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法与恩典，乃是圣经所论到的两件大东西。我们要认识神，并晓得祂如何对待人，就必须认识律法和恩典。这是需要用相当的工夫来查看的。但我们在这里只能简要的一看。
壹
律法
一
律法是什么
律法原是由神降下的，是出乎神的，和神圣洁的性情是相合的，所以是圣洁的；并且和神的公义、良善也是符合的，所以也是公义、良善的。凡律法要我们所作的，向我们所要求的，都是和神圣洁的性情相合的，也都是合乎神的公义和良善的，因为律法的本身乃是一件圣洁、公义，又良善的东西。
（二）“律法是属乎灵的。”罗七14。
神是灵，律法既是出乎神的，也就是属灵的。凡律法所吩咐人作的，都是属灵的。律法虽然是向人的肉体有要求，但律法所要求于人的，都是属灵的，所以是人的肉体所不能作到的。人不能成全律法，不能遵行律法的吩咐，因为人是属肉体的，而律法和律法所吩咐的，都是属灵的。
（三）“律法原是好的。”提前一8。
律法既是属灵的，既是圣洁、公义、又良善的，当然就是好的。虽然人对律法的取用，有错误的，有不好的，但律法的本身乃是一件好的东西。
二
律法是从何时有的
（一）“律法本是外添的。”罗五20。
律法是外添的。这话的意思是说，律法不是神的心意原初所有的，不是神对人的旨意原来所定规的，乃是后来外添的，乃是半路加上的。神原没有意思以律法待人，不过到了半路，为着一时的需要（这需要见下文律法是为何有的一段），而暂时加上的。我们知道这个，就能免去对律法一些错误的看法，就不至于像安息日会的人，在今日律法已经成为过去的时候，还要活在律法之下。
（二）“那四百三十年以后的律法。”加三17。
在人一再堕落，而堕落到极点，就是造巴别塔完全背叛神以后，神就从那些背叛的人中，召出亚伯拉罕来，应许要赐福给他，就是要以恩典待他。从那时（创十二1~5）起，过了四百三十年，神才降律法给人，要暂时以律法对待人。这是证明，律法不是神原初对人的心意（神原初的心意，是要以应许的恩典待人），乃是神中途加上的一种临时作法。
（三）“律法本是借着摩西传的。”约一17。
律法是到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到了西乃山下的时候，才传下来。那是约在亚当被造以后二千五百年，即主前一千五百年的时候。
（四）“没有律法之先，…从亚当到摩西。”罗五13~14。
在摩西以前，是没有律法的，从亚当到摩西，二千五百年之久，神对待人都不是用律法。乃是从摩西起，神才暂时以律法对待人。这不过只有一千五百年之久，到施浸约翰出来传道，就是主耶稣第一次来，也就是恩典时代开始的时候为止（太十一13）。
三
律法是如何有的
律法乃是借着天使传的，不是神亲身来传给人的，因为律法不是神对人的本意。这表明，把律法传给人，在神并不感觉是祂对人一件亲切甜美的事。如果祂感觉这是祂对人一件亲切甜美的事，祂就必亲身来作这件事。
律法不只是借着天使降下的，也是借着摩西传来的。所以律法乃是经天使和人的手设立的。这些都是说出律法并不是神自己来传给人的。
（三）“众百姓见雷轰、闪电、角声，山上冒烟，就都发颤，远远地站立；对摩西说，求你和我们说话，我们必听，不要神和我们说话，恐怕我们死亡。”出二十18~19，参看出十九9~25，二十20~21，来十二18~21。
神当初在西乃山降律法，乃是在火中降临，那个光景真是可怕，有雷轰、闪电、角声、火焰、密云、暴风，吓得在场的以色列人尽都发颤，远远站立，而不敢近前，甚至要求摩西和他们说话，不要神和他们说话，恐怕他们死亡。这是表明律法不过叫人远离神，并不能叫人亲近神。
