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常受文集一九六七年第一册

《经历基督作众圣徒的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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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篇 在灵和真实里敬拜

读经:约翰福音一章十七节,四章二十三至二十四节,十四章六节。

加拉太书给我们看见,宗教如何拦阻我们享受基督(五2,4)。歌罗西书启示,世上的哲学、人的传统、和世上的蒙学,如何把我们掳去,使我们离开基督(二8)。腓立比书更给我们看见,天然的长处以及属地事物的追求乃是狗食,如何拦阻我们追求基督(三4~8)。提摩太前后书给我们看见,我们该如何操练自己以至于敬虔,就是操练灵,享受基督(提前四7,三16,提后一6~7,四22)。本篇信息我们要从约翰福音来看,我们当如何享受基督。

约翰一章十七节说,“因为律法是藉着摩西赐的,恩典和实际都是藉着耶稣基督来的。”赐的是律法,来的是恩典和实际。律法是藉着摩西赐的,但恩典和实际是藉着基督来的。基督来了,恩典就来了;基督来了,实际也来了;因为基督自己就是恩典,就是实际。

四章二十三至二十四节:“时候将到,如今就是了,那真正敬拜父的,要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祂,因为父寻找这样敬拜祂的人。神是灵;敬拜祂的,必须在灵和真实里敬拜。”这里说到要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神。这里的“真实”,原文与“实际”同字。十四章六节就说到,主耶稣自己乃是这个实际。

基督是我们生命的供应

约翰福音这卷书在全本圣经里,有一个特别的地位。它的特点是给我们看见,主耶稣是神自己成为肉体,作了一个人,在十字架上为我们死了,又从死里复活,为要把祂自己分给我们,作我们的生命,并作我们生命的供应和维持。可以说,约翰福音向我们启示:第一,主耶稣是生命;第二,主耶稣是维持生命的要素。

我们肉身的生命要生存,必须有阳光、空气、水和粮食。我们若是二、三十天不吃饭,几乎就活不成了。若是五、六天不喝水,也差不多要渴死了;若是两三分钟不呼吸,就断气了;若是地面上没有阳光,完全是黑暗,世上的生物就统统要死了。我们天天享受阳光,呼吸空气、喝水、吃饭,就是为要维持我们的生命。

约翰福音正好说到,主耶稣是维持生命的四大要素。祂是生命的光(一4,9,八12)、生命的气(二十22)、生命的水(四14,七37~38),又是生命的粮(六35)。主耶稣不只是我们的生命,祂还是我们生命的光、生命的气、生命的水、生命的粮,以维持我们的生命。这生命不是指肉身的生命,乃是指从神所得属灵的生命。这个属灵的生命,乃是主耶稣自己,而维持这生命的四大要素,也是主耶稣自己。我们信祂的时候,就接受祂作我们的生命;等信了祂之后,我们爱祂,与祂交通,就继续不断的享受祂作我们生命的光、生命的气、生命的水、生命的粮。我们越爱祂,越向着祂,就好像向日葵一样,越吸取祂这属天的光;这光在我们里面,就作了我们的维持。不仅如此,当我们爱祂的时候,我们就喜欢祷读祂的话。我们越祷读祂的话,就越得到粮食,里头也越有活水。我们读读祷祷,祷祷读读,就如同吃饭时,一面吃,一面喝。人吃饭不仅有吃,也有喝,我们祷读时也是如此。所以不仅要读,也要祷;不仅要祷,也要读。这样,我们就吃喝享受主了。

生命的供应一面叫我们的生命得以维持,一面叫我们的生命得以长大。人长大都是靠着吃。比方,你生下来时,不过八、九磅,并且只有一尺多长。现在你有五、六尺高,一百多磅重,这都是因着吃了许多粮食,长起来的。照样,我们作基督徒所以能长大,也是因为我们吃了基督,享受了基督。

