祷告:主啊,为着你在我们中间恩典的运行,我们何等敬拜你。主啊,为着今晚的聚会,我们实在感谢你。我们信你与我们同在。主啊,我们甚至相信我们与你是一灵。为着你洁净的宝血,我们感谢你。主啊,我们实在需要你的洁净。主,再用你的宝血来洁净我们。主,我们仰望你膏油的涂抹。哦,我们仰望你新鲜的话语,就是今天我们所需要的话。主,向我们每一个人说话。我们算不得什么,离了你,我们就不能作什么。我们也恨恶在你之外作一切的事情。主,求你来眷顾每一位,再一次摸着我们。一天过一天,我们求你重新来摸着我们。主,摸着我们里头最刚硬的地方。主,你知道什么是必须摸着的。主啊,摸着我们!照着你的心思,照着你的看法来摸着我们。主,暴露我们,赐给我们这个聚会所需要的恩典。甚至现在我们也都需要你的恩典。求你与我们同在,主,感谢你。阿们。
我还是觉得意见这个问题我们还没有作透,因此我们要多花些时间在这上面。现在我们的时间必须比从前还要主观。我们要来看,我们怎么可能什么意见也没有。上次聚会我们看见,要脱离意见,或是要没有意见,我们就必须更多祷告,好叫我们的己一层一层的被剥除。我们必须继续来看这一点──如何使我们的己一层一层的剥除掉。这意思是说,如何使我们的己一点一点的剥除。我要请问这四位弟兄,怎么晓得他们的己正在一点一点的剥除掉。我很喜欢剥除这个辞。姊妹在厨房里需要剥除许多的东西,她们要剥掉鸡皮,除去胡萝卜皮或黄瓜皮。然而姊妹们的剥法稍微粗了一些。再说,己也不能剥得那么多、那么快。你也许在两分钟之内就能把整只鸡的皮剥掉了。但是我不信你能够这么迅速、这么粗暴的把你的己剥除掉。照我的经历我能够作见证,己的剥除非常缓慢。剥除己几乎没有速度可言,虽然今天剥除了许多,可是没有什么进展,好像开了十二个小时的车子,还是留在老地方。驾驶一直进行着,车子却不移动。没有结果,也没有功效。己的剥除绝不是能快速进行得了的。现在我要请弟兄们自由的交通。请不要相信经过了以上四篇信息以后,所有的意见都消失了。我对自己、对我们在这里对付意见所作的,都没有信心。我要说,也许在我们中间还是老样子、老意见。虽然我们的“车子”已经开了五周,却没有什么移动,意见依然在此。我要请问弟兄们:经过四周这样谈到意见以后,你相信你的意见了结了吗?
“大概还是老样子。”
这意思是说,我们一直开车,可是车子仍在原地。让我请问另一位弟兄:你相信因着这些成全聚会,在你或你妻子里面真有一些改变吗?
“我认为成全聚会使我们对于自己的意见更有感觉,但是我不信我的意见会减少得太多。”
这不过是说,我们都得着了一些感觉,对吗?那么我们怎么办?我们只是留在感觉这里吗?
“李弟兄,上周的聚会深深地摸着我,尤其是你说到己需要被剥除。在已过所有的聚会里,这一点最摸着我。在多次聚会以后,圣徒们里头好像对意见都会兴起感觉,确实在我里头也经历到这件事。因此,我就到主面前去,但我觉得不够迫切。换句话说,到主面前去仍然有点形式化,不过是回应聚会中的话语罢了。我认为不够迫切的原因是我们还没有看见这个吞吃者。我里头真实地感觉是这样:我自己和我所在之地的弟兄姊妹也许多半还没有看见,这个吞吃者在我们里头所已经造成和正在造成的损害。所以,你不觉得问题的严重,到主面前去就不会那么迫切。没有这样的迫切,就很难得着真实地光。
进一步说,没有真实地光,己就很难被暴露,很难被剥除。李弟兄说到己的时候,那灵仿佛真的作透了。我要说,至少在我里头有些东西开始破碎。这就是摸着我最深的点。这周我祷告的时候,多半都是花在关乎己的点上。意见也许不是难处真实地根源。但提到己的时候,特别是提到在教会生活里多年以后己的巩固和强化,我觉得我们摸着了根源。似乎我们越往前,己就越以狡诈的方式得着建造,甚至被包围起来。
