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年假基督徒蒙恩记
尚未信主就办八个教会
教友面前假装规矩背后狂嫖滥赌
爱财如命吐血还要买地
财物烧尽感觉人生虚空
试验耶稣果然满足我心
罪恶嗜好自动脱落
 
父母爱主我是盲从
我是浙江余杭县人,已有数代住在金华。家道富有,父母热心爱主。父亲读过神学,毕业之后,派在金华浸礼会传道。后来看见该会种种黑暗,毅然脱离,一面开设药房,一面组设自立教会,自给自养,不靠外国经费。当时颇有神的同在,蒙主祝福,竟由一个礼拜堂增至八个礼拜堂,福音遍及金华各大乡镇,特请二位传道先生,分在八处布道。每主日,八处则皆集中金华城内聚会,父亲自己讲道,会友都从各乡各村前来听道,免费招待他们吃饭,极一时之盛。
 
没有信主就已受浸并且开办教会
我在这种环境熏陶之下,十二岁以前就已明白一些基督教的道理。十五岁时已经参加堂会考试(考试及格才能受浸作教友),母亲先把问题给我说好,结果考取第一,也就受浸,入了基督教。其实并未真心相信,不过头脑知识而已。十九岁时考进美孚油行作事,收入丰裕,每月可得百余银元,少年得志趾高气扬。过了六年,父亲患了肺病,日渐严重,打电叫我回家。病危之时,床前嘱咐我说,“药店我信你能经理,家人我信你能照管。但是我所办的八个教会,我却放心不下,怎么办呢?”我说,“这很简单,有钱请人传道就行。”父亲看我有心,能以继承父志,就很喜乐。父亲去世之后,我就成为家庭重要人物,独掌家计,同时也是八个教会的最高人物,两位牧师由我管理,听我指使,教会事务由我定规,我怎么说,就怎么办,掌握家庭、宗教两面大权。
 
名利双全内心并不满足
对日抗战爆发,西药来源断绝,货价一日数涨,不到数年我就发了大财。我店本有相当存货,又差三弟长住上海沦陷区内,专门搜购西药,二弟同我常跑温州宁波海口,接进三弟办来药货。虽然必须经过种种艰难,但我都能用了各种方法,历险如夷。因我所办的货直接来自上海,价钱便宜,又加货价一日数涨,转眼之间,即得数倍之利。经营的药房也就成为浙东最大的药房了。衢州开了分店,本城电灯公司,大的商店,都有我的投资与股份。当时田地价格一落千丈,跌到二成、三成。货价昂涨,田地低贱,无法与比,算盘一打,更是叫我尽量买地。不久,拥有千余亩的稻田沃地。最大产竹山一座,城内置有大批房屋。杭州余杭也有许多房地,产业之多,不胜枚举。浙东最大福音医院,请我作院东。成美女校、作新中学也都请我充任校董。公会任何举动请我参加顾问,可说声誉、地位、财富齐全,然而内心并不满足。
 
爱财如命吐血还要买地
某年阴历年底十二月二十八日,正要过年,赶往汤溪购买良田七十五亩。二十九夕乘火车急返金华。抵店之时,天刚亮。一夜未睡,躺在床上休息,心里非常得意。忽有二个乡人前来敲门,要我前去看田,母亲怕我身体太累,回答他们不在,我在床上听见,非常起劲,马上起来,就同他们出去。伙计要去叫车,我却舍不得花费,步行二十多里,去看那田。当时身体疲惫,心里难过,突然吐血,晕倒在地,许多鲜血吐在田上。我说,“这是血田,我血吐在上面,不好也得买下。”于是定规买下,写好条子,城里取款。这时已经不能走动,他们便用床板把我抬了回来。我是一个视钱如命、一毛不拔的人,收租非要十足收到不可,毫不怜恤佃户的艰苦,再三求情,亦不放松。许多佃户知我事母极孝,常到我的母亲那里苦求,母亲说话,我才答应宽容。
 