四
律法是为何有的（即律法的功用）
神在祂对待人的路上，所以中途添上律法，乃是为着人的过犯，为着叫人的过犯显多，就是为着显出人的过犯，好叫人知道自己的罪过，而认识自己。神本来要─也是─以恩典待人，但人不认识自己，就不能投靠神的恩典。当神把以色列人从埃及救出来，带他们到了西乃山下的时候，就来对他们说，祂像大鹰把他们背在自己的翅膀上，从埃及带出来。这是祂用恩典的话，对他们说到祂向他们所作的一件恩典的事。他们如果认识自己，就必投靠祂这恩典，而求祂继续以恩典对待他们，负他们一切的责任。但是那时他们不认识自己，所以就没有看重而投靠神的恩典，反倒凭着自己，而对神说，凡神所吩咐的他们都要遵行。这是他们何等不认识自己！何等以为自己还能行神所吩咐的事！所以神就改变了态度，来降律法给他们，叫他们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行神所吩咐的事。
神原来是以恩典对待他们，像老鹰之于小鹰，是可亲可近的。现在祂改变了态度，要以律法对待他们，而在火焰中临到他们，是极其可畏可怕的。神所以向他们改变了态度，要以律法对待他们，乃是要借着律法显出他们的过犯，好叫他们知道自己不能遵行神所吩咐的，而认识自己的败坏无能。
神把律法给他们，实在说来，不是要他们遵行，乃是要他们违犯。当神正在西乃山上降律法给他们的时候，他们就在西乃山下造出金牛犊，而拜了偶像，把律法十条诫命的头三条，全都干犯了。等到摩西领好了神的律法，带着上面写着律法十条诫命的两块法版，从西乃山上下来的时候，看见他们拜偶像，就把两块法版摔碎了。那是证明，律法一领下来，或说正在领下，尚未领下来的时候，就给他们干犯而破坏了。所以神降律法给他们的用意，乃是要给他们干犯，好显出他们的过犯。神为着要显明人的过犯，就在中途添进律法来。律法乃是因这个而有的。
律法好像一面镜子，把人的本相照给人看，叫人认识自己；不是把人照坏了，乃是照出显出人原有的坏来。
律法是为显明人的过犯而添进来的，所以律法的功用就是叫人知罪。若没有律法，人就不知道什么是罪。但是有了律法，人就不只知道什么是罪，并且也知道自己犯了些什么罪。律法叫人确定的知道什么是罪，也叫人确定的知道自己是犯罪的人。
律法既是叫人知罪的，也就是定人罪的。律法既把人的罪显出来，就塞住人的口，叫人闭口无言，伏在神的审判之下，而定罪自己，承认自己是有罪的，该受神的审判。
（四）“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，引我们到基督那里，使我们因信称义。”加三24。
神的意思是要在基督里以恩典待人。但是人因为不认识自己，就不投靠神的恩典；因为不知道自己有罪，也就不相信基督。所以神到半路就降下律法，来显明人的过犯，叫人知道自己有罪，而认识自己。律法既叫人认识自己．知道自己有罪，就叫人投靠神的恩典，而相信基督。这好像面镜既叫人看见自己面孔上的污秽，就叫人去就近水，而得到洗净一样。所以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，引我们就近基督，使我们因信称义，就是使我们投靠神在基督里的恩典，而得蒙祂的救恩。
五
律法的宣言（即律法的原则）
律法不是本乎信，乃是本乎行。律法的原则不是信，乃是行。律法不是以信为本、为原则，乃是以行为本、为原则。必须“行”，才能得以活着。这是律法的宣言。
（二）“凡以行律法为本的都是被咒诅的；因为经上记着，凡不常照律法书上所记一切之事去行的，就被咒诅。”加三10。
