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常受文集一九七一年第三册

《胜过召会堕落以产生男孩子与新妇,为着成就神的定旨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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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为着主在众召会中的行动,毫无区别的接纳信徒

读经:罗马书十四章一节,三节,六节,哥林多前书一章十节,四章十七节,七章十七节,十一章十六节,十四章三十四节,十六章一节,哥林多后书八章十八至十九节上,二十三至二十四节,罗马书十六章十六节,使徒行传十五章二十三节,十六章四至五节。

地方召会必须接纳所有的信徒

一个正确的地方召会必须接纳各种真基督徒。真基督徒有许多类;有些基督徒实行水浸,有些实行洒水礼。有些在河里施浸,有些在海里。有些人认为要在神面前虔敬就必须静默,但有些人喜欢用呼喊敬拜。有些人认为说方言是那灵惟一的表显,有些人宣称说方言不是出于主的。宋尚节博士是有能力的布道家,在中国带领许多人归主;他所持的意见属于后者。有些人在聚会中不喜欢使用钢琴,有些人不仅使用钢琴,也使用其他的乐器。然而,尽管各种基督徒持守不同的意见和实行,重要的是他们乃是在基督里的真信徒。

一个正确的地方召会必须接纳各种真基督徒,因为神已经接纳他们了(罗十四1,3)。我们也许觉得,某个人的信仰或实行很怪异,但神会说,“我已经接纳他了。他是我的儿女,他也是你的弟兄。你的父既然已经接纳他,你怎可拒绝他?”我们不可以是白人召会或黑人召会,中国人的召会或日本人的召会,英国人的召会或美国人的召会。虽然有些人也许说,他们不喜欢某些类型的基督徒,但父会说,“我非常喜欢他们。”在基督徒中间分裂的历史,起源于他们之间的不同。主的恢复乃是恢复信徒所失去的一。接纳众信徒,是地方召会极其重要的事。

作为在主恢复中的众地方召会,我们必须忘记各种的不同并接纳所有的信徒。若非如此,我们就会重复基督教里分裂的历史。今天主需要恢复召会的一,因为祂的心意是要得着一个新妇。祂渴望对祂的仇敌撒但说,“不管你已经破坏并分裂我的子民多少,至少有一班遗民从所有的分裂里出来,在我里面是一。”这是对撒但的羞辱。

我们都应当清楚,我们绝不可因着拒绝接纳某些信徒而制造任何种的分裂。只要一个人是在基督里的真信徒,地方召会就必须接纳并接受他。我们不该询问他的背景;只要他相信主耶稣,已经蒙祂的血救赎,得了重生,有基督住在他里面,我们就必须接纳他。不管他的背景如何,我们必须喜乐的承认他是我们亲爱的弟兄。

地方召会是包容的、包罗的,接受基督一切的丰富

地方召会也必须接受从基督身体的每一个肢体而来基督的丰富。按照新约的启示,基督在许多方面有追测不尽的丰富(弗三8)。祂在生命、光、能力和爱上,都是丰富的;没有人能将基督的丰富取用得尽。对基督丰富不同方面的经历,各个信徒不同;地方召会必须接受并容纳基督一切的丰富。哥林多人各人说,“我是属保罗的,我是属亚波罗的,我是属矶法的,我是属基督的。”(林前一12)。保罗回答说,“或保罗、或亚波罗、或矶法、或世界、或生命、或死亡、或现今的事、或要来的事,全是你们的。”(三22)。保罗有一些出于基督的东西,是彼得和亚波罗没有的;彼得和亚波罗也有一些出于基督的东西,是保罗没有的。哥林多人需要从所有的使徒和所有的信徒接受并容纳基督的丰富;今天众地方召会也是一样。

有些人得着错误的印象,以为我们在地方召会里反对说方言。不仅如此,他们认为属灵的恩赐主要是方言的恩赐,于是就说我们在聚会中不运用属灵的恩赐,因为我们不提倡说方言。我们考量那灵的恩赐时,不可狭窄(十二4~11)。事实上,我们非常运用恩赐。众召会并不反对任何正确的恩赐,包括说方言在内。当然,我们不同意以说方言为名义,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,因为真正的方言是一种语言或本地话(徒二4~11,林前十三1))。但我们不阻止任何人真正的说方言。任何人若有负担说方言,他可以这么作。然而,我们不能将一个地方召会作成说方言的召会。地方召会必须非常包容。我们一反对或强制实行某种事,就会使召会失去其包容性。众地方召会不反对运用任何真正的恩赐,我们也不相信某些恩赐在时代上已经停止了。然而,所运用的恩赐必须是真实的,并且作一切事,必须是为着建造(十四26)。