狂嫖滥赌假冒伪善
因为自己开办教会,所以对于教会的事也很热心。礼拜那天,总是拿着圣经去作礼拜。表面作人很像有规有矩,文质彬彬,甚得教友称誉。每到上海,趁着教友不见,我就任意妄为起来。又嫖又赌,又吃又喝。每天要抽香烟五十支,常到长三堂子妓馆打麻将,姑娘陪酒,赌到通宵达旦,甚至一连几天几夜,勾心斗角,输赢很大。等到货物办好回家,又在教友面前假装规矩,一本正经,因而博得众人称赞。浸礼会、内地会的牧师,也都说我很好。称赞道:“有其父必有其子。”那知我在背后作了许多污秽的事。
 
逃避日军又遇土匪
好景不常,日军打到金华,我就先将一半药品暗藏乡间空房,自己雇了三百个苦力,挑担我的财产精华,搬到七十里外的深山里面的陈大乡村之中,皮箱共有七十几只,西药二百多挑,粮食火腿,各种用品,应有尽有,队伍浩浩荡荡进入山中。途中遇到散兵游勇,我就吩咐丢下,不必抵抗,任凭他们自取,数量之多,抢也不能抢完。
 
财物烧尽感觉人生虚空
到了目的地,因怕日人找来,又在五里外的高山筑一房屋。乡村住一部分人口,高山住一部分人口。又将药品分散全村各家储藏,以免一下子被人抢完烧光。全部钞票装在坛中,暗藏山里。二个月后,二弟在外钓鱼,忽然远远看见八个日兵,拿枪走来,继又看见另有七八个人手里拿枪,也从别的方向过来,一见情形不对,马上跑回报告,全村立即起了骚动,各自奔跑逃命。我亦撇下一切,甚至妻子、儿女也都无暇顾及,只身怆惶往一山上逃跑。内子提着一箱契据账簿,重约四、五十斤,又要拉着四个小孩,狼狈逃到山上。不久枪声四起,日人看见乡人都往山上逃跑,就向山上开枪,并将全村房屋通通烧光,以防游击队出没。这时我已转到高山,得与家人见面,站在山顶往下观看,全村一片火海,烈焰冲天,眼看藏宝随火而去,心里阵阵伤痛,呆若木鸡。然后一声长叹,就对母亲说,“怎么办呢?什么都烧光了,日本人还没有走,今晚吃饭都成问题。”话犹未了,日人果追上来,只差一里多路就要到了山上。再无可逃之处,真是惊惶万状。幸好他们中途发现两个山洞,洞内藏有许多的猪,把猪抢走,也就回去。我们因此得免于难。日人走后,心里稍为宽松一些。但是不到一个钟头,土匪又来,先派一人上山窥探。那时我的身边带有木壳枪,立即抽出,对准那人,叫他不许动作。乡人把他捆绑起来,想要把他杀掉,我则不肯,把他关了起来,等到其余土匪散去,才放他走。但是心中仍是忐忑不安。唯恐他们又来,难免闯出大祸。我既受了极大损失,又是心中惶惶不安,痛苦难以形容。到了晚上,一家坐在一起,晚饭还未解决,相对无言。幸得乡人尚有感情,用米和南瓜头煮了一些稀饭,送给我们。平时难以下咽,现因饥饿,吃来犹如山珍海味。用完晚饭,心灰意冷,觉得前途茫茫,尽是虚空。自己多年辛苦得来的财宝,转眼之间,化为乌有,真像作梦一样。母亲就说,“也许这是神的意思。”我因爱财如命,受此损失,也就觉得财宝虚空,不可倚靠。四个月后,又从高山搬到丽水,仍雇一百多人挑运药品。走后第二天有人来说,高山房屋附近,发现许多老虎脚印,实在是神保守了我。
 