律法的原则，是“行”就活着，就蒙祝福；若不“行”就必死亡，就必受咒诅。这是律法的原则．也是律法的宣言。
（三）“凡遵守全律法的，只在一条上跌倒，他就是犯了众条。”雅二10。
律法所要求的“行”，必须是十足完全的，不可有丝毫的残缺。虽然全律法都遵行了，只要犯了一条，就是犯了全律法。这好像一条铁链，只要断了一环，就是全炼都断了。也好像电灯泡，只要破了一点，或其中的电丝断了一点，就没有用了。律法必须完全遵行才可以。这是律法确定的原则，也是律法清楚地宣言。
六
律法的软弱
（一）“律法既因肉体软弱，有所不能行的。”罗八3。
律法虽是属灵、圣洁、公义、良善的，但因人肉体的软弱，就成为无能的。律法是因着人不认识肉体，倒倚靠肉体而降的。律法是向肉体有所要求，要显明肉体的败坏无能，好给人认识肉体。肉体既是败坏无能的，丝毫不能成全律法的要求，也就使律法软弱无能了。
律法不能叫人在神面前称义。没有一个人，能因行律法，得蒙神称义。因为人都是肉体，都是败坏软弱的，没有一个有遵行律法的能力，因此律法在人身上，也就成为软弱的。
（三）“先前的诫命，…软弱无益，…律法原来一无所成。”来七18~19，原文。
律法既因人的肉体软弱，而成为无能的，就在人身上一无所成。律法虽然能叫人知罪，而认识自己，但那不过是在消极方面的功用。在积极方面，律法并不能叫人脱离罪，更不能叫人蒙神称义，得神喜悦，所以是一无所成。既是一无所成，也就是无益的。
所以，弟兄姊妹，我们把以上这些圣经看过，就该清楚知道，神没有一点意思要叫人遵行律法。神把律法降给人，不过是要用律法显明人的罪，叫人认识自己。人因为堕落到善恶的知识里面，就以为神要人遵行律法。并且人因为不认识自己，就想要凭自己的力量遵行律法。岂知人自己没有力量遵行律法；神也没有意思要人遵行律法。神是要人借着律法认识自己的败坏无能，而投靠并接受祂的恩典。
贰
恩典
一
恩典是什么
律法是出乎神的圣洁，公义，和良善的，恩典是出乎神的爱的。神的爱显明出来，就是恩典。爱是神对我们的心，恩典是神对我们的作为。神恩典的作为，是出于神爱的心。神因为爱我们，所以就为我们作事。就把祂的儿子赐给我们，叫祂来为我们成功救赎。凡神为我们所作的，都是恩典。这恩典乃是出于祂对我们的爱。所以恩典乃是神爱的显明。神的爱显出来，临到我们，就是恩典。
（二）“祂极丰富的恩典，就是祂在基督耶稣里向我们所施的思慈。”弗二7。
神的恩典，就是神在基督里向我们所施的恩慈。恩慈是出于爱心的。神的爱心叫神向我们施恩慈。这恩慈临到我们身上，就是神所赐给我们的恩典。
（三）“作工的得工价，不算恩典，乃是该得的，唯有不作工的，只信。”罗四4~5。
恩典是神的爱叫神白白赐给我们的，不需要我们作什么。如果需要我们作什么，所得的就是工价，不算恩典。工价是作工（作工原文和行为同字）赚来的，不是白得的。恩典是因信白得的，不需要作什么工，出什么力。凡需要我们出力作什么的，都不是恩典。因为恩典是神白白赐给我们的，不需要我们出什么代价。
（四）“既足出于恩典，就不在乎行为；不然，恩典就不是恩典了。”罗十一6。
神的恩典，和人的行为（或说工作）一点没有关系。既是恩典，就不在乎行为。行为不能调到恩典里。一在乎行为，一有行为的调和，就不是恩典了。因为恩典是神白赐的，不是人借着行为（或说工作）赚得的。
（五）“我…成了何等人，是蒙神的思才成的；…祂所赐我的恩，不是徒然的；我比众使徒格外劳苦；这原不是我，乃是神的恩与我同在。”林前十五10。