一九五八年我在台湾讲吃主、喝主、享受主;有一个晚上会后,有位弟兄来对我说,“李弟兄,你的道很对,但你用的说法不免野蛮一点。我们怎么可以把主耶稣吃下去呢?”我说,“弟兄,如果这个说法野蛮,这也是主耶稣自己先说的。”主在约翰六章四十八至五十八节明说,我们要吃祂的肉、喝祂的血,祂的肉是真正的食物,祂的血是真正的饮料;并且主说祂是生命的粮,我们吃祂,就要因祂活着。再者,路加十五章浪子回家的比喻里,父亲给儿子穿上袍子,遮住身上的羞耻;戴上戒指,表明他已蒙父亲悦纳;又穿上鞋子,证明他已经从污秽的地分别出来。这些并不是为着儿子的享受,乃是为着父亲的满足。儿子要说,我在外面吃豆荚不得充饥,我要吃饱。所以,袍子是为着父亲,但有一个东西是为着儿子的享受,就是肥牛犊。所以,父亲吩咐仆人说,“把那肥牛犊牵来宰了,让我们吃喝快乐。”(23)。

我们的主耶稣不仅是我们的义袍,穿在我们身上,叫神心满意足;祂还是一只肥牛犊,可以吃到我们里头,作我们的享受。我们回到父家,不仅是穿上好的袍子给父亲看,我们还要吃饱,才会有满足。今天有许多基督徒真是可怜,他们都得救、称义了,袍子穿得很好看,但是肚子从来没有吃饱过,根本没有足够的享受基督。他们虽然因信得称义,知道自己得救了,知道耶稣基督为他们死在十字架上,是他们的救主,是他们的代替,祂的宝血洗净了他们的罪,神没有办法定他们的罪了,但他们却不知道要吃基督,作他们的享受和满足。请记得,神在祂儿子里的救恩,不只是客观的,更是主观的。神把祂的儿子给了我们,不仅作我们外面的义袍,还作我们里面的营养。我们的基督应该是我们的肥牛犊,天天给我们享受,给我们吃饱。

约翰福音这卷书不仅告诉我们,主耶稣是我们的生命,并且告诉我们,主耶稣是我们生命的维持、生命的营养。祂是我们生命的光、生命的气、生命的水、生命的粮。我们接受祂作生命之后,我们爱祂,向祂敞开,就享受祂这光,也吸收祂这气,并且喝祂这活水,又吃祂这灵粮。我们乃是靠吃喝祂长大的。约翰福音的特点就在这里。

新约时代的敬拜

我们这样接受主耶稣作生命,并且享受祂作营养之后,还要凭着祂敬拜神。在全本新约,没有一处讲敬拜,比约翰四章讲得更清楚、更准确、更透亮。那里说到有一个女人,当她正在打水的时候,主耶稣向她要水喝。实在说,那时主并不是需要物质的水,乃是要引她向主要属灵的水喝。谈来谈去,她知道主耶稣有活水,就向主耶稣要。她向主要活水,主就向她要丈夫。主要她叫她的丈夫也来,这一下就摸着她的良心。然而,她在这个时候转了一个弯说,“我们的祖宗在这山上敬拜,你们倒说,敬拜的地方必须在耶路撒冷。”(20)。她很快的从不光明的事,转到很光明的事。主耶稣很有智慧,就告诉她:“妇人,你当信我,时候将到,那时你们敬拜父,不在这山上,也不在耶路撒冷。……时候将到,如今就是了,那真正敬拜父的,要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祂。”(21~23)。

按着摩西的律法,人敬拜神有两个重点:第一,要到神所指定的地方。申命记十二至十六章,神一再叮咛、嘱咐以色列人,要到一定的地方敬拜神(十二5~6,十四22~23,十六16)。乃是为这缘故,犹太人不能赞同撒玛利亚人的敬拜,因为犹太人是照着摩西的吩咐,在耶路撒冷,就是神所指定的地方敬拜。然而,撒玛利亚人却在他们自己的山上敬拜;这是错误的。摩西的律法第一告诉人,他们若要敬拜神,必须到神所指定的地方。第二,他们去敬拜的时候,要带着祭物。他们不能空手而去,每一次都得带着祭物。他们不能凭任何别的敬拜,乃必须带着祭物去敬拜(16~17,十二6)。

