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期的全时间训练，我们要作得严格一点。不严格的训练，已经扰害我们的工作有二十年之久。这一次，我盼望能有一个全新而严格的起头。凡服过兵役的弟兄们都知道，一旦入伍，你就失去自由，所有的操练和作息，都在一个口令的要求下；你必须从头到脚，彻底改头换面，好能重新被装备，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。军队若没有严格的训练，就无法打仗，所以不容任何的松懈；否则可能会因一个人的不当，导致全军的复没。

我曾要求你们训练前，要先彻底研读三卷提字书。提后二3~4，保罗对提摩太说，“你要和我同受苦难，好像基督耶稣的精兵。凡当兵的，不让今生的事务缠身，好叫那招他入伍的人喜悦。”这里清楚指明，当兵的人，头一件事就是不让今生的事务缠身。

运动场上的赛跑选手，个个都是尽量衣着简便，不愿身上多余的重量，成为比赛时的缠累；这样，才容易在比赛中得冠冕。照样，当兵的也得不让事务、重担缠身，才能打胜仗。你们既来参加训练，就必须抱持这样的态度，如同场上赛跑、军中当兵的。若是你们没有这种精神，我劝你们还是尽早回去在职。

世上的兵役，役期一满，人就可以轻松。但我们在召会中作精兵事奉主，不是只服两年预备役，乃是服终身役。所以，不要以为经过两年训练，毕了业就可以放松。要记得，你是一生一世作精兵。因此，从现在起，我们都必须有这样的精神，向主决志说，“主啊，我是毕生从军，一生作你的精兵。”彼前四1说，我们应当要有受苦的心志。凡当兵的，都是去吃苦，没有一个是去享受的。

一九五三年，我们在台北也有训练，当时的训练作得相当严格。然而，之后我很懊恼，因为在我看来，所有当时接受训练的人，没有一个成材。主要的原因，就是他们在性格的建立上失败。主恢复的工作在远东，受到极大的迟误，也就是败在这种“中国人的性格”。

其实，神相当怜悯中国人，给了我们一等一的头脑。全世界都知道犹太人聪明；但按我在美国多年的观察，犹太人的头脑不一定比中国人灵光。然而不可否认，犹太人意志坚定，决志力强；这是他们成功的秘诀。事情一旦作成决定，就努力向前，绝不更改，不达目的不罢休。这是他们能站住的命脉。其次，犹太人很努力、很殷勤。两千多年来，他们在亡国的痛苦中，飘流各地，受到全世界的排挤、逼迫，甚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，还遭希特勒残杀了几百万；然而因着他们的殷勤努力，至终他们在美国攀上了高峰，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。

今天在美国的中国人也是这样；他们所以成功，就因头脑好，殷勤努力，加上决志。虽然美国宪法特别保护少数民族，但实际情形并不如此；这就逼得中国留学生非努力不可，否则难有出头的机会。犹太人成功，在于他们决志、殷勤；中国人头脑好，但决志的不多。凡到国外留学的中国人，因受形势所迫，不得不决志、殷勤，所以多能成功；但一旦留在国内，环境使然，他就容易松懈、怠惰。这就是中国人性格上的大弱点；非得等到环境来逼一逼、压一压，才会改好。

主恢复的工作在台湾所以迟误，看不见开展，是因这二十多年来，众召会在这里过安逸的生活。一九六一年，我离开台湾时，台北召会聚会的人数相当多；至今非但没有扩增，反而减少。原因在于台北召会有太多的家当，聚会人数又多，弟兄们无须竭力奋斗、开展，就能维持局面。换句话说，是我离开时，留下太丰富的家当在这里，所以同工们很容易就放松了。

我的确能见证，同工们在这里忠诚的维持了主恢复的见证；但另一面，这二十多年间，因着不留心、不在意，中国人不好的性格统统进到了召会中。面对召会中丰富的家当，有时人丢了，我们也不在意，总觉得差不多，反正每次特会都有上千人。结果二十五年下来，失之毫厘差以千里，不仅聚会人数减少了，就是我们中间开疆拓土的精神也失去了。