在这里，使徒保罗说，乃是神的恩典使他成了一个特殊的人。他能那样作一个超众的使徒，比众人格外劳苦，他说，那原不是他，乃是神的恩典与他同在。他这话给我们看见，神的恩典不仅是神白白赐给我们的一些无生事物，更是神所赐给我们的一件活的东西。这件活的东西，就是神那大能的生命，或说就是神自己。因为这件东西是神大能的生命，是神自己，所以能叫保罗作一个超众的使徒，作众人所不能作的事。神大能的生命，神自己，这样给人得着，就是神所给人的最高恩典。人从神所得到的最高恩典，就是神的生命和神自己。
二
恩典是从何时有的
（一）“这恩典…赏给我们…是照祂自己所预定的美意。”弗一4~9。
这里说，神的恩典赐给我们，是照着祂所预定的美意。凭这话的前后文看，这里所说神的美意，是神在创世以前所预定的。所以这里是叫我们知道，神赐恩给我们，乃是神从创世以前所预定的，不是偶然的，不是临时的。神的恩典在创世以前，在最初的时候，就定规赐给我们，不是到了半路才加上的，像律法一样。律法是半路添上的，恩典是起初原有的。神以恩典对待我们，乃是祂在永远里原初的心意，不像律法是祂在时间里中途的办法。
（二）“这恩典是万古之先，在基督耶稣里赐给我们的。”提后一9。
神的恩典是远在万古之先，就是在永远里，就赐给了我们。所以我们是在万古之先，老早就蒙到神的恩典了。
神的恩典虽是在永远里就赐给了我们，却是到时间里，就是到主耶稣来成功救赎的时候，才显明出来，给我们知道，给我们得着并享受。
（四）“恩典，已经显明出来。”多二11。
神的恩典，借着主耶稣来成功救赎，已经显明出来了。现在人可以实际得到并享受这恩典。
三
恩典是如何赐的
神的恩典是在基督里赐给我们的，不像神的律法是在基督之外赐给人的。律法是神在基督之外添上的；恩典是神在基督里计划的，也是神在基督里赐给的。无论神在永远里把祂的恩典赐给我们，或是祂在时间里叫我们得到祂的恩典，都是祂在基督里所作的。
（二）“恩典…是由耶稣基督来的。”约一17。
律法是借着摩西传的，恩典是由主耶稣来的。主耶稣乃是神成为人，所以恩典乃是神成为人，亲自带来赐给我们的。律法不是神的心意，不是神所看重的，所以祂就借着天使和一个人─摩西─传给人。但恩典是神的心意，是神所非常看重的，所以祂就亲自来赐给人。
神为着要把祂所预定赐人的恩典带到人中间，给人得着，祂花了不少的工夫。祂成为肉身，降世为人，到十字架上替人受死，以及从死里复活，而成了那灵进入人里面，都是为着把祂的恩典带到人中间，带到人里面，给人得着并享受。这是祂来作耶稣基督唯一的目的。祂的恩典，都是由祂自己来作的这位耶稣基督带来赐给我们的。
神的恩典赐给我们，不是简单地，乃是神用诸般的智慧聪明，就是费过思想、计划、和安排，转了许多的弯，而赐给我们的。神为着把祂的恩典赐给我们，曾经作过计划，有过创造和救赎，并为我们安排适宜的环境和人事。这些都是神用诸般的智慧和聪明为我们作的，为要叫我们充充足足的得着祂的恩典。祂这样把恩典赐给我们，乃是照着祂预定的心意，不像祂把律法赐给人，乃是出于祂临时的办法。
四
恩典是为何赐的
神赐给我们恩典，是因为祂爱我们，是为着成全祂爱我们的心意，达到祂爱我们的目的。
神赐给我们恩典，更是为着成全祂奥秘的计划，使宇宙中的万有都在基督里同归于一，以基督为中心为元首，而彰显祂（神）百般的智慧，以羞辱撒但和他的使者（这是一个很大的题目，在这里我们不能多说）。
五
恩典的宣言（即恩典的原则）
（一）“作工的得工价，不算恩典，乃是该得的，唯有不作工的，只信称罪人为义的神，他的信就算为义。”罗四4~5。
恩典不需要作工（或说有行为），只需要“信”。不要作工，不要有行为，只要“信”的，才是恩典。这是恩典的原则，也是恩典的宣言。