这个女人是根据这些背景和主耶稣谈敬拜,主耶稣也就根据这个回答她。旧约的摩西告诉他们,要在一定的地方敬拜,并且要凭着祭物敬拜。但现在时代转迁了,今天是新约时代,在今天这新约的时代,神要人怎样敬拜呢?乃是在灵里敬拜,还要凭着真实敬拜。在灵里敬拜就顶替那个地方,今天不是地方的问题,乃是在灵里的问题;用真实敬拜则顶替了那个祭物。相信我们都懂得在灵里敬拜的故事。我们常说要操练灵,灵要刚强、活泼、高昂、新鲜、释放,并要在灵里敬拜神;然而在此,我们不重在这一面,乃重在如何用真实敬拜。

基督是祭物的实际

“真实”这字,在希腊文里就是实际的意思。律法是藉着摩西赐的,实际是藉着基督来的。摩西所赐的律法都是预表,都是影儿。比如,这里有位弟兄,在他来以前,先寄来一张照片;这张照片不过是影儿,只有当这位弟兄来了,那才是实际。

同样的,摩西所赐的律法,乃是主耶稣的一张照片。摩西的律法说,他们敬拜神的时候要献燔祭、素祭、平安祭、赎罪祭、赎愆祭,还要献摇祭、举祭、甘心祭等种种的祭物(参利一~七)。那些祭物统统是影儿和预表,都是基督的照片。摩西只是把照片、影儿带来;现在基督来到,祂就是这个实际。这乃是约翰一章的意思。律法是摩西赐的,意思是这影儿、照片是摩西赐给我们的。现在实际是藉着基督来的,因为基督自己就是实际。基督来了,祂就是真燔祭、真素祭、真平安祭、真赎罪祭、真赎愆祭。一切的祭物都是影儿,祂才是真的祭物。所以,以色列人带着祭物来敬拜神,乃是预表、影儿,说出我们敬拜神,要带着基督。

约翰四章二十三节,主耶稣说,“时候将到,如今就是了,那真正敬拜父的,要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祂,因为父寻找这样敬拜祂的人。”这里说,父寻找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祂的人,意思是父寻找接受基督的人,凭基督活着的人,活在灵里的人,在灵里满有基督的人。这一班基督徒,他们接受基督作生命,凭基督活着,也活在灵里,他们在基督身上有了经历。现在他们来在一起事奉敬拜神,第一是在灵里,第二是带着基督。基督就是他们的实际,就是他们的祭物。他们各人来的时候都在灵里,都带着真实,就是基督自己。这是和基督教一般的观念相反的。

我从小生活在基督教的环境里,得救后也受一般基督教教训的带领。那些年长的人常教导我们,到神面前敬拜神的时候,因着神是荣耀、尊高、伟大、并圣洁的,所以我们都应当规规矩矩。当我们一踏进礼拜堂,我们的腰就要稍微弯一点,头稍微往下低一点,脚步踏得轻一点,膀臂要缩一点。坐的时候,要慢慢的、轻轻的坐下去。不要东张西望,要专心安静在神面前。有的场合不方便跪下,就应当很虔诚的站起来。我年轻时就是受这种教导的带领。

这虽然很好,但是神不要这种敬拜。在圣经中,摩西写了前五卷书:创世记、出埃及记、利未记、民数记、申命记。除了创世记外,其余四本都是讲敬拜。在摩西所讲敬拜的书里,没有一次讲到基督教所说的那一套。摩西在那里所说的,全数是关于献祭的事。他说,当以色列人敬拜神的时候,不要空手,要带着祭物来,要带着牛、羊、鸽子、五谷、新酒来。他也提到以色列人带来这些祭物,要怎样杀,血要怎样流,皮要怎样剥,肉要怎样切块,怎样洗,怎样献;献了之后,要怎样享受,那一分是给神享受的,那一分是他们和别人共同享受的。

为什么神要说这些?因为神不要他们凭自己敬拜。若是凭着他们自己,他们即使三百跪,九百叩,神也不要。他们越跪越叩,神越讨厌;神不喜欢肉体的敬拜。在此就看见宗教的观念、天然的看法和神的心意完全相反。神不要我们三跪九叩,也不要我们五体投地。神不要我们趾高气扬,也不要我们低头弯腰。好的祂不要,坏的祂也不要。神所要的不是你的,也不是我的;神不要我们的东西。神喜欢我们凭着基督敬拜祂,基督就是我们的祭物。