主恢复的工作在台湾的开始，乃是这样；现今的台北一会所，在日据时代原是日本人的住宅区，大战期间遭盟军轰炸，只剩下一片水泥地。胜利后，这地被中国政府收为国有。以后有两位华侨弟兄来台定居，买下这块地的一半，盖起可容纳三、四百人聚会的小会所。一九四九年八月一日，我就在这小会所里，有了第一次的特别聚会，正式为主的工作开工。

开工后蒙主祝福，得救人数一直加增，聚会的地方就不够用了。于是在一九五〇年，我们利用旁边的空地，稍加整理，以竹篱笆圈围，增加了许多座位。以后主的工作越发开展，人数越加增多，我就买下了会所旁的另一块地，和原有的地合在一起，重新盖造了会所。

一九五三年我开始办训练，有许多人参加。我在原来围起来的那块地上，盖造了工人之家；虽然克难，里面却也是整理得干干净净、花木扶疏、清清爽爽。一九六一年我离开台湾，直到一九六五年回来，工人之家却已变得面目全非，一塌糊涂；树木枯干，花草凋谢，到处是乱七八糟，目不忍睹。我心里很懊恼，想到十二年前，我在这里施训时，讲了性格操练三十项，当时信息讲得那么强，那么厉害，十二年后弟兄们竟然忘得一干二净。

我和长老们交通过，我们的会所已不复当年克难式的房子，而是改以钢筋水泥的建筑，不该还是旧有的面貌。以会所的布置来说，若是日本人使用，定规比我们整齐清洁；若是美国人使用，必然比我们开阔大方；只有我们使用时，弄得最不像样。例如放置公用圣经和诗歌的书柜里，圣经、诗歌全都东倒西歪，并且大部分都已破损、掉页，没有一本像样。这隐含我们的工作，没有什么成形的样子，没有一点精神。如果人来这里稍微一看，见到那些东倒西歪的圣经、诗歌，如何能敬重我们。

在这世界上，无论办任何事业，都讲求场面。例如办银行的，必定把环境清理整洁，人看见那个体面，才会有信心，愿意去存款。同样的，我们书柜里放置的公用圣经、诗歌，每周用过后都当整理，破损的要补修，不能使用的要换新，然后摆放整齐；等下次聚会时，就能有次有序的分出去。不要小看这类的事。一个小小的书柜，可能把我们的名声卖了，以致我们怎么也带不进像样的人；但也可能为我们作无声的见证，使人乐意来到我们中间。所以，我们在这里的工作，应该有一个场面，一个体面，能让人看见就心服口服。

请你们原谅我说这些话。我实在恨中国人的性格害了我们。今天台湾许多人创业成功，都因他们改了性格。凡肯把不良天性改掉的，至终都会成功；凡不改懒散天性的，必定失败。谁改得快、改得早、改得厉害，谁成功得可能就越大。

召会的事奉，用土话说，就像开餐馆。有的人在马路边摆个摊位，放几把椅子，就卖起小吃；有的人花钱装潢餐馆，摆设得有模有样；二者同样都有客人上门，但不同的是什么样的客人上门。召会也是如此；若是我们把召会的事奉弄得太粗劣，就很难得着高品的人。当然，我们并不轻看小人物；他若被主得着，今天是小人物，明天就成了大人物。然而，我们也盼望能带有才能、有作为、有名望的人进到召会中。为此，我们实当审慎考虑当前事奉的路。

虽然我们这些年来的工作果效不彰，但我们的真理还在这里，仍然清楚稳固，并且我们中间的长老、同工们，在生命上也多有装备。这两点实乃我们极宝贵的传家之宝，你们应当学习。然而，你们若仅在真理上有学习，在生命上有长进，作人作事的水准却依然低落，性格依旧散漫，那么召会的事奉，必定仍然没有效率。

