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因信而活
读经:希伯来书十章三十八节:“只是义人必因信得生。”

 (附注:“得生”二字,在希腊文有两种译法,可作“得生”,也可作“而活”。在罗马一章,就当译作“得生”;在希伯来书,就当译作“而活”。因为罗马书是指罪人说的,所以译作“因信得生”来得准确。希伯来书是对信徒说的─已得救有永生的人─所以译作 “因信而活”更为准确。)

 我曾遇到不少信徒,常常说起各种属灵的难处,在这许多属灵的难处中,有一难处,是许多人并未得胜过的,就是好多信徒,常常觉得,为什么有时候灵性感觉到枯干,没有兴味。有时候又感觉很快乐、很兴奋,这时候他们虽然无三层天的经历,好像也有高山绝顶的经历。他们就想,有什么法子能胜过枯干的生活,来保守那种很快乐兴奋的光景。他们巴不得在一生中,常有川流不息的生活,常有流水浩荡的生活。这样就可以一生之久,高唱阿利路亚了。这一个问题是许多信徒所要解决的。

 这是就普通信徒所谓波浪式的生活,所谓高高低低的生活。许多基督人的生活,在感觉上,是好像有时在山顶,有时在山谷;有时在波巅,有时在水面;有时高,有时低。差不多的基督人都感觉到自己的生活,是忽高忽低的生活。有时觉得顶快乐,就是祷告了两小时还以为不足。作见证时,越讲越多,滔滔不绝。听道时,觉得十分有味,乐而忘倦。读经时,觉得神的话甘甜如蜜。但是,有时却不然了。觉得祷告也好,不祷告也好,好像祷告与不祷告没有什么分别。圣经好像不过是白纸与黑墨,去读真觉得枯燥无味。遇见人时,不作见证,心又不安,所以只好勉强的说几句“你要信耶稣就有永生”的话。心里实在觉得平淡得很,无何可说。诸凡此类的事,都觉得是勉强去作。有时觉得亲近神,在神面前祷告最有益处,好像作事是不必的。有时却又觉得太枯干了,好像亲近神并不怎样快乐,不亲近神又不可以,就勉强的作。

 这样基督人的生活,就好像天然界中有了一山顶,必有一山谷;有了一波巅,必有一水面。许多基督人,因为常有这样的经历的缘故,就断定说,波浪式的生活,是我们不能胜过的;平稳的生活,是没有达到的可能的。我们一生到死,都得如此经历。另有一等基督人说,我们不必有山顶山谷波浪式的经历,基督人的经历,是可以平稳下去,一线到底的。但我却要告诉你们,说基督人当有高高低低波浪式的经历的,不见得全对;说基督人的经历,是平稳直下的,也不见得全对。

 我们若要找出一件事的原则,我们必须把各等人属灵的经历合拼起来,然后才能查考出一个共同的原则。比方患某种病的病人,一个一个的病源、病状、病的结果,都是如此,你一直考察下去,就可得着一个断案。如果几百或者一千的病人,都是一样的起头,后来都落到一个同样的地步,你就可以得着一个共同的断案。所以我们要看普通基督人的高低生活是如何发轫进行的,然后再从中得个原则。

 我们知道一个信徒是从得救起步的。所以我们就从得救算起。一个人得救时,很忧愁吗?不,是顶快乐的。一个人当他第一天找到宝物时,他总是快乐的。当有人告诉你说,你信耶稣基督就有永生,是已经出死入生,不再定罪了;这一天,就是你一生最快乐的一天。我要问你们,这样的快乐能永久不断吗?不。过了一个时间,这样快乐的感觉,是要过去的。这快乐过多少日子就过去呢?没有一定,是因人而异的。照我所知道的,一个人得救快乐的感觉,那种大兴奋的快乐,很少长过几个月之久的。普通说来,有一二月之久的,还有不少的人一二周后,他得救快乐的感觉就过去了。