要凭基督敬拜需有劳苦经营

以色列人所献的祭物是从哪里来的呢?以色列人所献的祭物,乃是迦南地的出产。每一个以色列人,都从神那里得了一分迦南地;迦南地是他们共同享受的分。因此,每一个以色列人在迦南地上,都要劳苦经营,要锄地、翻土、撒种、灌溉、收割,还要看牛、放羊,或者养鸽子。神若不给他们迦南地,他们就没有办法经营。神的恩典是够他们用的,神给了他们迦南地,但神的恩典不能代替他们的经营。他们若不经营,末了仍是穷困。

比如这里有两个以色列人,一个名加百列,一个名米迦勒。加百列是很殷勤的人,他得的地不如别人的大,但是他殷勤耕种、牧放牲畜。末了,到收割时他丰收,要谷有谷,要牛有牛,要葡萄有葡萄,要什么有什么。等住棚节到了,大家要去敬拜神,他就带着许多上好的出产,到耶路撒冷。全家欢乐,要到锡安山上朝见神。他要献燔祭有燔祭,要献素祭有素祭,要献平安祭有平安祭,赎罪祭也有,赎愆祭也有,举祭也有,要什么祭有什么祭,丰丰富富的。这当然是出于神的恩典,但也是他殷勤的结果。

再看另一个以色列人米迦勒。他是个懒惰的人,平常不翻田,也不撒种,也不放羊,也不看牛,结果到了秋收的时候,什么也没有得着。他只讲恩典够我用,事实上最缺恩典的就是他。他日常的生活过得很勉强,等到了住棚节,不去耶路撒冷敬拜神不可以,但空手去也不可以,那怎么办?只好向加百列借一只羊作赎罪祭,再借两只小鸽子作燔祭。

千万不要以为这故事是说给别人听的,很可能你我就是那个懒惰的米迦勒。我们的迦南地乃是基督,神是把基督给了我们作迦南地。在这地上有阳光、雨水、空气,什么供备都有。有的弟兄姊妹真是殷勤,天天祷读主话,经历主,为主作见证。他们是昼夜经营,到了一个时候,对基督就有丰富的经历,要什么有什么。然而很可惜,这样的弟兄姊妹太少了。许多弟兄姊妹不是殷勤的加百列,而是懒惰的米迦勒。他们觉得,何必祷读,何必追求呢?这样,一天过一天,他们就越过越一无所有。等到来聚会时,就只好乞怜于人,靠别人过生活。别人不提诗歌,他就没得唱;别人不祷告,他就没得说阿们;别人不作见证,他就没得听。

聚会敬拜乃是展览基督

这在在给我们看见,主所要的聚会不是基督教的那一套。不是你带着圣经、诗歌来,肩缩一缩,腰弯一弯,安静的坐在那里,外表非常虔诚就可以了。神不要这些,神所要的是,第一,我们都活在灵里,我们的灵是新鲜、活泼、高昂的。第二,平日要在基督里有经营,常常祷读主话,与祂有交通,接受祂,经历祂。祂是牛、羊、鸽子、五谷、新酒,我们越经历祂,出产就越多。这样,我们不仅灵强,对基督的经历又丰富,到了聚会,就将基督的丰富带来。我们的灵既是高昂的,在聚会中自然灵就出来了。有的弟兄在聚会中一祷告,就是将基督献上作燔祭,所有的人都闻到基督的馨香之气。另一位弟兄接着作见证,他的见证一作,真是美丽,给人觉得基督的柔细、可爱、亲切和谦卑,真是个素祭。接着,有一位姊妹起来祷告,她越祷告,就越有平安祭的味道;大家都觉得,主耶稣真是我们与神之间的和平,也是我们彼此之间的和平。到末了,又有一位姊妹起来作见证,虽然她外面没有摇,但她的灵里的确是“摇”的、活的。她作见证说,从前丈夫怎样对付她,儿子怎样难为她,使她吃不消,气得真想自杀。然而现在她学会了祷读主话,越祷读里头越饱足,她就从捆绑中出来了。她这见证叫人摸着基督的复活,就好像是献给神的摇祭。她的见证作完,有位弟兄立刻接着说,一点都不错,现在我祷读享受主,祷来祷去,真是直线上升,升到天上的宝座去了,什么属地的事都摸不着我。这个见证一作,大家真觉得实在是个举祭,有高升、高举的味道。