（二）“既是出于恩典，就不在乎行为；不然，恩典就不是恩典了。”罗十一6。
律法完全在乎行为，恩典完全不在乎行为。一在乎行为，就不是恩典，而是律法了。律法是以行为为本，以行为为原则；恩典是以信为本，以信为原则。
六
恩典的能力
律法是软弱无能的，一无所成；恩典是刚强有力地，为我们成全了一切。第一恩典救了我们。我们众人，都是本乎恩典而得救的。
（二）“得蒙救赎，过犯得以赦免，乃是照祂丰富的恩典。”弗一7。
恩典叫我们得蒙救赎，叫我们的过犯得着赦免。
律法不能叫我们得神称义，恩典却能。恩典比律法刚强，能作到律法所不能作到的。
（四）“这恩典叫我们在爱子里得蒙悦纳。”弗一6，原文。
律法不能叫我们在自己里面得神喜悦，恩典却能叫我们在神的爱子，就是我们的主耶稣里面蒙神悦纳。
（五）“因祂的恩…可以凭着永生的盼望成为后嗣。”多三7。
恩典不只能叫我们不再作神的仇敌，而蒙神悦纳，并且能叫我们作神的后嗣，而承受永生的产业。
（六）“进入现在所站的这恩典中，…欢欢喜喜盼望神的荣耀。”罗五2。
恩典叫我们脱离了悲哀无望，而成为又欢喜又有盼望的人，等候得着神的荣耀。这就是说，恩典不只把我们悲哀无望的人，作成了欢喜有望的人，并且还要把我们作到神的荣耀里，使我们成为一个荣耀的人。
（七）“恩典的道；…能建立你们，叫你们和一切成圣的人同得基业。”徒二十32，原文。
恩典不只能拯救我们，还能建立我们，叫我们能和神的众圣者同得神荣耀的基业。
（八）“罪必不能作你们的主，因你们…乃在恩典之下。”罗六14。
我们能脱离罪的权势，也是恩典在我们里面作的。乃是恩典叫我们从罪的权下得着释放，不再作罪的奴仆。
（九）“我们只管坦然无惧的，来到施恩的宝座前，为要得怜恤，蒙恩典作随时的帮助。”来四16，原文。
恩典也叫我们能到神施恩的宝座前，得怜恤，蒙恩典作我们随时的帮助。随时的帮助，也可译作应时的帮助。这是恩典能作的。
恩典在我们里面能强到一个地步，叫我们在神的生命中作王。这不仅是一点点的得胜，一点点的刚强，乃是在神的生命中，刚强到了一个地步，能掌权管治一切，叫一切都服在我们的下面。
在我们里面的恩典，可以说就是神自己，就是主自己，乃是活而刚强有大能的，所以能作王管治一切，叫我们丰丰满满的得到神永远的生命，就是那在主耶稣基督里的神圣生命。
（十一）“我的恩典够你用的；因为我的能力。”林后十二9。
主的恩典是够我们用的。主这够用的恩典，就是祂在我们里面那复活生命的大能，够负我们一切的责任，能带领我们经过任何的环境。
（十二）“我今日成了何等人，是蒙神的恩才成的；并且祂所赐我的恩，不是徒然的；我比众使徒格外劳苦；这原不是我，乃是神的恩典我同在。”林前十五10。
神的恩典能把我们作成一个超群的人。在保罗身上就是这样。他说，“我今日成了何等人，是蒙神的恩才成的；”“我比众使徒格外劳苦，这原不是我，乃是神的恩典我同在。”我们若把他在这里所说的“这原不是我，乃是神的恩”这句话，和他在加二20所说“不再是我，乃是基督”那句话，对照来看，我们就会看出，他在这里所说的“神的恩”，就是他在那里所说的“基督”。这证明我们在前面对于神的恩典所下的定义是对的。神的恩典，逼真的说，就是基督，也就是神自己。也可以说，就是神在我们里面那大能的生命。所以基督是多么刚强，神的恩典也是多么刚强；神和神的生命是多么有大能，神的恩典也是多么有大能。因为神的恩典是这样刚强有大能，所以能叫我们作别人所不能作的人。
叁
律法与恩典的比较
肆
信徒不在律法之下乃在恩典之下
（一）“你们不在律法之下，乃在恩典之下。”罗六14。