 现在我假定把我们基督人生活的经历,画一横线,线上是喜乐,线下是枯干。今有一人,在得救时,有几个月之久的喜乐。到某天早晨,虽然读经、祷告、与神来往,都与从前一样,但他总觉得他的喜乐不比昨天那么多,已经减少了。有人在得救后,就受逼迫,遭人苦待。有人在得救后,要对付罪,好像把右手砍掉一样。有人在得救后,要向人认罪、离弃罪。那时你是有喜乐,以为得救了很上算,因为你所得的喜乐,可以补满你所失去的一切。自然你因得救,应当有喜乐,因为神也因你的得救喜乐。但是几个月之后,你的喜乐渐渐没有了,忽然不如从前了。本来当你得救时,读圣经是你最喜爱的事。虽然你不懂其中所含的意义,你总觉得读之有味。虽然你对于圣经还是莫名其妙,但是你总喜欢吃,就是一天读几十章,也不为多,当时你对于祷告,也顶快乐,虽然你不知神曾听你几次祷告,但你顶欢喜祷告。你可以把自己关在房中几小时,你也许要喜乐得跳起来。现在你觉得不快乐了。你就忧愁。有两方面的试探:一方面是从仇敌来的,就是撒但要对你说,你跌倒了,你并未得救。第二方面,就是你以为你犯了什么罪,所以堕落了。但你找罪,又不觉得犯了什么罪。现在你就是觉得,所有的都是枯干的。

 不过这枯干并不长久,有时一二周就过去,有时三五天就过去。枯干的光景一过去,你的快乐又来了。本来你读经祷告,像背书那样的背不出,勉强的拖拉着才行,现在你觉得你与神的交通又有了。至于怎样会如此恢复的,你不知道。你现在就更小心的保守你的快乐,你尽力持守你所得的奋兴似的快乐。你更小心的读经、祷告、对人作见证。

 但过不久,你的喜乐又去了。你就想昨天与今天,我同样的读经、祷告、作见证,为什么今天与昨天有这么大分别呢?为什么昨天有快乐,今天没有了呢?你在这种光景中,连神是如何,耶稣基督是怎么一回事,好像你也不知道了。你现在犯了一个大毛病,你以为你属灵的能力失去了,你堕落了。你虽有祷告,却不忠心;虽读圣经,却用时不久;虽作见证,却出于勉强。

 但是,有一件希奇的事,就是为时不过几天,或者两三周,那个喜乐又来了。现在你又觉得凡事有兴味。即使你无三层天的经历,也有山顶的经历。更希奇的,过不久,你又回复你枯燥乏味的旧观了。我们以为自己就是这样高一下,低一下。所以若有人问你属灵的生活如何,你就要答应说,我的生活是高高低低的。你所谓的高,是说你在读经、祷告、作见证生活时,觉得有味、有喜乐。你所谓的低,是说你在读经、祷告、作见证生活时,觉得乏味,觉得枯燥。这就是你所谓的高高低低的生活。

 现在我请你们从第一次得救的喜乐看起,你的高低是如何高低法。你找出病的原因来了,你就可以得着医治。我们从许多得救的人的经历中找出,他们都有一个律,就是喜乐总是先大后小,枯干总是先小后大。喜乐的浓度,是越过越淡(但是越深),喜乐的时间,是越过越短。枯干的浓度,是越过越浓;枯干的时间,是越过越长(但是越浅)。也许第一次的枯干,不过是三五天;第二次的枯干,就要有一周;第三次的枯干,就要有两周;第四次也许要有一月之久了。换一句话说,喜乐是第二次比第一次短而淡,枯干是第二次长而浓。枯干的时间,是越过越长;枯干的浓度,是越过越浓的。所有的信徒,都有这种经历。弄到今天,我们的枯干,比喜乐更多。

 今天有没有基督人说,我今天比得救的第一日更快乐呢?我们自己的心里难受,我们觉得我们犯了罪,失败了,并不如得救时那么喜乐。我们得救时,好像腾云驾雾似的,好像在山顶似的。我们作见证,也更有胆量,就是在路上也不怕。我们读圣经,一天读五六十章尚以为不足。今天却感觉到,每一件事都得拖著作,都是勉强着去作。

