时恢复的。在改教之后，接着有许多其他的真理得着恢复，包括因信成圣、因信圣别、凭信而活、凭信得胜，以及其他许多项目。

在一七〇〇年代，有些在主恢复里亲爱的圣徒，开始注意召会生活。结果，那时在欧洲就有许多种弟兄们的聚会。在十八世纪有些弟兄们移居到波希米亚与新生铎夫伯爵在一起。在他的带领下，他们开始实行召会生活，就某个程度说，那里的召会生活是正当地，甚至是相当美好的。那时这些圣徒经历了灵浸，这产生一个大复兴。他们享受真实地弟兄相爱，并且真正的实行召会生活。这是主从路德时代开始直到当时，所恢复一切项目包罗的彰显。这些弟兄们接受了在他们之前所恢复的一切积极事物。

在波希米亚弟兄们所实行的召会生活是美好的，但主渴望作更多的事。因此，大约一百年后，在十九世纪起头，主在英国兴起一些由达秘带领的弟兄们。他们所实行的召会生活，甚至比在摩尔维亚的弟兄们所实行的更好。这些在英国的弟兄们，对主在他们之前所恢复的一切积极事物是非常包罗的。不幸的是，他们排斥主进一步要恢复的任何事物。他们接受了从改教直到一八二八年所恢复的一切美好的事物；但他们接受了那一切事物之后，就感觉满足了，并且觉得他们所达到的已经够好了。他们不知道主仍有更多要恢复的。结果，他们排斥他人，不愿意接受主在他们之后所恢复的事物。

主兴起弟兄会以后，祂的恢复继续往前。主所恢复的下一个主要项目是内里的生命。为此主使用劳威廉（William Law），然后使用慕安得烈（Andrew Murray）。慕安得烈接受奥秘派和劳威廉所恢复的一切美好事物。虽然慕安得烈在内里生命的事上有很大的进展，但弟兄会将他排除在外，不接受他所恢复的。史密斯哈拿（Hannah Smith）在恢复内里生命的事上，也为主所使用。她写了一本书，名为“基督徒生活快乐的秘诀”（The Christian's Secret of a Happy Life），也为弟兄会所排斥。

在弟兄会运动之外，主在内里生命的事上有很大的进展；祂也在传福音的事上有所进展。英国的司布真（Charles Spurgeon）和美国的慕迪（D. L. Moody）两人是十九世纪的福音大汉，但他们两位都不在弟兄会运动里。事实上，许多被差到差传地区，将福音遍传全地的传教士，都不属弟兄会运动的一部分。内里生命的恢复和福音传扬的恢复，两者都是对弟兄会运动的反应。

对弟兄会运动的第三个反应是灵恩运动。主兴起灵恩运动，因为弟兄会过度专注于知识。弟兄们实行召会生活，但他们太在知识的线上。因此，主的反应是恢复内里生命的线、传扬福音的线、和灵恩能力的线。

在现今的时代，主渴望建立召会生活，并带进召会生活的新时代。祂在寻找一班人，他们愿意接受已过所恢复一切美好的事物，并向着祂在将来所要作的新事物敞开。靠着主的怜悯和恩典，三十五年多来，我们一直借着倪柝声弟兄的职事，操练采取这条路。这就是为什么主这么祝福在中国的工作。当西教士来到中国，我们对他们说，兄姊妹们，你们不需要来中国建立不同的召会。相反的，你们必须加入我们，与我们一起来建造主在中国的召会。你们不需要来这里建立美以美会或长老会；只要加入我们虽然我们对他们这样说，他们很少人同意我们。他们几乎每一位都保留他们自己的“会”。结果，他们和他们的工作少有从主来的祝福。另一面，在倪柝声弟兄的职事之下，在中国的工作很兴旺；兴旺的原因是，这工作乃是照着主的心和主的愿望。

　我相信主现今要在美国兴起一些东西。因此，我们若向祂忠信，采取包罗已往并向未来敞开的立场，我们就要成为大贮水池，盛装主的祝福，也成为强的河道，将主的祝福涌流到全地其他所有的国家。以上我所提的一切乃是主恢复的历史，我们必须从这历史有所学习。

问：召会举行聚会最好的场所是什么？家里是最好的场所吗？

　答：从圣经并从我们的经历来说，我们看见我们该在两种场所有聚会。第一种场所是在家里。没有家中聚会，圣徒们绝没有机会一起透彻交通。除了家之外，还需要一个场所让所有的圣徒来在一起聚会。这场所可大可小。使徒行传告诉我们，有时耶路撒冷的圣徒分散在不同家里聚会，有时所有的圣徒又聚集在一起（二46，十二12，二十7~8）。

　问：全召会该多常聚在一起？

　答：是根据情况和需要而定。全召会也许每周、每两周、或每个月聚在一起。至少，所有的圣徒该每季来在一起。圣经启示全召会应当来在一起（林前十四23，26）。的确有这需要。在台北的召会，我们是这样实行。现今在台北的召会周中有三十七个区聚会。主日圣徒们在全市九个会所聚会。然后有时台北的众圣徒为着特别的目的来在一起─或有特别的交通，或听信息，或有特会。有时全召会来在一起擘饼。通常我们是在家里擘饼，有时在九个会所擘饼，偶尔我们全部来在一处擘饼。有时数千人参加这个聚会。