所以,今天神所要的敬拜,乃是大家在灵和真实里敬拜。真实就是基督。你一来聚会,灵就要出来,并且把基督展览出来;这就是神所要的敬拜。可惜今天我们不仅受了宗教的影响,并且平日祷读不够,自己也变贫穷,更在基督里缺少经营,所以在聚会中缺少以上所说的情形。

最近几年,主带我回到东方,到各处看看;我里面实在背了一个重担,因为许多地方的空气都是死、空、冷、沉。这种情形一定要翻掉它。所以,第一,我们要靠主的恩典,把宗教的空气、作礼拜的习惯完全翻掉。第二,我们自己要活起来。我们的确不够活,所以我们需要祷读主的话,我们里头要碰着主,经历主,使灵高昂。

盼望这篇信息能翻转我们的生活。已过我们讲祷读,虽然有点影响,但是不够透。这一次我们要把圣徒们完全翻过来,不要再作礼拜,不要再把作礼拜的空气带来。要记得,每一次聚会都要用灵敬拜,用真实敬拜。你一来聚会,灵就出来;灵一出来,基督就随着出来。这在于你平日对基督有经营。若是你平日不祷读,不享受主,也不与主有交通,不传福音,不照顾年幼者,到末了你来的时候,当然是两手空空,什么也没有。可是请想看,若是你我个个都经历基督,灵是刚强的,等到我们来聚会时,你把对基督的经历带来,我也把对基督的经历带来,你摆出基督,我也摆出基督,这岂不就是基督的展览会?

以色列人过节的时候,他们每个人都把牛羊带来,把五谷带来,大家统统是这样。当他们来过节时,耶路撒冷满山都是迦南地的出产,那真是迦南地出产的展览会。基于这样的背景,我最近写了一首前来展览基督的诗歌(诗歌六二四首)。我们在美国德州唱这首诗歌时,有在公会聚会的人大起批评说,“这个从中国来的弟兄真是能搞,他竟然说聚会是展览基督。我们的祖先告诉我们,第一,聚会是敬拜神;第二,聚会是教导人、造就人;第三,聚会是传福音救罪人。我们怎么能把基督拿来展览呢?”他们大肆批评;然而这样的批评,正是暴露出基督教中对基督之经历的短缺。

当你我灵强,对基督的经历也丰富,把基督带来彰显在聚会中时,这难道不是展览基督?你我如果平日都殷勤祷读主的话、操练灵、享受主、经历主,在基督身上实在有经营;我们一到聚会里,大家就赞美、祷告、作见证,你摆出基督,我也摆出基督,这就是基督的展览会。在这样的聚会中,我们得着饱足,神也得着饱足。我们摆出来的基督,就是献给神的祭物。

一切的聚会,都该是展览基督。不仅记念主是展览基督,造就聚会、见证聚会是展览基督,甚至传福音的聚会都是展览基督。领诗歌的人,若是灵刚强,是经历主的,当他一唱诗的时候,台下的人就不仅觉得他有灵,还觉得主耶稣这位救主是那样的甜美。他的诗歌就把基督展览出来了。这一唱,台下的弟兄姊妹也跟着唱起来;结果福音还没有传,罪人一听就觉得不同。他们虽不会讲什么,但他们觉得这里是个不同的地方。所以,连传福音都不能是宗教式的,必须是以灵和真实来传。千万不要以为,传福音不是敬拜;传福音更是敬拜,是让神在这里得着满足。我们传福音就是献赎罪祭、赎愆祭,叫神得着真实的满足。我们在灵里把我们所宝爱的基督、所尊敬的救主,从我们迫切的心情里摆出来,乃是这个东西能征服人。今天你我都得改,传福音是如此,其他的聚会更是如此。相信圣徒们都有同感,盼望我们都接受这个负担,从今以后一同向这个目标而去。

一九六七年二月十三日上午讲于台北(台湾北区特会)

原刊于一九六七年八月“话语职事”第一百九十四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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