我们不可反对任何真实的属灵实行,也不可将其强加于人。虽然众召会实行祷读主话,但我们不认为这是对任何人的要求。若有人不觉得需要祷读,他们有自由不实行祷读,但他们也不该反对这实行。一个召会若拒绝祷读的实行,就会将许多藉祷读而得帮助享受基督丰富的信徒排除在外。地方召会必须包罗一切;任何基于属灵恩赐或实行而形成的分裂,我们都不能容忍。

地方召会必须接纳所有的真信徒,也必须接受基督一切的丰富。任何属灵的事只要是真实的,我们就不定罪任何这样实行的人。有些圣徒若喜欢呼喊,而有些人喜欢静默,我们不会为难他们。同样的,有些人若喜欢说方言,我们也给他们自由这么作。我们必须非常包容。我们不将任何属灵的事强加于人,也不反对任何真正的实行。作为地方召会,我们必须毫无偏见的接受基督一切的丰富。有些人也许不喜欢在聚会中看见某些实行。他们也许不认为这些实行是有助益的,但别人也许觉得自己需要这些实行,好挑旺他们的灵。在这种情形里,有人若受主引导作这些事,我们不该受困扰,乃该给他自由。这就是保守一的路。

然而,这样的操练有两面。作为正确的召会,我们需要是包容的,但作为信徒个人,我们应该学习跟随召会。比如,召会没有权利禁止圣徒在聚会中祷读主话、呼喊、或说方言。任何召会禁止这些事,就失去地方召会包容的特性。除非某种实行是罪恶的或不是真正出于主的,否则召会该给圣徒自由去作。另一面,一个人若参加不实行这些事的召会聚会,他不该将他自己的实行强加于召会。一位弟兄也许在家里说方言,但与他一同聚会的召会若不在聚会中实行说方言,他在聚会中就应该避免这样作。不仅如此,他也不该藉着在圣徒中间推动说方言,而暗中破坏召会里的情形。一面,召会必须接受基督一切的丰富,但另一面,我们必须尊重自己在其中聚会的地方召会。

一个召会若向主敞开,众圣徒至终会有那灵同样的引导。那灵若引导召会进入某种实行,没有人该干预。在地方召会里没有什么是固定的、形式化的。

众地方召会是一,没有地方的区别

各地方召会虽然是直接在作头的基督之下,但所有的地方召会乃是一个身体。没有任何事物能分裂我们,甚至地理也不能分裂我们。在所在地聚会,只是为着方便实行的缘故。就实行说,我们是许多地方召会,但就整体说,我们乃是一个召会,作为基督的一个身体。在圣经里,众召会之间没有地方的区别。当然,我们都有天然的区别,就如语言上的不同,但在基督里没有任何区别。所有的地方召会在教训上、在实行上,应该是相同的。保罗在每一个召会教导并指示相同的事,所有的召会有相同的规矩,在所有召会里的实行也是相同的(林前四17,七17,十一16,十四34,十六1)。这指明众召会之间没有区别。所有的地方召会必须在主里,在灵里,并在祂的见证、行动和流里是一。这就是圣经的教训。

在新约里没有地方召会的地方区别这样的事。地方召会不是彰显任何地方的事物;反之,每一个地方召会彰显同一位基督。所有的地方召会乃是一;这意思不是说,众召会形成为一个组织或在一个人为的控制之下。一个召会可以帮助另一个召会,但不能控制那个召会。我们中间没有组织或控制,但众召会仍然在主里,在灵里,并在祂的见证、行动和流里是一。

凡一个召会需要的,所有的召会都需要;一个召会若有什么是出于主的,所有的召会在那件事上都应该跟随这召会。否则,我们就会失去地方召会正确的特性。众地方召会应当接纳所有的真信徒,且须从所有的信徒和所有的召会接受基督的丰富,并且所有的召会必须是一。这些乃是地方召会极重要的事。

没有任何人可将他所在地的召会当作他个人的“实验室”,在其中实验他自己的作法或方式。反之,我们该采取的路是跟随真正、正确、正常的地方召会。按照我们的历史,谁采取跟随众召会的路,谁就蒙主祝福;但谁没有跟随众召会,或反对众召会,谁就尝到失败。我们这样说,不是在抵挡任何人;我们是与仇敌撒但争战,他以他的狡诈,想要在神的子民中间制造分裂。