逃到南平遇见真基督徒
后来一直逃难,辗转到了南平,又开一间药房。一天,南平教会唐一帆、黄国斌两位弟兄前来看我,唐是一位教授,黄是一位医生。他们问我是否信主,答曰:“信了十八年,办了八个教会,并且指挥牧师传道。”他们又说,“虽然你已信主十八年,不过是信仰宗教,尚未摸着基督教的真东西,还未得到神的生命。”一听之下,立刻起了反感,反问对方信主几年,既知只有三年,我就毫不客气的说,“你们没有资格和我谈话。”这次我把他们碰了出去,二次又有人来,还是听不进去。后来想想,不妨也去参加他们的聚会,看是如何光景。去后觉得有些不同,但又觉得他们迷信太过,还是避免再与他们见面。可是他们一直不肯放松,轮班前来看我。一天我问唐、黄二位弟兄一个问题,信主之后,可否再抽香烟,再搓麻将?他们回答,只要作了心里平安,什么都是可以。听了很合胃口,非常痛快。但又转念,既是这样随便,你们为何还是一味着迷,一无嗜好?临走之时,他们又说,“人赌也好,人喝也好,都是为了快乐享受。如果觉得不是享受,那就不要去作。”我说,当然是为快乐。他们就说,“很好,信主以后,你去娱乐之时,若是心里觉得不舒服,你就停下。”最后他们又说,“今天晚上,或是其他方便时候,请你安静向主耶稣祷告一下,反省过去,并且试验耶稣救主到底是否垂听你的祷告。因为这是活的事实,不是空洞道理。如果你从内心祷告,觉得没有什么,你就不要相信。我们并不希望一个人迷信的相信,因为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。”这次谈话之后,他们许久再也不来看我。
 
试验耶稣能否满足我心
一天傍晚,觉得该去祷告。我就吩咐学徒,不准到我楼上,独自关起门来,跪下祷告说,“主耶稣啊!到底有没有你呢?我信了十八年,还没有看见你。我的信,是父母叫我信的。现在听见弟兄说,你是活的神,你会担当人的罪,也会将永生,不灭的生命赐给人。从前我不过觉得信主叫人作好,重作好人,将功赎罪。现在听说,人若心里相信,不但罪恶完全得着赦免,并且你的生命也就住在人的里面,叫人能够作好。主啊!如果这是真的,我愿意接受。世界上的享受,我也享过了,财富的瘾,我也尝过了,但是我还觉得没有满足,还要什么东西似的。主啊!你能不能满足我呢?如果你能,我就要你。”那时想到已往生活许多污秽不堪告人,深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,一一认罪求赦。祷告约有一个钟头,良心平安后才起来。
 
罪恶嗜好自动脱落
一次,我又去搓麻将,赌到一半,里面难过起来,马上想起弟兄的话:“你去娱乐之时,若是心里觉得不舒服,你就停下。”立刻停下不赌。朋友看我半途停下,觉得惊奇,问我有了什么重大心事,要我说出,他们愿意帮忙。我是只觉内心痛苦,放下麻将,方才平安,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,于是毅然离去,从此再也不赌钱了。抽烟也是这样,抽了半支觉得没有味道,把它丢了。过后,又想要抽,抽到一半,又觉没有味道,又把它丢了,从此再不沾口。已往我很喜欢唱戏,曾经特请两位唱戏老师来家教导,置有戏装,锣鼓乐器全套,二弟三弟且能登台演唱。我自得救以后,兴味全失,视为可羞,也就不再唱了。一天我和内人前往看戏,回来碰见两位姊妹,虽然她们并不知道这事,我却心中觉得不合圣徒体统,很难为情,从此再也不敢看戏了。
 
是否得救一见就能知道
四个月后,唐、黄两位弟兄又来拜访,他一见面就叫我沈弟兄,我说,“唐先生,你们这班人真是古怪,为什么以前叫我沈先生,现在叫我沈弟兄呢?”他们说,“我们现在可以称你为弟兄了。”我问他们是凭什么断定?他们问我,你为什么现在不抽、不赌呢?我说,“你们说过若是里面觉得不舒服,就不作,我是听你们的话呢!”他们就说,“这不是我们的话能有这样大的力量,乃是神的生命进到你的里面,使你能有这样的改变。”当时神也给我光照,开我属灵心窍,使我清楚知道,罪过已蒙赦免,神的生命也在我的里头了。立刻回到神的面前,低头敬拜,赞美感谢。过去冤枉奔跑十八年,并未得救,只是一个假教友,现在才知什么叫作信主。我就要求教会给我重新受浸,因为以前所受的浸不是真信主。他们也就答应为我重新受浸。
 