我们新约的信徒，不在律法之下，乃在恩典之下。所以我们不该回到律法，去活在律法之下，遵守律法字句的规条，只该活在恩典之下，跟随在我们里面的神和祂的生命，而生活行动。
我们已经借着基督的死，在律法上死了，所以我们现在是脱离了律法，服事主，不是按着律法字句仪文的旧样，乃是按着灵里生命的新样。我们若按着字句仪文服事主，就是活在律法之下。我们必须凭着灵和灵里的生命服事主，才是活在恩典之下。所以我们不必管律法的字旬仪文，只该顾灵和灵里的生命。因为我们向律法已经死了，叫我们在灵里向神活着。
（三）“从此就不在师傅的手下了。”加三25。
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，引我们到基督里，活在恩典之下。我们既已进到基督里，活在恩典之下，从此就不在师傅手下，就不该活在律法之下了。所以所有要回到律法之下的思想或举动，都是极端错误的。要叫人活在律法之下的教训，在今天新约的时候，也是一种混乱真理的异端，是信徒绝对不可接受的。
（四）“因信得进入现在所站的这恩典中。”罗五2。
我们是已经因信而进入了神的恩典里面，不该再回到律法之下，只该站在这恩典中，一直活在这恩典里。
伍
信徒的律法
信徒虽然不在律法之下，但不是就没有约束，而变作无法无天了。神虽然叫信徒脱离了外面字句的律法，但又把生命的律法放在信徒里面，写在我们心上。外面字句的律法，是仪文的，是在神之外，与神分开的，所以是死的，是软弱无能的。里面生命的律法，是属灵的，是在神里面，与神分不开的，所以是活的，是刚强有力地。外面字句的律法，是人在神之外，凭自己天然的力量去遵行。里面生命的律法，是我们活在神里面，靠着神生命的能力来跟随。神今天不要我们活在字句的律法之下，而要我们活在生命的律法里面。这生命的律法，在我们里面，能在凡事上规律我们，给我们知道什么是神要我们作的，什么是神不要我们作的。我们今天虽然绝对不需要向那外面字句的律法负责，却必须完全向这里面生命的律法负责。
（二）“生命之灵的律。”罗八2，原文。
神放在信徒里面的律法，就是神的生命。这生命是在圣灵里。圣灵进到我们里面，就把这生命带到我们里面，作了我们里面生命的律。这生命既是在圣灵里的，这生命的律也就是在圣灵里的。所以这生命的律，就是生命之灵的律。这律在我们里面，是灵活的，是敏锐的，能在凡事上“律”我们，叫我们知道神的意思，而活泼刚强的带着我们活出神的意思。这个律乃是我们今天所应当依从，所应当跟随的。
今天圣灵在我们里面，就是我们活的律法，我们需要随从祂而行，体贴祂而活。
我们今天不只在里面有圣灵作我们的律法，并且在外面还有主的脚踪作我们的标本。我们该顺着圣灵，跟随主的脚踪而行，照着主的榜样而作。
我们最高的法则，乃是神自己。祂要我们完全，像祂完全一样。我们是祂的儿女，有祂的生命，凭祂这生命，我们该─也能─活出一种生活完全像祂一样。
（六）“无论作什么，都要为荣耀神而行。”林前十31。
这是我们行事的法则。凡事都必须为荣耀神而行。无论何事，必须能荣耀神，才是可作的。
（七）“其实我在神面前，不是没有律法，在基督面前，正在律法之下。”林前九19~23。
所以我们虽然脱离了字句的律法，但我们在神面前，不是没有律法。我们在基督里面，有更大更高的律法，就是神的生命，神的圣灵，神的自己，神的荣耀，作了我们的律法。我们今天是活在这些里面。凡能叫我们摸着神的同在，与神有交通的，都是我们可行可作的；否则就不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