主当前行动的一个见证

我是在一九二五年春天得救的。到了那一年冬天,藉着主的怜悯,我清楚知道公会的错误;两年之后,在一九二七年,我采取了明确的一步,离开我所在的公会。然而那时我还缺少启示,因此没有站在召会正确的地位上。后来在一九三二年,倪柝声弟兄来到我的家乡烟台。倪弟兄访问之后,我开始在烟台实行正确的召会生活。一九三三年,我与主挣扎相当一段时间之后,就答应了主的呼召,放下我的工作,全时间事奉主。一九三四年,倪弟兄要我和家人搬到他所在的上海,与他一同作工。我接到倪弟兄的邀请后,便仰望主,祂就给我看见在使徒行传里,主在全地的行动和工作只有一道流。于是我得出结论,我不应该在我家乡所在的华北有另一道工作的流。反之,我需要去上海,加入在倪弟兄身上的这一道流。

我在上海与倪弟兄同在的那些年,从他身上和那里的召会学得非常多。先前,我有心绝对爱主并为着主,但我对内里的生命、召会的生活、和主的恢复所知甚少。这些事是我在那些年间,藉着倪弟兄和在上海的召会学到的。我很感谢主,也感激倪弟兄,他把我摆在一个地位上,使我有幸得着机会背负多种责任。他将我带进领头同工们的交通里,并且在他不在的期间,将上海所有的工作交给我。他也把我摆在他出版的职事中,让我帮助编辑书籍和期刊。藉着这些事,我学到很多。此后,从一九四〇到四三年,我去华北有分于那里召会生活成功的恢复。这是我为着召会的恢复,在工作实行上的第一步,成了中国那一大地区里众召会的帮助。

一九四三年我病得很重,我花了两年半休息并恢复健康。然后在一九四六年,我被领头的弟兄们邀请到了上海和南京,开始为着召会生活的实行第二步的工作。在那期间,倪弟兄把我摆在“前线”,为着那里训练的工作争战,他自己则在背后不断的支持我。至终在一九四九年,我被工作打发到台湾,留在那里十二年,直到一九六一年。因着主的恩典,召会生活的实行在台湾也很成功。在那十二年里,我花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帮助在菲律宾的众召会,那时这些召会已经落到老旧里。在台湾的工作和在菲律宾的工作,是我为着召会生活的实行第三和第四步的工作,其中主赐给我很大的成功。

在一九五八和一九六一年之间,我访问美国三次。在一九六一年的访问中,我停留在美国一年,直到一九六二年底。那一年,我与主挣扎想要回远东,但主把我留在美国。在一九六二年的年底,我接受负担,开始在美国为主作工,十二月我在洛杉矶举行了第一次特会,讲“包罗万有的基督”。从一九六三年的第一天起,主的恢复在这个国家开始了。这是我为着召会生活的恢复第五步的工作。我不是个熟知召会理论的教授或大教师,但我有许多召会生活的经历;作为有经历的建造者,我学到了实行召会生活正确的路。据此我可以说,主在这个国家所兴起的,是真正、正常、正确的召会生活;现今在洛杉矶的召会是模型召会。在这里我有很大的自由将主所托付我的,尽职供应出来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夏天在洛杉矶举行特别聚会,有为时较长的训练。我们若跟随这样正常、正确的召会,就会得着主的祝福。

关于是否留在所在地,或迁移去兴起新的召会,需要在交通里跟随那灵

有些地方召会喜欢将圣徒留在当地,不愿意那里的弟兄姊妹迁往别地。我们不是为着任何一个地方召会,而是为着主在所有地方召会的恢复;因此,我们不应该在意圣徒留在本地或迁移到另一地。只要我们都并肩为着主的恢复一同争战,无论主引导我们到那里都可以。我们必须让众圣徒有自由,迁移到主引导他们去的地方。当圣徒来和我交通,问到他们是要留下或是要迁移,我告诉他们,只要简单的跟随主的引导。主若引导一个人留在本地,他就该留在那里;但主若引导他去另一个地方,他就该去。在所有的地方召会里,没有组织,也没有人为的控制权柄。若有这样的事,我们必须将它拆毁。众召会里的权柄乃是那灵;因此,我们必须有自由跟随那灵。

我们若跟随那灵,每一个地方对我们就都是一样的。有些圣徒照着那灵里的交通,已经移民到新的城市;有些已经移民的人又接受负担,再迁移到另一个新的地方。我们都是为着主的恢复,所以无论留下或迁移,我们都是一。地理位置对我们意义不大,尤其在今天的现代社会里,有这么多通讯的凭藉。因此,我们必须给所有的圣徒迁移的自由,我们甚至应该鼓励并加强他们的迁移。我鼓励所有的圣徒都寻求主的引导,看是要留在本地,或是迁移去兴起并加强新的地方召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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