比方一个学者专家，虽然学识渊博，但若教书时穿着邋遢，性格拖拉，也绝对教不出好学生；他还得有个作人作事的好性格。中国古圣有言，治国必先齐家，齐家得先修身。总要先把自己性格修好，生活作息正常，环境作得清洁幽雅，这样才有可能将事业作好。因此，我们要宝贝我们中间的生命和真理，但我们中间散漫的性格，绝不能再传下来。

我们都要认识，今天我们所处的时代，乃是一个竞争激烈的时代；国与国竞争，人与人竞争，各行各业都有竞争，到处满了竞争。美国大学教授中，流传着一句至理名言，“不是出版就是卷铺盖”（Publish or perish）。这意思是，如果作教授的，每过一段时间，不能有任何著作出版，就要被淘汰。所以，我盼望你们都醒悟过来，痛改已往松懈的性格。

我并非批评你们懒惰，但我怀疑你们受了遗传的影响，洋洋自得，不够谦卑殷勤；以致在我们之外，才会有一些团体，现在都跑到我们前头了。例如韩国有一个团体，一九五八年开始聚会时，只有三对夫妇；那时我们在台北就已有好几万人了。如今仅仅汉城一地，他们就有几十万信徒，我们却还在这里，关着门洋洋自得。

因这缘故，我才觉得我从前的训练是大大失败了。如果时间、体力许可，我会像三十年前一样，用五、六个月的时间，整天训练你们；但这一次只能作三个月。无论如何，我们的真理永远坚定，生命也永远是我们实在的需要；这两项是主恢复六十年来的传家之宝，你们必须牢牢守着。然而，你们要记得，凡事“不进则退”。当你还在那里安逸松懈时，后面的人已经追过来，把你远远撇在后面了。

盼望你们对我所交通的，不是左耳进右耳出。若是你们从起头就不注意性格，那么你们在这里学习全时间，就没有什么价值。我所以在这里，就因我从小看见，并且认定，这是人生最高、最美好的一条路。我孤注一掷，把我的一生都摆了上去。虽然我也有缺点和短处，但因着主的怜悯，我还对得起自己的奉献，直至今天我还在奋斗。每早晨我五点三刻就起身盥洗，然后开始作工。就是今天早上，你们还未起床，我也已经在看稿、写信了。我的藏书中，最多的就是字典，并且经常使用。不仅如此，只要有好的字典出版，无论是中文、英文、希腊文、或圣经汇编，我都立即购买。盼望你们也在这些方面受熏陶，不只殷勤，并且是特别殷勤、更加殷勤。

提摩太前后书里提到三个重点：在真理上追求、在生命上长大、要殷勤。你们不能将这些话读了就算，让这些话轻易过去。保罗对提摩太说，“你当竭力将自己呈献神前，得蒙称许，作无愧的工人，正直地分解真理的话。”（提后二15）要正直地分解真理的话，不是把圣经随便一读就能作到，乃是必须对真埋作深入的研究。比方外科医生要有好的开刀技术，就必须对人体有深入的研究，并且有长期的操练。照样，你们要正直地分解真理的话，就需要花工夫进入真理；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作到的事。

你们若是研读恢复本的注解，就会发现那些注解，不是松松懈懈能完成的；我是一再改正，直到能正确的表达出真理的涵义。你们都知道，在台湾读书，不努力用功是不行的；而努力、用功乃是与性格有关。保罗对提摩太所说的话，都是关乎性格的问题。你们也许会说，在提摩太书里什么都有，就是没有 “性格”两个字。这没有错，但保罗对提摩太的嘱咐，的确就是性格方面的教导。