 让我告诉你们,我们有一根本的错误。我们对于属灵的经历,有一个大误会─我们以为快乐的感觉,就是属灵生命最高的时候。实在枯干的生活,并非就是属灵的生命退落了。比方,我遗失了我的表,当我找着这表时,我很喜乐,过了三五天,我的喜乐不像刚寻着表时那样,也许再过几天,这个喜乐简直就没有了。但是我的表并没有再丢失。所失去的,不过是找着表的时候那个快乐而已。我们属灵的生活,也是如此。当你找到了救主,你得救了,你不能不快乐。不只你快乐,神也给你快乐。若有人在得救时没有快乐,我就疑惑他还没有找到救主。后来你的快乐失去,你就以为连你的东西也失去了。其实你的快乐虽失去,你的东西并未失去。我问你们,主耶稣基督有没有改变呢?没有。神有没有改变呢?没有。神所赐给我们的永生,神有没有收回?没有。你觉得非常兴奋时,你仍是如此;你觉得非常枯干时,你仍是如此。无论你多兴奋、多枯干,你仍照旧,因你所得的东西并没有失去。所以我说,基督人的属灵生活和经历,并没有所谓高高低低的生活(这不是指那些犯罪堕落跌倒的基督人,那些是例外的。这是指按常度的基督人说的)。

 神始终不改变,主耶稣的工作也没有改变,圣灵也没有改变,你所得的永生,仍然在那里,所失去的,不过是当初得着时的那个喜乐而已。有人幼年时,见天下雨,就以为太阳不见了,就问他父亲说,太阳到那里去了呢?他登楼去找,也找不到它;上了附近的了望台去找,也找不到它。其实太阳并没有改变,不过被黑云所遮蔽而已。所以今天不是我们的太阳改变了,乃是我们的感觉改变了。不是我们天空的太阳有了改变,乃是我们的天空有了黑云,荫蔽了阳光而已。信徒若活在感觉中,他的天空就常有改变,常有云雾的遮蔽。他若不活在感觉中,他的天空就并无改变。我们该生活在感觉的云雾上面。

 我已对你们说,喜乐的浓度,是越过越淡,时间是越过越短的;枯干的浓度,是越过越浓,时间是越过越长的。这是基督人一种共同的现象,并非出于偶然的。许多基督人的经历,大概都是如此。你就能断定说,这件事并非偶然发生的。既非出于偶然的,就必有一只手在背后安排的。这手到底是谁的手呢?是神的手。是祂叫我们喜乐的浓度,越过越淡,时间越过越短;是祂叫我们枯干的浓度,越过越浓,时间越过越长(不过这是指普通的基督人的经历说的,不是指反常或特出的基督人的经历说的)。

 论到反常的基督人,就是犯罪跌倒的。他们当然没有喜乐。特出的基督人,他们一起头就专一的放下自己,专一的追求神。当他们每一次有一特别的经过,他们就有特别的喜乐。每一次当他们看见了神有工作,他们也有特别的喜乐。凡特出及反常的基督人,都是例外的。我今天只讲到普通的基督人。
 
神的目的
神这样作,有什么目的呢?有以下的目的:

 (一)要你不为自己 你兴奋时、喜乐时的读经,你觉得有味道,你到底是因有味道而读经呢?或是因圣经是神的话而读经呢?你祷告的目的,是因神而到祂面前寻求祂呢?还是为得着你祷告的快乐呢?你竟放弃了本分而祷告呢?你还是为着神而祷告呢?如果你这样作,都是为你自己,要满足你的自己,你的目的,就并不是为着神的荣耀。你在顶有兴味时,你不觉得你是为自己的,你以为你是为神而作的。你要记得,当兴奋、好像有山顶生活的时候,也许是你最属肉体的时候!所以神把你的喜乐拿去,把你放在枯干中。这时候你觉得如何呢?你的祷告、读经、作见证,都是勉强的。神在这种情形中,教训你一个功课,叫你知道,你所觉得的山顶的、最属灵的经历,是属乎你自己的。你以为这是最属灵的经历,岂知这不过是属肉体的。你对世界,表显出你肉体的坏的一方面;现在你要表显出你肉体的好的一方面。神现在给你看见,没有喜乐时,在枯干时,你祷告否、读经否、作见证否。神怕你因枯干太受压,就又一次给你快乐,你又以为你的灵性到了最高点,所以神又把你的快乐拿去。神又怕你因枯干而灰心,怕你因灰心而不愿作一基督人,神就再给你一点喜乐,叫你再尝一尝滋味。