　问：若有三十七个区聚会，所有的圣徒如何知道他们该去那里聚会？

　答：所有的圣徒都知道他们该去那里聚会，因为有召会的治理。新人受浸之后，召会就将他指定在一个区里。这样的指定是基于新人所住的地方，使他方便参加聚会，也方便召会照顾他。一旦召会中的圣徒在生命里长大，召会的治理有合式的安排，处理这类的实务就非常容易了。在台北的召会唯一的问题是，我们有太多得救的新人。我们就像一个家庭有太多孩子，却没有人照顾所有的孩子。结果，弟兄姊妹犹预要不要去传福音，因为他们已经有这么多孩子。那些得救进入召会里的人，非常尊重召会的治理。

　问：你认为那些得救的人尊重召会的治理，是他们在东方受教养的结果吗？西方人是非常独立的，他们不喜欢听命行事。

　答：我不认为这是理由。事实上，我相信西方人会比东方人更尊重召会的治理。最重要的事是，在召会中要有正当地治理。有正当地治理，就会有主的同在，而每个人都会尊重主的同在。

　当地方召会中兴起正当地治理，主就尊重。这样，若有人决定背叛召会的治理，主的手就会进来。主要明确的采取行动，对付这状况。在旧约里，当有人背叛摩西，主就进来表白摩西的权柄（民十二1~15，十六1~十七13）。今天，那些背叛神治理的人要面对类似的命运，他们要遭受属灵的死亡。

　问：我是从长老会的背景来的。在长老会里，所有的牧师都是受雇的。如果你不雇用人，你如何找到人传信息？

　答：首先，正当地召会像一个家，一个家庭。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家对我们来说是何等可爱。其次，正当地召会像学校，我们在其中能学习许多事。召会顾到我们属灵的教育。第三，正当地召会像工厂，我们在其中学习作工生产，并能实行我们所受的教导。第四，正当地召会像田地，我们在此学习耕作。第五，召会像战场；我们在召会中学习争战。第六，正当地召会像医院，有病的人都能在此得着照料。因此，召会是包罗一切的。在这样包罗一切的环境里，有恩赐的肢体要逐渐的显明出来，并开始尽职。有些人得救并在召会中确定的寻求主八至十年之后，就会显明有职事。

　问：既然兴起一个执事要花八至十年，你是否建议在这段期间有使徒或传教士来照顾召会？

　答：这要根据情况而定。有些地方也许需要有使徒留一段期间，有些地方也许没有这样的需要。

　问：你是否认为需要有些看见召会正当地路的人来作核心？

　答：是的，这是需要的。我们知道，好的开始对任何事情都是需要的。有好的开始，就能有好的继续。一个地方召会要有好的开始，就需要有核心的圣徒留在那个地方立下根基。一旦根基立好了，其他人就能容易的跟随。我们能在现代的生产过程看见这事。在生产过程中最困难的事是起始。然而，一旦你设好工厂并开始生产，就很容易继续下去。之后，可以作改进，但关键是要有好的开始。只要你有好的开始，事情就会自然而然的进行。

　在召会生活里，让一些人在事务上并在生命上受训练，成为为着主的执事，是容易的事。当新人进入有正当治理的正当召会里，八、九年后，这人若有职事，就要显明为执事。这是产生有恩赐者的正路。产生有恩赐者的正路，不是借着圣经学校或神学院；正路乃是借着召会。这是为什么召会必须包罗的另一个原因。召会必须是包罗的，使所有的新人都能在许多事上受教育。在远东那些进入召会的人，学习许多真理，因为在召会里我们有许多不同的研读学习。有时我们研读圣经的一卷书，有时我们研读一个特别的题目，另有些时候我们研读真理一条特别的线。这样，新人就能够受良好的属灵教育。

　问：灵浸是信徒在基督徒生活起头应当特别寻求的经历，或者是信徒无需寻求就可经历的事？

　答：灵浸不只是为着初信者的经历；这经历是为着所有的信徒，也是为着我们整个基督徒的生活。我们需要继续不断经历灵浸。

　灵浸不是生命的事，乃是与能力有关的事。这清楚见于主耶稣的生活。主三十岁时出来事奉神，但祂开始事奉之前，先在水里受浸。这浸之后，圣灵立刻仿佛鸽子降在祂身上（太三16）。这是主经历圣灵的浸。主在受灵浸之前，在祂一生的头三十年里，当然与神同活，并活在神面前。祂必是满了神圣生命的一位。我们不能说，主在接受灵浸之前，没有神圣生命的丰满。主当然有神圣的生命，但为着祂的事奉，祂需要那灵降在祂身上。这是能力的事。很可惜的，今天许多基督徒将这两件事弄混了，以为灵浸是与生命有关的事。因此，他们误会这事并误用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