我们初初进到教会生活的时候很年轻,多少还有点敞开,也愿意被摸着而有所改变。但在教会生活里一段时间以后,我们不知怎样找到了一条路,使我们的己完全孤立而得着保护,使我们能够在教会生活里往前,而我们的己却不被摸着。现在主越来越难真正透入,因为己的层次比以前更高了。现在我真看见了,我们需要正确的手术。这一点无法轻率地摸着,经过多年在教会生活里的经历,己已经被包围、被建造、被壮大起来,现在主要进到己里面似乎比以前更难了。主要进到己里面,把己剥除,把己穿透,似乎需要一些劳苦。我切切渴望在这件事上有一些亮光。我觉得所有的圣徒,尤其是年长的弟兄姊妹,在教会生活中有了一些年日,他们的确有这一个大的需要。这样的确会拦阻真实地长大,这也是不够尽功用的原因。有时候我们甚至不觉得我们没有长大、没有尽功用。这意思是说,己的确已经建造起来,而且也没有被摸着。现在我觉得我们的己必须被摸着,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些手术。”
我要这样来回答:要剥除己,手术并不管用。手术是为着把身体上有病的部分切除掉。但照我的经历来看,己是无法被切除的。如果你要把己切除,你必须切除每一部分才行。而己已经成了我们这个人的每一部分,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用手术而用剥除这个辞的原因,我用的是剥除这个辞。如果黄瓜有一部分腐烂了,你就必须把那一部分切除掉,但是黄瓜要去皮就不同了。在已过的聚会中我们已经晓得意见的难处和意见的根源。我们晓得有这个需要,但是真正的问题乃是:如何来经历剥除己这个意见的根源。我要请弟兄们再有些交通。
“最初临到我,与我有限的经历有关的就是光。听见论到己的交通,同意这个交通,甚至有一段期间让它成为谈话的主题,是一回事。我们也许会为此祷告;但要实际的在己这件事上得着非常主观的亮光,却完全是另一回事。可是我觉得我至少经历到一些剥除,我所经历到的好像与一种明确的暴露有关,这种暴露是在于我主观上能认识己。我能看见那种动机、那种思想就是己,我认出那种态度、那种观念就是己。我实在感觉到这样的暴露是永不停止的。从主观的一面来说,现在我并不灰心,但许多时候我感到懊恼,因为暴露的问题层出不穷,就像一个洋葱,你一直剥个不停。虽然你剥掉一层,但是太薄了,外表几乎一点也没有改变。我感觉重点是光的问题。我认为己最不显明的时候,就是最强的时候。我也认为有些东西真被暴露的时候就剥除了──不是只在知识或道理上──而是因着专一的得着光。我所能说的就是这么多。”
你以为己是因着蒙光照,得了一些光,就真正剥除了吗?你的经历是这样吗?这么说好像很合理,也很合逻辑,但我怀疑它够不够实际。按道理和逻辑来看,说光能杀死己,我们越接受光,己就越被剥除,好像没有什么不对。这么说在道理上听起来相当正确,但根据我的经历,在实际上却完全不同。你真以为这是实际的吗?
“这位弟兄说到光。经过上周的话语之后,我越想跟随光,就越表现己。我想我明了光能够把己杀死,但我不清楚剥除的事。上周我曾告诉人说,我好像约翰九章里的瞎子,我看见了一些东西,但我是瞎的。我需要有话吩咐我去洗,回头就看见了。对于把己剥除是什么意思,我简直盲无所知。这一直是我向主的祷告,我大声呼喊,求祂的怜悯。我晓得光源自于祂,但在这一点上我仍然觉得我不明了如何被剥除。”
我信因着已过的聚会,我们已经得着一些光,得了一些帮助,也得了一些感觉。可是我觉得意见的问题我们还没有作透。不论我们得了多少帮助,意见还是在这里。我尽所能的,要把剥除己这个属灵经历的精细解释或定义告诉你们。首先,我们来看意见的问题时,我们清楚地指出,治疗意见的解毒剂就是那灵,治疗意见这种疾病的特效药乃是那灵。其次,主在约翰十五章告诉我们,离了祂,我们就不能作什么。因此我们必须住在祂里面,我们必须留在祂里面,绝不离开祂。
第三,我们也曾指出,意见是什么。意见就是离开神的我们。我们一离开神,就是意见,就是己。如果你住在主里面,也让主住在你里面,那就是基督,而不是你。现在活着的,不再是我,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(加二20 )。但基督什么时候在我们里面活着?加二20 不是指基督常常在我们里面活着,或是基督一直在我们里面活着。加二20 是把事实告诉我们,而不是说到在时间里实际的事。圣经上不但有事实,也有在时间里实际的事。这个原则适用于许多的点上。例如,基督是我们的圣洁、我们的成圣,这是事实,但也许还没有在时间里成为实际。你住在主里面,主也住在你里面,那时就有了“不再是你,乃是基督在你里面活着”的实际。基督在你里面活着的时候,你就不是己,而是基督。或者说,你与基督合而为一。那时候你与基督不是分开的,而是合而为一的,己也离开了。己一离开,意见便随之消失,因为意见的根源离开了。