 当第二次的枯干又来到时,神问你找出什么来了没有?你以为自己又错了。其实神的目的不是这个。神问你,你现在是按本分而作呢?或是因着有喜乐而作呢?也许有人要经历五六次,也许有人要经历七八次,差不多都是喜乐和枯干变迁的经历,一直如此循环,直到神达到了祂的目的。就是要你知道你要快乐,是为自己,不是为神。这是神以快乐和枯干对待我们的第一个原因。

 (二)训练意志的能力 当你有山顶喜乐的生活时,你作事觉得吃力吗?你不觉得。你觉得无论是读经、是祷告、是作见证,都不费力。比方,你本是多话的人,当你觉得顶高兴时,觉得神顶亲近你时,好像主耶稣基督和神,你都能摸得着时,你想,我最好不必见人,终日关在房中都可以。你在此时,就顶自然的能胜过你天然的弱点。假定你是脾气急的人,平日最易冒火爆裂的人,就当你兴奋时,你就最容易赦免人。等你喜乐一过去,你就像刺猬一样,别人不能碰你一下,一碰你,你就要动怒。当你觉得兴奋时,对于生活工作,都不吃力。当你觉得枯干时,对于生活工作,都感觉非常的吃力。在这样的时候,你若要读经、祷告、作见证,就非用你意志的能力不行。那时你想,我当出力来作,我当读经、祷告、作见证,来尽我的本分。本来你作见证时,可凭着你的兴奋的感觉,一连讲五点钟的话。现在你感觉枯干中,就觉得无话可说。你对人说到如何信主耶稣就得永生,好像是被捆绑的。你要管住你自己才会说出话来。你感觉兴奋时去作,并不觉得吃力。当你在感觉枯干时,就觉得作这些事是非常的吃力。你若不是真“要”,就作不出来。我问你,什么时候,才是你实在属灵的经过呢?乃是当你枯干的时候。当你兴奋时并非属灵的经历,不过借你情感的力量而已。当你枯干时,是用你意志的力量,是你的真我作的。神所以给你枯干,就是要叫你在枯干时运用你意志的能力。

 比方,我们乘民船往一地,只要几小时可到彼岸。刚起身时,顺风,我们张帆而行。过了不久,风停了。按路程计算,尚需几小时始能到。我们现在是鼓桨摇橹的往前去呢,还是抛锚在这里,等有第二次的顺风时再张帆前行呢?我们必用力摇橹,盼望早达彼岸。此时我们是用自己的真力量了。这不过是一个比方。照样,当我们情感兴奋时,就像顺风送船往前去,舟子并不必劳力。我们是盼望整年都有顺风的助力,这样,船主与水手,都变为无用。并且他们只会驾驶顺风的船,若换一个方向,他们就不会了。这种船夫怕是人们所不要的。当神给我们顺风,我们感谢神。但是,神也要激发我们来运用祂所已赐给我们的复活大能。不然没有喜乐就走不动。所以神给我们枯干,是叫我们在不喜乐兴奋中时,仍会用自己(重生时所得)的力量。这样,就是你多经波折、逆风,你仍能前行。因为复活的能力,在死亡的情形是更为显明的。

 情感的帮助,神可以给我们,但这并不是神的目的。情感的帮助,不过是神对付我们的手续。神的目的,是要训练我们的意志,使我们在最黑暗的时候,仍能运用我们意志的力量。使我们在感觉枯干时,仍能运用我们的意志来读经、来祷告、来作见证。这样,意志的力量,就越过越刚强了。你若在一生中,只凭着情感的力量往前,你就永不会长进。至于神所以给我们喜乐的感觉的缘故,是怕人从半路回到原地,不再作基督人了。所以神叫你的喜乐,渐淡渐短;叫你的枯干,渐浓渐长;叫你运用你意志的能力几下,叫你到一地步,就是叫你的意志达到更刚强的地位。