提前四12，保罗对提摩太说，“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轻，总要在言语、为人、爱、信、纯洁上，都作信徒的榜样。”这话含意很深。这里说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轻，但你若穿戴不合体统，谈吐不合宜，人如何不小看你年轻；你的举止若是随便、轻浮，人自然小看你年轻。所以保罗的意思是要提摩太，在行为举止上庄重，在言语上有分寸；该说多少、在什么时候说、说什么、怎么说，都要让人起敬重的心，不叫人小看他年轻。

保罗先讲言语，然后再讲为人、举止、行动，最后才要求爱心、信心和纯洁。爱心、信心是生命的事，言语、行为是性格的事。今天我们都是先讲信心和爱心，然后才要求行为、言语。这是本末倒置，和保罗所说的正好相反。

我没有意思自夸，但我愿意向你们见证，我在三十一岁时，就已在追求真理的人当中。有一天一位弟兄对我说，“李弟兄，我看你的言语、举止、行为、谈吐，都像个贵族，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的出身。”我回答说，“我的出身不是贵族；乃是穷苦人家。在我十岁懂事时，我的家就已一贫如洗。”虽然我出身卑微，但因着我的严谨学习，到一个地步，当我还在读书时，只要我在邻舍中一站出来，周围的人，包括年长者在内，个个都安静不说话，尊重的在那里听我讲说。

不仅如此，今天在美国，无论我到那里，就是那些高尚的人，看见我这个中国人都要尊敬。如果在他们眼中，我只是一个贩夫走卒，他们打从心里不会看得起，那么无论我说得再怎么好，他们也会难以接受。所以要不叫人小看你年轻，就得像我这样，从年轻起，就严格的自我操练、学习。

我们所讲的乃是生命的道；生命的道不是伦常，不是道德，也不是人的文化，乃是照着灵而行。有人说，讲到性格操练，好像就不是生命的道，而该是明明德。你们想想看，一个真实照着灵而行的人，他的性格会不高过明明德的人吗？如果我们只讲生命的道，性格却不如明明德的人，那么主耶稣的救恩就算不得什么了。这就是今天我所恨恶的。我们中间在真理上有追求，在生命上有学习，人格上也可以；但一谈到性格，立刻显出不够的情形，殷勤不够、认真不够、追求不够、前进不够、学习不够等。这实在令人痛心。

因这缘故，我们的召会，在人眼中并不是高等的，我们工作的格调也高不起来；结果稍微出来高等一点的团体，立刻我们就落到后面去了。三十五年前，在远东没有多少团体像主的恢复，能出来一批像样的人。早在中国大陆时期，主就在我们中间兴起了一批人。一九四九年八月一日，我们在台湾正式开工时，全岛不过四、五百人，台北只有一百多人；经过六年，到了一九五五年，全台就有了四万五千人，人数之多，是其他团体所无法望其项背的。然而时至今日，他们虽然没有完全学去我们所有的，我们的作法却被他们多数拿去加以修改，经过切磋、研究后，变得比我们更高明。虽然我们有真理和生命，但因着闭门造车，故步自封，结果就落在别人之后。

比方现在外面有些团体在使用小排，并且借着小排带进成千上万的人得救。其实，三十年前，我们就有了小排的实行；我们借小排挨家挨户地带人得救；然而，不知不觉中，我们把小排的实行丢掉了，变成将人带到会所，借着特会聚集他们。表面看是特会，实际上成了“名人演讲”。这样作如同把学生召聚来，不开班授课，没有教室和教师，只是请名人演讲，以为学生只要听演讲十年，就能大学毕业。我们已往的工作，就是这样倒因为果。实际上，演讲里所听到的，只是一些成果展览；如果你要懂得其中的过程，还得靠一堂课一堂课，按部就班的学习。

我们中间的真理和生命是绝对的对，然而我们进入的程度不够。所以我盼望在这次训练中，你们能好好把性格建立起来。无论在作人、作事、殷勤、学习、进取上，都不要再像已往那样松懈。这次训练，我们不注重真理的教导，只要求你们在新约圣经恢复本，和生命读经上殷勤用功。我们中间的属灵书报十分丰富，所以上课方式是采“研究所”教法，只给你们路线，和必要的指引及开导。最重要的是，你们一定要在生命的追求上，好好把性格改过来，一点不松懈。这对你们将来是否能为主所用，有莫大的关系。