要紧的问题是:我们怎么能够留在与基督合一的光景中?我们已经看见,那灵是治疗意见这种疾病的特效药。我们也看见,如果我们离了主,我们就是己,就是意见。我们又看见,我们住在主里面,也让主住在我们里面,我们就不是己,或者说那时候我们就不是己。己在那时候离开了,意见也消失了。但我们怎样才能留在不再是己而是主的光景里呢?我们有了感觉,我们也得着了光。这一切都有帮助,但这还不是把己剥除的实际经历,我们必须来看这个要紧的点。
因着已往的经历以及近几个月来追求这样的经历,我就发现到从前没有这么清楚晓得的事。譬如圣经说,要不住地祷告(帖前五17 )。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楚晓得不住地祷告这件事。我也从来没有像这些日子这么实际晓得主的话说,“你们要住在我里面。”(约十五4~5 )不住地祷告和住在基督里面是什么意思呢?不论你得着了多少感觉,不论你得着了多少亮光,如果你此刻没有住在主里面,你就是在肉体里。你也许得着了最大的光,也接受了彻底的手术,但如果此刻你没有住在主里面,你就是肉体。你所接受的手术、所得着的光都会无济于事,毫无功效。你看见光的时候,它们很有功效,但这种功效还不是实际的经历,只是一种理解、一种认识,主要是一种领会,而不是己真的剥除了。感觉、手术、亮光都很好,也很有帮助,但实际说来,己的剥除唯有发生于我们住在主里面的时刻。换句话说,我们的己是在我们祷告的时候剥除的。我所说的不是一种表面、肤浅的祷告,而是带我们进到灵里,使我们祷告到灵里去的祷告。我们有这样的祷告,在祷告进行的时候,我们的己就剥除了。你把自己祷告到灵里的时候,己就自动的剥除了。除了使我们祷告到灵里去的祷告以外,什么都不能叫己剥除。这样的祷告才是真正住在基督里面。多年来,我没有得着清楚地话,要如何住在基督里面。照我的经历来看,真正住在基督里面就是使你祷告到灵里去的祷告。你把自己祷告到灵里,就是住在基督里面。在这个时候,也唯有在这个时候,你的己才被剥除。祷告一停顿,己的剥除也就停顿了。己的剥除在别的时候没有果效,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果效;唯有你住在主里面的时候才有果效。
因此我们必须不住地祷告。我们一停止祷告,我们又成为己了。我们的祷告一停止,我们就是己。我们的祷告继续进行,我们就不是己。换句话说,我们的祷告停顿的时候,我们就离开了主。我们继续祷告的时候,我们就没有离开主,我们不是己,而是主了。这件事不是根据道理,而是根据经历。不论我们在主里有多少年日,不论我们多么圣洁,多么属灵,只要我们还活在这个帐棚里,活在这个肉体里,我们就仍然是己。离了主,我们就是己。不管你是初蒙恩的,还是在主里多年的,如果你不祷告,你仍然是在己里。倘若我们不把自己祷告到灵里,那时候我们就是己。比方说,房间里的电灯要不断地照亮,开关就必须一直打开。如果把开关关掉,黑暗就来了。但开关一打开,就有了光。这与电灯的新旧强弱毫无关系,完全在于开关有没有打开。
己是什么?己就是离开主的我们。我们怎样才能够不离开主而与主联结呢?唯有住在祂里面。请看看枝子,不管它们在树上多少年,一旦它们不住在树上,马上就成了枯枝。什么也帮不了忙,只有一件事有用,就是住。我们住在主里面,就不再是己了;我们不住在主里面,又成了己。在己里面,我们就是己;在基督里面,我们就不是己。因此真正的剥除己就是这种把我们带到住里面的祷告。这种经历是非常柔细地。