 当我们察看我们已往的经历时,我们看见我们的喜乐和枯干,是波浪式的。并且我们找出当我们在喜乐时,并无大进步;在枯干时,我们的进步反比在喜乐时更多。我们看见我们在枯干的那周中是进步了。我们本来都是想,我们如果每天都是顶难受、顶枯干的,我们就是跌倒了。但你若把你的经历对照一下,你要看见在你觉得软弱的时候,你进步了。当你在大喜乐的时候,你并没有多少进步。当风吹得顶大,一路风顺时,会不会帮助你使用你的臂力呢?不。乃是当你在逆风时,你的臂力方能越过越大。但请你记得一个普通的信徒的属灵经历,永无所谓的高高低低的经历。我们的长进,全在我们如何运用我们的意志力量。当你感觉枯干时,你运用你的意志力量说,我要进步,你就更进步了。可惜许多信徒的眼睛,只注目在快乐那一点上,以为这是他属灵经历的最高点。岂知是当你运用你意志的能力向前时,才有实在属灵的进步。

 (三)能胜环境 你若能胜过枯干的感觉,你就能胜过你的环境。枯干的感觉,是最难胜过的。若能胜过,自能胜过环境了。基督人最接近的环境,就是他的情感。你若能胜过你的情感,你才能胜过别的。你若运用意志的力量说,我要读经,我要祷告,我要作见证,就你虽枯干的度过没有油似的生活,但你要看见在环境中,无论多么大的事,你都能胜过。我要顶直的说,凡不能胜过环境的人,就是没有胜过情感的人;凡能胜过环境的人,必是先胜过自己情感的人。

 (四)因信而活 喜乐的时间,是越过越短的;枯干的时间,是越过越长的。喜乐的浓度,是越过越淡;枯干的浓度,是越过越浓;结局是到有一天,二者相遇时,就好像水流碰到一起时,并无分别了。最初你的喜乐,是越过越短,越过越淡,你的枯干,是越过越长,越过越浓,末了你的喜乐和枯干,也分不出来了。神所以这样带领我们,目的为要叫我们在将来看见二者并无分别。换一句话说,你的快乐与枯干是合成一起,合而为一了。今天,神并无别的目的,只叫义人因信而活。义人并非因情感而活的,所以无论情感如何感觉,总不能叫你得着什么。也许有的信徒,是经过神训练到十次、二十次的。神叫他不用情感的力量,叫他的枯干越过越浓,时间越过越长,就是要他到一个地步─因信而活。

 一个人若未得救,我们就不说他。若是得救的,他的经历必是枯干越长,喜乐越短;淡泊的时间必是越长,喜乐的时间必越短。神要你看见,到底你的目的是什么。许多的基督人,都是过枯干的生活。有的一年中,只有三五天的喜乐;有的度过三五年,也许只有枯干,并无一点喜乐。你若未受过训练,到那天,你要看见你情感的力量是没有用的。因为义人是因信而活。

 末了,你若因信而活,你能在最枯干中度最快乐的生活,在最快乐中度最枯干的生活。这似为自相矛盾的话,但是,在属灵的生活中,实在是如此。神要带领我们到因信而活的生活里。

 什么是因信而活呢?就是希伯来人沙得拉、米煞、亚伯尼歌对尼布甲尼撒所说的,我们的神必救我们脱离你的手;即或不然,我们仍不拜你所立的像。他们的意思是,就是神不救我们,我们也不改变。这是因信而活。今天的基督人,都强烈的趋向情感的生活。什么时候,神把他快乐的感觉拿去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神是说因信而活,不是说因感觉而活。过了几年,你要看见喜乐和枯干,二者相同,并无大的喜乐能影响他,并无大的枯干能影响他。他在顶枯干或顶喜乐中,都是一样的生活。我们不必像今天器小易满的人,喜乐时,就在房中跳舞;枯干时,就以泪湿墙。我们若因信而活,我们就不会受二者的影响。但我们并非麻木的人,我们有喜乐和枯干的感觉,但这些外面的感觉,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里面去(本篇所说的,乃是外面的人所感觉的快乐,并非里面的人在主里所享受的喜乐。那是顶深的,不能摇动的。但是,这顶深不能摇动的喜乐,只有在我们完全能够管理外面的快乐时,我们才能享受)。

 (原刊于“倪柝声文集”第一辑第十一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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