性格的建立与人的习性有关；甚至可以说，性格就是习性，是习惯的性情。性是里面的，格形于外。一个人的性格，百分之七十是建立的，百分之三十是天生的。从今天起，你们必须在大小事上，改观念；定时起床、定时祷告、定时读经、定时读书，一切都要定时；务必严格操练，绝不容许任何的放松。

此外，你们还得在几种语文上下功夫。为主作工，最重要的就是正直地分解真理的话；对真理，你们一定要深入研究。然而，你们若在语文上不通，就无法深入真理。如果你是文盲，不认识字，不能读圣经，自然无法研究真理。今天世界各地交通频繁，整个大环境是流通而非关闭。英语已是国际通行的语言，许多属灵书报也以英文问世，你要服事主，若只精通本国语文，就不敷使用了，还得懂得世界通用的英语才行。

新约圣经的原文是希腊文，而真理的根源乃在新约；所以希腊文你们一定要学。至少要学会认识字母，通晓一点文法，能够查读参考书。你们为主作工，必须为主说话；说话和语文又有密切的关联。你读过多少书，你的谈吐会把你暴露出来。所以必须多读书，并在语文上下苦功。

我恨我学得不多。若是今天我还在你们的年龄，至少我要再学十种语言。所以，我实在盼望你们要一面作，一面学，一面读。好好预备合用的字典和参考书，天天认真研读。不要一次读太多，只要在专门几本上认真下功夫。一九三二年冬天起，我开始使用希英对照圣经；那本书至今仍在。盼望你们都照样认真学习，使你们的全时间训练有价值，有意义；否则你们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。

在训练期间建立起来的性格，必须成为你们养成的习惯，然后变作你们的日常生活。我平日再忙，起床一定将床铺整理好；除非有李师母自动帮助我。衣服换下，我也绝不随便放置，总是整齐的放在固定的地方；有时半夜起身，找衣服都不必开灯，手一摸就拿到了。性格完全在于操练，而成为我们日常的生活习惯。如果你连衣服都无法放得正直，怎能正直地分解真理？你能否正直地分解真理的话，就看你的性格有没有建立起来。这是很有关系的。

我们每个人住的房间，都该打扫整齐清洁，养成干净的好习惯；这是中国人传统中最缺的。你不能说，房间乱没有关系，只要有睡觉的地方就可以，因为房间本来就是为睡觉的。你们必须记住，房间弄得整整齐齐，讲道才能整整齐齐，作工也才能整整齐齐，带召会也才会带得整整齐齐。如果你的房间不像样，去治理召会也定规弄得一塌糊涂。这不是要求你装潢、铺张、浪费、讲究；乃是说，人不是畜类，住的地方总该像个样。若是可能，也可以装饰一些花木，以振精神。

今天在这里，我是被逼得讲这么重的话。虽然我曾作过训练，但那些受过我训练的人，我没有看见他们有什么改变。今天你们是年轻的一代，我要向你们“重申诫命”。他们是你们的上一代，在道德、生命和许多地方上，都是你们的好榜样；然而他们的性格、事奉，你们不能学，否则你们的前途、学业、事业、职业都要失败，并且我们的工作也将无法成功。

我这样说，不是教你们去反年长的一代，乃是盼望你们在性格上有改变。虽然你们不是军队，但我们盼望在这里能有像军队般的新起头。首先在衣着上，要操练不浪费，却是整齐清洁，端端庄庄，走出去像个样子；住的地方，也要布置得简单清洁、朴素典雅，否则你们就不够资格在这里受训。我盼望你们都清楚这些原则。

李常受弟兄于主后一九八五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讲于台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