倪柝声弟兄过去常告诉我们,要长大成熟,至少需要二十年的时间。我们听见这话的时候感到很失望。二十年的时间好像太漫长了,但是从一九三三年至一九八〇年,几乎已经四十七年过来了,而我看不出我与四十七年前有多少差别。不错,成熟的确表明一些事情,但并不表示你有资格离开主了。坦白的说,四十七年前,我不必祷告一天,就很容易说话或与别人交通。许多时候我忙碌得整天都没有祷告。成堆的事情等着我,我非常不喜欢看到事情堆着,尤其是在书房里,我不喜欢看见东西堆在书桌上。每天晚上我喜欢把书桌清理得干干净净的,这样作并不容易,它表示工作繁多。如果事情没有处理完毕,留在书桌上,我就无法安睡,我也许睡得很好,但不能睡得那么坦然。到了早晨起床的时候,我就无法好好祷告,也无法坦然祷告,因为还有事情留在书桌上。许多时候我为了把书桌清理完毕而把祷告牺牲了。四十年前,我没有多少祷告,仍然能够刚强的说话,刚强的与别人交通,但今天我软弱多了。今天我若没有相当规律且持之以恒的祷告,我就无法这么刚强。这意思是说,我比四十年前还要软弱。到底是刚强好呢,还是软弱好?事实上,只要我们没有把自己祷告到灵里,我们就是己。我们把自己祷告到灵里,就不再是己,而是灵了。这样就有解毒剂了。
作妻子的姊妹很容易照着她们的经历来核对这一点。单身的姊妹住在一起,还保持着礼貌的距离,以免她们被暴露出来。一旦她们结了婚,三个礼拜或三个月以后,礼貌的保护就除掉了。所以结了婚的姊妹都有一位丈夫来暴露她们,实在是好。想想看你的经历。你停止祷告,尽量不要有什么意见,我保证你无论在什么景况都有意见。
请不要以为李弟兄在主里五十多年了,有多多多多的经历,他已经成熟了,定规不会有意见,要他没有意见是很容易的事,这就错了。我不是圣人,更不是天使,也许我比你还要容易有意见。为什么?因为你越年长,意见就越多。最坚持己见的就是那些年长的人。让我们与一位年长的弟兄核对一下。这里有一位弟兄始终是面带微笑的,你绝不会看见他有一张长脸,他生来就有一张始终微笑的圆脸。让他来告诉我们,他三十年前意见较多呢?还是今天的意见较多。
“今天我的意见更多。”
请听他的答复,他今天的意见更多。在我的印象中,这位弟兄非常天真,始终可爱、纯一、干净,脸上始终是微笑的。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看见他带着一张长脸,我们总是以为他没有意见。但我晓得这种人──始终微笑的人,更是坚持己见的人。虽然我不该得罪这位弟兄,但事实就是事实。要用叉子插上一块牛排很容易,但要用叉子插上细面条就非常难了;这就好像微笑之人的意见。另一位弟兄也许完全不同,要识破他的意见很容易,他不像面条,反而像一块大理石。但要识破年长弟兄的意见真是难如登天,他的意见很有弹性,好像细面条一样。然而,人刚硬也罢,柔软也罢,冷淡也罢,微笑也罢,你都必须忘掉。我们都是一样的,我们越长大,就越坚持己见,我们越有经历,就越有意见。当一年一年这样过去时,我们捡起了许多的东西,甚至捡起属灵的东西,连活基督这件事也成了一个意见。那么我们该怎么办?哦,我真是苦恼啊!谁能救我脱离意见的疾病呢?只有一位能够,就是那灵。那灵是良药,但如果你不祷告的话,那灵绝不会有功效。你必须祷告,不是宗教的祷告,而是以圣经的方式祷告,就是把你自己祷告到灵里。唯有借着这样的祷告,你的己才能够被剥除。这样的祷告使你的己被剥除。现在我的确相信,主已经把不住地祷告,住在祂里面,离了祂,我们就不能作什么,启示给我们了。这些辞句都是描述一件事──实际的与主合一,那么你就不再是肉体了。你一离开主,就不过是肉体罢了。你以为你如果作“圣徒”五十五年多了,就绝不会是肉体。不,即使你像亚当一样活了九百多岁,而没有把你自己祷告到灵里,你就仍然是肉体。离了主,我们就是肉体。但我们祷告的时候,我们就在灵里与主有实际的合一,那时我们就不再成为肉体;反而更成为主了。我活着就是基督(腓一21 ),这是真实地,也是实际的。这时意见就消失了。我由经历中发现,我们无法脱离意见,因为我们自己就是意见。这不是一种能够靠手术来割除的癌,而像一种深入我们血轮里的癌,是无法动手术的。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那灵进到我们的血液里,那灵乃是良药,能够遏止这种血癌。但什么时候我们的祷告一停顿,那灵无法进到血液的细胞里,癌就仍然在那里。