宽容赦罪爱激三弟归主
一次我叫三弟携带五万块钱前往温州办货。到了那里,他却任意放荡挥霍,吃、喝、嫖、赌都来。不久把钱花光,只身回来,瞒着我说,“药品又贵又少,没有采购,所带之款全都用在投资某某事业之上。”我在事先已经知道真相,因为信主,知道人是无力胜罪,就对他说,“钱花光,没有关系,我们是同胞兄弟,无须撒谎。”三弟看我没有责备,反而安慰,很受感动,眼泪夺眶而出。以后他也信了救主耶稣,要把太太私有金饰财物拿来赔还。我却没有接受,进而劝他爱主。他曾为主结了很多果子。
 
三弟爱激二弟归主
胜利之后,我们兄弟三人分途营业。我回金华恢复旧业。三弟到了上海,开厂设店。二弟带了一批货物来台,路经福州,结识一位舞女,这位舞女另有二个男友,同船而来。二弟争风吃醋,险遭杀害,幸有船上宪兵阻止,得免于难。到了台湾,更是狂嫖滥赌,大吃大喝。货物卖掉,三分之二通通花光。只剩三分之一采购一些凤梨运回上海。中途遇见台风,凤梨烂光,资本耗尽。到了上海,会见三弟,撒起谎来,说是一切资本全都用在购办凤梨,不幸途中遇见台风,通通烂光。三弟早已风闻他的消息,也因信主看重灵魂过于物质,就用前次我待他的方法对待二弟,没有责备,反而安慰,叫他不必撒谎。二弟受他影响,后来也就悔改信主了。
 
心中满足喜乐
本人原是一位千万富翁,并且作了比牧师更高的牧长,研究过圣经,懂得希腊文,又通希伯来文,自命不凡人物。若非神借种种环境将我击打,叫我损失,看出自己渺小,人生虚空,我就不会蒙恩得救。现在生活虽然大大不如从前丰裕,内心却比从前平安喜乐。凡事临到身上都能放得下去,拿得起来,不至被它吸引诱惑。觉得荣华富贵不过一场空,名誉地位也是捉影捕风。从前视钱如命,现在以神为乐。过去只有世界的盼望,现在却有永远荣耀的盼望,心中满足喜乐。
见证人 沈 越
采访人 林元度
 
九大财阀的下场!
一九二三年,在芝加哥的海滨大旅馆里,开过一次世界性重大的金融会议,出席人员之中有九位举世闻名的财阀:(一)世界最大钢业公司经理(二)世界最大通用事业公司经理(三)世界最大煤气公司经理(四)世界最大粮食公司经理(五)纽约证券交易所经理(六)美国内阁阁员之一(七)世界最大独营公司经理(八)纽约华尔街最大财阀之一(九)国际银行经理。
这些金融巨头,个个都是理财能手,致富有术,家财无数,他们照理该是世上最为幸福的人,但是事实恰恰相反,二十六年之后,调查他们的下场,真是骇人听闻!
(一)世界最大钢业公司经理Charles Schwab,财政破产,负债累累,郁郁而死。(二)世界最大通用事业公司经理Samuel Insull,一文不名,流浪外国,犯案而死。(三)世界最大煤气公司经理Howard Hopson,患了精神病,关在疯人院中。(四)世界最大粮食公司经理Arthur Cutten经济破产,贫死海外。(五)纽约证券交易所经理Richard Whitney,刚从监狱释放出来。(六)美国内阁阁员之一Albert Fall,被释出狱,以便死在家中。(七)世界最大独营公司经理自杀身亡。(八)纽约华尔街最大财阀之一Jesse Livermore,自杀身亡。(九)国际银行经理Leon Kruegen,自杀身亡。圣经上说,“不要倚靠无定的钱财,只要倚靠那厚赐百物给我们享受的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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