我们必须把自己祷告到灵里,这样在灵里我们便是住在基督里面。然后我们就不是活自己,而是活基督;我们不再是己,乃是基督。我们的己一离开,意见就消失了。没有别的方法,不要以为你禁食三天三夜就能够脱去意见,不要以为你会得着大光,把你的意见杀死,那样作是不管用的。不但癌在我们的血轮里,甚至我们自己就是癌。就整体来说,我们就是意见,因此无法割除。唯一的救药便是那灵,而那灵需要一种应用,就是我们不住地祷告。我们必须把自己祷告到灵里。我们在灵里住在主里面,这样,己就渐渐剥除,然后意见便了结了。这就是不要有任何意见的路。圣徒在各样的聚会里都有难处,在事奉小组的聚会里也总有难处。你们来在一起没有祷告把自己保守在灵里,一下子就会暴露出你们不过是意见罢了。因此你能看见这种疾病真是可怕,没有祷告,这种疾病是无法治愈的。
你也许会问,圣经不是告诉我们说,我们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吗?不错,圣经的确告诉我们说,我们已经钉在十字架上。我晓得这件事实已经有五十五年多了。但没有这种持续的祷告,你就没有实际的钉在十字架上。你仍然活着;你还是在这里。无论你读了多少属灵的书报,你仍然在这里。倪弟兄的《正常的基督徒生活》,乃是一本告诉我们与基督同钉十字架最好的书,好多基督徒读过这本书。但在我的印象中,在读过这本书的基督徒身上并没有多大的不同。这意思不是说,我贬低倪弟兄的著作。但你必须告诉我,你读了这本论到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的书以后,有没有改变。那本书出版以前,我亲耳从倪弟兄口中听见全部的信息。一九三五年,他在我的家乡烟台召开特别聚会,讲到基督是得胜的生命,我们都得着很大的帮助。
后来在一九三七和一九三八年,他到伦敦、丹麦、挪威去释放信息,这些信息编辑、润饰并出版成为《正常的基督徒生活》。一方面我得了帮助,但另一方面我还是我。甚至到了今天,我仍然是我,丝毫没有改良。不要以为我在贬低倪弟兄的书籍。这不过是说,我绝对无法改好。没有那灵,我还是我。唯一能够造成不同的,乃是把包罗万有的灵这种药摆在我们的全人里面。
一九二二至一九三九年,倪弟兄一直供应这类的信息,就是《正常的基督徒生活》所包含的信息。但一九三九年以后,他忽然告诉我们说,罗马六章的经历绝不能成为我们的,除非我们进入罗马八章的那灵里面。他说,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的事实绝不能成为我们的经历,除非我们已经进到罗马八章的里面。我们暗地里多少有点认为倪弟兄改变了,他的确是改变了!一九三九年以前,他还没有看见那么多。我也很宝贝《正常的基督徒生活》,甚至鼓励弟兄们把它译成中文。我们仍然出版中文本,我所以赞成是因为这本书能够帮助人。但你必须晓得,不论你能够从这本书或任何一篇信息得着多少的帮助,只要你没有把自己祷告到灵里,你就没有实际的益处。
只有一种药能够对抗我们这个患了癌症的人。只要我们没有那灵这服良药,我们就病了。无论你在主里一个世纪或是一个月,都是一样,没有差别。你读过《正常的基督徒生活》也罢,读过一百本这类的书籍也罢,或者连一本也没有读过也罢,都是一样的。我们必须看见这一点。这是一种细致的对付。己的剥除单单是由那灵产生出来的。那灵和我们不是分开的,我们已经调和在其中。我们不但与祂调和,并且调到祂里面的时候,祂就成了良药。这就是借着我们不住地祷告,把我们调和在其中的那灵。若不是这样住在基督里面,我们的己就依然存留。不论你听过多少篇信息,读过多少本书籍,得着多少的帮助,己仍然存留着。我必须承认,我也从这类信息中得过许多的帮助。一九三五年我们中间有一次大复兴,就是因着这类的信息。许多人有了很大的转机,然而己仍旧存留着。我们若不是把自己祷告到灵里,就无法脱去己。唯有你把自己祷告到灵里,你才不再是己,而是基督。你一停下这样的祷告,你就又成为己了。
(一九八〇年三月二十八日讲于美国加州安那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